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每時每刻當下的念頭、當下的波浪,除了這正在經過念頭和被解讀的故事外,沒有任何存在曾經存在過。

 

一切“有”都只是個幻

試圖為自己的生命找出一個意義—一個有價值的意義,那是恐懼的表現,對於宇宙來講,“意義”從來就不存在,意義也是一個故事。

 

對於那不斷的消失和最終的空,一切“有”都只是個幻,抓著一個終將消失的東西而不放,那就叫癡。

 

我就是那個念頭

我要象我的念頭一樣自由,因為我就是那念頭——當念頭和行動之間完全沒有距離時,我就是那自由本身,我也是那念頭本身。

 

一個無念的人,那無念並非說他沒有念頭,而是他不持有僵持的概念,他沒有深信不疑的信念。 

 

我也從過去的痛苦、混亂、壓抑之中來——我瞭解一顆不清晰的心的生活。

 

曾經我以為我看見或講出過真相,後來我發現那是不可能的——因為真相無法被“看到”或“描述”。

 

如果你內在所有的念頭都沒有呢,你是什麼?空;如果你連“空”這個念頭也沒有呢?你是什麼?……你什麼也不是,原本的存在實際上就是它,它沒有名字,也沒有形狀,它不可述說。

 

在心那完全的“空”中,心造出了無數個它自己——念頭,它創造出它所需要看見的景物——幻覺,並極力地投射到它所遇見的每一樣事物上,一切都是那心的伎倆,無論是你吃飯、睡覺、洗菜、還是坐禪、觀照、拜佛,於心上都是一樣的平等。

 

人生沒有任何痛苦,只有對那一個又一個不斷升起的沒有實體念頭的相信,信賴一個虛假的信念、或相信了一個與現實存在顯然不符的念頭,那是痛苦之源,也是痛苦的實質。

 

念頭的功課——放下“執著”

開悟的人沒有一生,只有當下,開悟不是求來的、也不是修來的,它是覺性的自然而來,越自然而開悟,越無為越開悟。

 

完全的放下就是全然的迎接,佛說“放下”是對治“執著”的——是針對念頭的功課、那永遠是念頭的功課。

 

愛是你的本性——基於心是絕對自私的,那自私的心通過愛你而愛它自己,它無法不那樣,因為倘若它不去愛你,它無法實現愛它自己,它並不高尚,它只是絕對的誠實。

 

如果我看到你痛苦——那是我的功課,直到我看到所有的我都不再痛苦,我的功課結束。

 

如果有人批評我,那他一定是對的,他不可能錯,錯的有可能是我,如果我內在升起一個去批評別人的念頭時,我知道那第一個該批評的人是我,如果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問題,那不可能是他的問題,那只可能是我的問題——我把我的問題投射到他身上而已,所有的批評都與恐懼相關。

 

恐懼起源於一個故事,當心相信了一個欠缺的故事時,恐懼通常就會到來。

 

生滅只是故事的更換,清晰的心看清了真相後發現自己從未變過。

 

信念,是一個深埋著的相信著的念頭,它象一道深藏的咒語,它製造一種圍困你的無形的籠子——你的行為模式——圈住你,你無法獲得超越它的自由或突破你自己,除非你破除了這道咒語——理解了那個信念。

 

那個人就是我——無論那人是誰,我怎麼可能瘋狂的指責、厭惡或攻擊他(她、它)呢?我如此愛自己,我不可能再對他(她、它)出言不遜。

 

當我的確在他身上看到不好時,我知道那一定是我不好;當我在心裏要批評或攻擊他時,我立即做反轉,結果每次都湊效。比如,達琳有時在某些事上常發急,每次她發急我在心裏怪她而也要發急時,我就去做反轉“你別急,好不好?”——“我別急,好不好?”

