一個人無法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因為你第二次踏入的河流已經不是你第一次踏入的那條河了,它已經流走了。這是一個基本原理,一切物質都處於永恆的運動之中。

    黑格爾曾說:“現實的即合乎理性的,合乎理性的的即現實的。”這句話似乎是極其錯誤的,在古代,封建制度是存在的,所以是合乎理性的,那我們為什麼要推翻封建制度呢?這不就是對所有存在的事物的最大肯定嗎?一切存在的事物都是合乎理性的,那還談什麼改變,談什麼發展。

  但事實並不是這樣,要真正理解這句話,首先我們要知道現實和存在的區別,在《費爾巴哈和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中,恩格斯說:“在黑格爾看來,現實的屬性僅僅屬於那同時是必然的東西,現實性在其展開過程中表明為必然性。”所以現實即為有必然性(合乎理性)的存在,所以這句話恰恰駁斥了凡存在的即合理的。以明朝為例,當它是現實的(必然的存在),它即為合乎理性的,但當它將要滅亡的時候它便是不現實的(不必然的存在),所以不是合乎理性的,清朝的建立是合乎理性的,所以是現實的。若你僅僅認為“存在的即合乎理性的,合乎理性的即存在的。”那一切事物都是合乎理性的了,那一切事物都是一成不變的了,不符合一切物質都處於永恆的運動之中。

  但這句話還是很無聊、很保守,因為它變成了“合乎理性的存在即合乎理性的,合乎理性的即合乎理性的存在。”但事實並不是這樣,以明朝為例,當它是現實的時候,它是合乎理性的。但當清朝是現實的時候,它也是合乎理性的。這句話恰恰轉化為自己的反面,“在發展的進程中,凡以前是現實的一切,都會變成不現實的,都會失掉自己的必然性,失掉自己存在的權利,失掉自己的合理性。於是一種新的、富有生命力的現實就會代替衰亡的現實。”“人類歷史領域內的一切現實的東西,隨著時間的推移,都會變成不合乎理性的東西,因而,它按其本性就已是不合乎理性的,一開始就包含著不合理性。”所以恩格斯說:“凡現存的一切,都是應當滅亡的。”而且“凡人類頭腦中是合乎理性的一切,一定要變成現實的東西,不管它和現存的、表面上的現實性多麼矛盾。”

  黑格爾的這句話的價值正在于,凡現存的一切都是應當滅亡的。當一個現實的事物漸漸衰亡(失掉合理性),它便成為一個現存的事物了,因為沒有必然性(合理性)所以必將滅亡。

  所以我們應以“運動”的眼光看待事物,同一個事物現在你認為它是這樣,二十年後,你還認為它是這樣。那你的觀點必將是錯誤的,因為一切物質都處於永恆的運動之中。不管它是生長(增加必然性),還是衰亡(減少必然性),它都絕不可能是二十年前那個它了。而許多人的固執己見,往往是因為缺少“運動”的眼光。

  一個哲學問題,看似簡單無聊,卻蘊含深意。有人說哲學家是仰望星空的人,那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個月朗風清的夏夜,好好的仰望星空,靜靜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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