 

我看到的別人的問題正是我的問題,能不能對世界一切百分之百的愛,是檢驗我自己有沒有百分之百的愛我自己的標準。

 

生命的延續性是一種確實的幻覺——生命從不延續,每一個點都是獨立的,在每一個刹那生和死同時產生,生命是空盈的,生命是鏡中的幻象體。

 

向內看,人生只是當下那孤立的一個念頭;向外看,人生只是眼前那單獨的一個事件。

 

你拿一個不存在的過去和一個不存在的將來相比較——“無常”誕生了,而這不是真的,生命即不是過去、也不是將來,生命是現在,就在這個時刻——現在、當下。而覺得無常存在並受無常之苦的人一定深陷自己頭腦的故事裏而不是活在現實存在中!

 

所能夠體驗的空,和世界萬有空不空的空不是一回事——它們完全沒有關係。

 

“我”超越一切,什麼都不是我,但我什麼都是,但事實上對於我來講,我並不關心我是誰,我只關心我過得自由不自由、喜悅不喜悅,誰管我是誰?

 

所有的出現只是為了消失,生命沒有任何意義——所有你認為它有什麼意義,那只是你個人的故事。

 

所謂自由,就是從你的念頭中自由;所謂清醒,就是從你的故事中醒來。

 

無為而為是一種內在的自由,不受時空束縛,但是又在法則之中。

 

對於宇宙存在或生命,你只能是個觀察者,除此之外,你還能是什麼呢?你觀天、觀地、觀日月、觀滿天星辰、觀草長鶯飛、觀花開花落;觀孩童由小變大,觀自我身體由年輕變老;觀生觀死;觀萬有淨垢增減變化;觀五聲妙音有無;觀色、香、味、法的變化;觀那念頭瞬息萬變……

 

看起來你有一大群夥伴、朋友、家人、孩子或有一個非常親密的人,但你也仍然是單獨的——你還只是你自己,你獨自的睡去,又獨自的醒來,沒有人能參與你的夢,這就是你的單獨性。

 

如果你厭倦了痛苦,那麼就走出它,痛苦事實並不是令你的心難過的禍手,它其實只是個果——在每一個痛苦的背後都隱藏著一個念頭、一個信念,最終是它讓你痛苦的。

 

即使最痛苦的、恐懼的感覺,也絲毫並不沒有損傷過心,心無法被任何器或物所傷害,即使念頭——最糟糕的念頭也從沒真正傷過心,即使你想毀壞它你也毀壞不了。

 

心善待它的感覺吧,如果是它所喜歡的感覺,就進入它;如果是它所厭惡的感覺,就離開它。

 

去愛上你所有的念頭(想法)——百分之百的愛和愛上百分之百!這是惟一在天堂裏的法門,你只能生活在你的念頭裏,它是你的全部——它決定著你的喜樂與痛苦,所以,對它下功夫。

 

欲望不是一種能量,它是一個念頭,但它能帶來能量。

 

 

世界上不存在痛苦,

倘若你發現了痛苦,

那一定是你錯了。

 

如果你沒眼,門也是一堵牆,

如果你眼打開了,牆根本就不存在。

你悟得什麼道,

也不如當下一個刹那、一個刹那強烈的活著更喜悅! 

孤獨的感覺來自一個誠實的地方——

 

你確定獨自一人。

孤獨是自我對它自身的覺察。

 

沒有欲望就沒有你,為什麼要反對欲望呢?

引起你痛苦的不可能是你想“要”的願望,

而是你“不想要”的願望。

 

 

如果沒有你的認為,世界上每樣存在都是完美的,事物本來是它們自己,它們即不是完美的、也不是不完美的,如果你有一個不完美的感覺存在,顯然你在與現實存在對抗呢。

 

如果你的心裏沒有任何一個信念,會如何?

 

讓自己和念頭之間有個間隙和距離,

那是你解脫和識破夢幻的第一步;

而變得和念頭之間無間隙和距離,

那是你實現自由和喜悅的最後一步。

 

只要是痛苦,

一定發生在夢中——

你自己虛幻的故事裏。

 

我愛自己膽小或怯弱,

我愛自己愚癡或犯錯,

我愛我以為的我不美好的一切,

即使我流浪街頭行乞我愛我,

即使一無所有我愛我!

我要愛遍我的一切!

 

無論存在給我什麼,

我都接;

無論世界對我如何,

我都樂,並說“我愛你”。

我要無條件的愛上一切的一切!

 

我痛苦是我不愛的果,

我不愛什麼我就會在什麼上痛苦,

我必須拯救我自我。

 

如果沒有你的角度——你沒眼、沒耳,甚至也沒心,這世界是什麼樣?

 

如果沒有你的夢,世界在哪?如果你換一個身份或移一個角度,你所看見的世界還是原來的世界嗎?


要想自由、要想得到、要想解脫——破解我們的信念,質疑我們的念頭……那是我們惟一的解脫和自我實現之路。

四個提問是:

1、真實是這樣嗎?

2、你能百分之百的確定真是這樣?

3、當你有這個念頭時,你如何反應?

4、沒有那個念頭,你是什麼樣的人?

 

經過修行,你達成了生活狀態是:無論看起來的外在(實質沒有外在)還是內在你都沒有矛盾,你變成了是什麼就愛什麼的狀態,最終你處處皆喜悅。

 

一切世界都只是內在世界的投射,世界和心是兩片對面放著的鏡子,它們相互反射出對方。最終認識到世界是心的結果。

 

覺悟後,你在任何一事、一物上都看到自己的投射。

 

你寧靜地坐在現實存在的對面,自由,喜悅,如果你把你知道的道活出來,那才是真正的達成。

 

最終你看到了念頭的虛幻性和有趣性,你活在那清淨的本性——那覺或空性中,達成了道之後,你變得“是什麼就愛什麼”——但那不是被動的、無奈的、不得不的,而是你欣然的喜悅,你每時刻活在每一個當下裏。

 

佛陀覺悟覺悟到了什麼?那些覺悟的人最終覺悟到什麼?——時間是個幻象!你理解諸多開悟的大師為什麼這麼說了嗎?覺悟之後沒有夢。

 

仔細地體驗一下,當時間不存在,你的世界是怎樣的?如果沒有頭腦,時間在哪?如果沒有時間,頭腦在哪?去覺悟那頭腦和時間寂滅後的世界。

 

你並不是飛翔者,你是飛。

 

忘了我從哪里來,

我只是路過地球。

沒打算停留太久,

我只是到處走走。

我像一個念頭經過上帝的頭腦,

就像我的一個念頭經過我——

我來過、我見過、我知道過,然後我消失,

穿過夢…我只是路過地球。

 

沒有眾生,只有一個人——你自己,你的世界怎麼可能有別人?眾生只是一萬個你,對於你、對於你的世界來講,你的造物主正是你的心。

 

醒來只有一種情況出現:

所有的夢息滅——

罪、業、因果、寬恕…

都是幻像!

沒有什麼再讓你信以為真,

也沒有業力和輪回!

 

本來活著我們可以好好地觀看“生命”(念頭)的表演,但因為我們迷惑了,而使本來活著是醒在宇宙裏看一場美好的人生之戲,但卻成了——人生是一場戰役。

 

而事實上,我們的“內在”就是這樣一個大影院,念頭日夜在其裏面表演和放影著不同的片子給我們看。

 

?覺醒的人不再相信它的念頭——但它們觀察它的念頭,它們有趣味地觀察那念頭的故事,它享受那念頭的表演。

 

覺醒的人在生命之上存在著,因為它知道它從沒生過,它在生死的幻覺之上。

 

什麼道理或論理也不要學習,你僅去了悟“念頭”和“覺”的存在及關係即可。

 

內觀有很多危險的妄觀,比如觀情緒、觀身體、觀那的變化,這些“觀”往往把引在觀的物件上而忘掉真正的目標——要最終了悟的“覺”。

 

那些真正覺悟的人,他們內在有的只是喜悅、愛和感恩。

 

當你學會了質疑,貪嗔癡就不再是令你恐懼的敵人,它們成了和你一起玩耍的朋友。

 

當一件事情發生在你面前,然後有一個令你不舒服的念頭產生了——這個念頭將來之前從哪里來?從你的信念中來。

 

就是去愛,愛,愛……愛所不能愛的,為了自己而愛,愛上一切!愛治癒一切疾病,如此的愛帶你到達徹底的健康,愛身體,身體得了疾病,愛疾病;疾病不能治癒,愛死亡;如果死亡後下地獄,愛地獄……無論遇上什麼都愛,如此,愛將把你帶到不生不滅、不增不減、不垢不淨的“覺”的認知面前。

 

對於心來講,一切都是象徵。

 

無論夢中的景象,還是你睜開眼後所看見的景象,它們一樣。

 

那心以千萬種模樣於刹那刹那間地生滅成相給你看,整個過程是,心看見了心自己;成道的人是,心欣賞於心自己。

 

一切存在都是它,不存在平等不平等。

 

萬有是靜止,運動只是個幻象,奔流的河水都是靜止的,你感覺到了嗎?

 

如果你帶著一顆受傷的心,你到何處都是受傷;如果你的心是那喜樂的,在何處你都喜樂非凡。

 

無為也在做事,但它沒有妄心在裏面,因此無為不可能創造壓力或痛苦。

 

彌勒就是這樣一位開悟並活出來的人,他是一個喜悅的人,開悟後他曾再次尋找過痛苦,可是他找不到,所有的存在都是念頭,而所有的念頭都是那麼的不真實——他找不到讓他痛苦的因。

 

老天(現實存在)是惟一的教導,唯有完全和它一致,你才能生活的完全自由無苦,否則,都是夢。

 

事物本身沒有是非好壞,念頭和它一樣。

 

老天創造了存在,但是你創造了關於那存在的故事;老天創造了完美,而你創造了不完美。

 

老天創造了一顆心,但那顆心自己創造了迷惑或痛苦。

 

活著,僅是活著

在每一天,每一個時刻。

哦,一切都是幻象

那幻的象移過我,

猶如影子移過牆,像雁的影掠過潭。

我是那面充滿覺知的牆。

 

佛叫這為“業”,叫習性——事實上這是妄我認同的慣性,對於這,你必須時時保持警覺,一旦你陷入無意識,你就將再次陷入那認同之中,然後你再次被捲入那輪回之中,受無邊的苦。 

 

沒有人真正聽到過另一個人在說話——他們聽到的僅是他們自己的聲音,我的世界和你的世界從不交叉,雖然看起來很像交叉,人人絕對的活在他自己的世界裏,他不可能超出這點。

 

我是一個不相信夢的人,但我是一個熱愛夢的人。

 

愛你是我的事,不是你的事,你可以在別人並不知道的情況下,實現圓滿的愛。

 

因為覺悟,一棵樹的美就讓你一生看不完、看不厭、看不夠。

 

善念,開出玫瑰;惡念,變成腫瘤,記住這心性的定律。

 

假如你也能出脫於概念,不為任何概念所反應,那麼你就是佛。

 

存在是真純粹的,存在純粹的只剩它自己。

因為覺悟,心在夢之外。在夢之外的心,把所有的一切都變作喜悅,即使是一場惡夢,它也因為它是那惡夢而喜悅,什麼也阻止不了它喜悅。

 

?有禪僧說,夢裏明明有六趣,醒後空空無大千……我的看法是,醒後也有大千,只是他不再相信那大千是真的,對他來講,那好的夢和壞的夢是平等的。

 

僅有念和覺,連“心”這個東西也沒有,心只是覺的幻影,心生出了念。

 

覺和空一樣嗎?“覺”和“空”是不一樣的,覺後見空,但覺不是空,那些空也不是真空,而是空中有“有”顯空。

 

凱蒂說,不是你思想了,

是思想思想了你,

這百分之百的正確。

 

修行中的善念、惡念,只和自己的內在真實有關,凡是那些引起你愉快的念頭,給你帶來喜悅和安寧的念頭,都是善念;凡是那些引起你痛苦,令你無法安寧或痛不欲生的念頭都是惡念。

 

什麼是惡念?凡是與現實存在對抗、與你內在的真實相悖、引起你痛苦不安的念頭,無論道德標準如何判斷,它都是惡念,反之,就是善念。

 

是什麼就愛什麼——現實存在給他什麼,他就熱愛什麼,擁抱什麼,這往往是一個完全醒來在如實存在中的成道者的生活。

 

即使有一個和現實存在不符的他自己妄心的念頭產生,他也不會相信,那念頭會立刻回到它來的地方。

 

一個覺悟或有修行功夫的人。他的行動和念頭之間沒有距離。

 

一個沒有支持的念頭,升起了,然後它像花朵一樣的萎落了,它升起然後死掉,沒有一點掙扎的聲音。它掉進了無聲裏,那無聲的優美就像一粒沙掉進寧靜的湖中所發出的聲音一樣的優美。

 

 “我愛你”——

我喜歡把這句話說給每一個你,

“我愛你”——

為了我自己。?

每當我愛時,

我喜悅,

每當我不愛,

我痛苦。

我不是為了高尚

而愛,

我為我的自由

而去愛。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我不停地愛你,每一個你。

當我說“我愛你”,

我的愛開始流向你,

於是我成了愛的源頭,

我不垢不淨、不生不滅、不增不減。

 

佛完全超越於幻,因為看到幻是幻,所以,活在他完全的無為中,他任任何幻飄來飄去,猶如天上的雲彩或牆上的影一樣。

 

你醒來,很好;不醒來,也很好,反正這夢的世界,沒有一個人能真正將什麼真正變好或破壞。

 

社會應該公平?……這是哪個星球上的法則?不,“不公平”是你的故事——它起源於你認為它應該公平。你給了它一個公平或不公平的標準或判斷,社會群體製造了它自己認為的公平或不公平。

 

一隻斧頭把一棵紅衫樹砍了下來,周圍的紅衫樹沒有悲哀,它們沒有悲哀不是因為它們沒有意識,而是它們沒有生和死不同的概念,沒有生是好的死是不好的信念。一隻驕傲的小獅子在草叢中高興的狂奔亂踏,草們從沒有感覺到災難、被欺負或不公平的感受。

 

先看看佛教中的吧,佛教中的這類故事猶顯的多。看什麼因果、輪回、無常、果報、業、靈魂、衣裳、不死……全是一片又一片的心的故事。

 

?他瞭解到,那些念頭變幻不定,如果那些念頭並不是我,那“我”是誰?念頭落下之後,念頭升起之前,啊,某些時刻他看不見一個念頭,天,他感到清明,一切就像明月一樣,那清涼的照徹山河大地、樹木花草一切,他看到一切安在,他感到他的意識清明的籠罩著一切。那太喜悅了,他感到放鬆。頭腦沒了,一個概念也沒有,但萬物的相歷歷在目。這多麼美好。他了悟到,他沒個死,也沒個滅。那天地間的東西沒有個增,也沒有個減;沒有垢也沒有個淨。一切所見都只是念頭起滅造現。這太有趣了,這讓喜悅非凡。他成了一個喜歡觀察念頭的和尚。看見這場景的刹那讓他感到仿佛他的生命是真的從徹底的夢醒來,他知道了一切生命的現象是怎麼回事。他再也不會相信念頭是真的。

 

他太感謝他能深入自己,朝暮觀念那些念頭了,他太感謝那些念頭了。沒有它們就沒有“我”的存在,沒有它們我怎麼知道不生不滅、不增不減、不垢不淨的大覺?你能不能有痛而無苦? 

 

從痛苦處起修,快樂時你會錯過修行,唯有痛苦時你才想起修行。

 

凡是與現實存在對抗、與你的內心真實不符、並引起你痛苦的念頭都是妄念。比如,天在颳風,你希望天不要颳風的念頭就是妄念;如果你的錢包丟了,你希望自己錢包不丟的念頭就是妄念;你的小孩病了,你卻希望你們一家人正在海灘邊高興的玩耍,這就是妄念。此刻的妄念下一刻不一定是妄念,你的妄念在別人那不一定是妄念。

 

凡是那些與你內在真實統一、與你眼前的現實存在一致、給你帶來安寧喜悅的念頭都是正念。

 

正修在哪里修?在實際生活中修,在它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中修。

 

活在當下,你瞥見到每樣存在的完整、完美和完成,即使那只缺口的茶杯,即使端著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中,即使你提起還沒有落下的腳步。

 

活在當下,你見證“時間”並不是線性,而是粒性的,你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活,那存在中每樣事物獨自,但它們又一體。

 

上帝把讚美當成讚美,

把批評當成禮物,

而我們卻相反,

我們把讚美當讚美,

但卻把批評當批評。

上帝一直活它完好無傷的

清醒中。 

 

“我”並不存在,存在的只是個概念,無論你多麼不認同這件事,事實還是那樣,那些身份、外物或關係,除了是一些概念還能是什麼?

 

生命是覺相遇念頭。那麼,誰是你?念和覺都是你。人們曾經命名的“小我”、“心”、“自我”、“靈魂”,它指念頭;人們曾經命名的“佛”、“上帝”、“主”,它指覺。

 

修行如果到了覺察瞭解念頭,自由自在,成為念頭,念頭和行為之間沒有距離——修行到了這個程度的人,也被叫作菩薩。所以菩薩一詞,內指念頭,外指自由的人。

 

西方極樂世界:它指一個修行人的心所體驗到的無念的狂喜狀態。

 

視念頭為真時,即生幻象;不把念頭當真,幻象 即滅。 

 

佛說的無念,不是沒有念頭,而是沒有概念。知概念而不被概念著,就叫沒有概念,是不認概念為實。

 

不管你知道不知道,

心在每時刻都盡了它最大的力。

心從不欺騙它自己。

心一直過著它自己想要的生活。

或許頭腦並不那樣認為,

但心不顧及頭腦,

心完全的自私,它的眼中只有它。

不管你認同不認同,它不變它自己。

老天從不向頭腦妥協,

它一半時刻也沒有妥協過。

 

必須讓你的頭腦脫落,

就像花朵從它的枝頭上跌落。

就在此刻,

你必須證得不生不滅。

 

當上帝不聽你的,

是因為你不理解上帝。

其真相一定是,

它對了你錯了。

 

我發現一個秘密:

讓我們自由的是真相!

因為讓我們痛苦的是謊言。

 

帶著覺知,你即騎在牛背上了。

只要保持覺知,無論牛往哪里走,

你都在它的背上。

 

現實存在比你知道你該要什麼。——這可能還是你不知道的真理。

 

保持覺知的方法是,動的時候知道動,靜的時候知道靜,但覺知的重點並不是知“動”的,而是知“靜”的。

 

世間樣樣平等,倘若你發現不了這一點,你別想自由。

 

在念頭沒有升起之前是什麼?體驗它;觀所有的“相”都不是你的時候是什麼?留意它。這樣你就有可能看見自己的本來面目。 

 

有時候念頭和“相”太緻密了,你不能找到觀看“空”的切入點和切入口,靜心和觀察是惟一的方法,沉靜下來,向內看去——注意,契機就在那裏。 

 

證悟本來的面目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從念頭入手,一是從覺知入手,像兩條朝聖的河流,最後它們會來到同一片大海。 

 

一個佛做他的工作除了那完全的自我專注外,還有一份覺知和他在一起,所以,一個佛的專注並不是無知的、昏迷的,它是完全的清醒,他完全的覺醒,他的每一片葉子、每一個鬚根裏都灌注著他的“神”,他知道著一切,但他又完全的在那裏,沒有分離。

 

 

孩子的遊戲或工作,是機器人般的,它專注,但似乎是死的,它裏面沒有神存在,只有一個頭腦——一個機械在工作。

 

專注是全然的騎在一匹馬背上,不管你是有覺知的騎,還是無覺知的騎,都很好,是“安在當下”的無妙法門。

 

早上起來,似乎“你”進入了外界真實的世界——哦,不,這是個幻象,真實是,你在創造你的世界了。

 

你的宇宙有沒有過去、未來?它的源頭從哪一刻開始?你的宇宙沒有過去未來,它每一刻就從此刻開始,它的真相是,它沒有時間,它沒有空間,它沒有歷史,如果你認為它有,那一定你存在於幻覺。

 

如果你說這世界是真實的,你有生命,你有過去、未來或歷史,也對,在夢中你覺得樣樣都有、都真,一旦醒來,事事過去,樣樣為假,這就是真相世界和幻象世界的不同。

 

你的整個內在世界,看起來非常神秘或複雜,它本質也就這兩樣存在物:念頭和相,你複雜的生命,還有你的前世故事,都是那樣“產生”出來的,一旦你瞭解了念頭或相,就猶如一旦你知道了萬花筒的玻璃片一樣,它的神秘和複雜立馬不在。

 

在沒有醒悟到這之前,打死你也不會相信這(幻象)沒有;而當你覺悟到這之後,打死你也不會再相信那(幻象)有,問題就這樣簡單。

 

覺醒後你知道,心外沒有世界,因此不可能有存在於你外的東西,所有的一切必是你那一顆心的創造,這一點點錯誤也沒有。因此,如果你喜悅,你讓自己高興了;如果你恐懼,你在自己嚇自己了,這一切必是這樣,只是你可能並不知道,一旦真的覺悟,你百分之百的知道此事。

 

心雖然有像鏡子一樣“照”的功能,但心和鏡子還是不同,鏡子只會反映,不會創造相,但心不同,心不但會反映相,它還會創造相。

 

它生相,就是心與它以為的外物之間成的相。

 

念頭的生成沒有什麼規律,但幻象的流動是有規律的。這也就是為什麼人類掌控或預測不了自己的念頭,但似乎可以改變自己“命運”的故事。

 

心的幻象(好壞)往哪兒流,流到什麼樣的河裏,取決於最初偶然中的某一個性質的“念頭”,

 

念頭和幻象流轉的動力是什麼?一個字:信。信是一切念頭和幻象流動的動力。

 

信的切入點是什麼?念頭。

 

佛陀說,空中什麼也沒有,這是個不變的真理。空中什麼也沒有——心中什麼也沒有,這是個絕對的實相,那有的僅是生生不息變幻的虛假,變幻的幻象。

眼中所見的不要相信它,耳中所聽不要相信它,鼻中所聞的不要相信它,舌上所覺的不要相信它,身體上來的感覺不要相信它,想中的念頭不要相信它,心不要相信它,無心也不要相信它……。

 

?你怎麼知道你在夢呢?痛苦。痛苦就是證明一個人還是夢中的最確實無疑的證據,倘若你真的覺醒醒來,你百分之百的不再會痛苦。

 

當你在痛苦、擔心或害怕中,即使你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也告訴自己一聲,“這一切都是假的”,就像你有時在夢中遇到害怕的場景一樣,在那夢裏你會告訴自己,“別害怕,這是夢”一樣的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假的。”。

 

當夢不存在的時候,你以為的真實故事在哪?當覺知到身體並不真的存在的時候,你的病在哪?當意識到一切都是心的故事時,你還和誰辯論個理兒?

 

你存在於你夢中的每一個“相”裏。

 

當心遇到什麼的時候,

什麼就是心的身體。

心喜悅在每一處,

它甚至也喜悅在悲傷處。

在夢中,它依然經驗著和我醒著時刻相同的東西。

心何時、在哪“駐”呢?

一個經驗是:心沒有固定的身體,

所有的一切都是它的身體。

我熱愛我的每一個身體,因為我知道,我是心。

 

念頭往哪里去,能量就往哪移,能量提供給念頭支援,當念頭作什麼用時,能量就變成什麼能量。當沒有念頭時,能量在它的中心,以空無的方式存在。

 

當你有一個念頭想到性,想到做愛時,能量開始向下來,念頭帶著它來到了你的性生殖中心,事實上,性和靈性是同一股能量,是念頭帶著心的能量到達不同地方和不同方向的結果。

 

性欲是屬於頭腦的,能量沒有方向,不分下流或者提升,只有頭腦才分。對於心來講,你渴望性和你渴望靈性相同,那都是它的性欲,不要給性戴上一頂小丑之帽,而給靈性戴上皇冠

 

佛陀把“欲望”當成敵人,他一生都在教導弟子們躲開它,對付它,幹掉它,視它為惡敵。欲望怎麼能是我們的敵人呢?關於某的信念是我們該研究的物件。

 

相信你的念頭是真的,意味著,你在堅持你的夢是真的。

 

你從來沒有看見過身體或身體某些部分,你只看見了你關於那的信念或概念。

 

一旦你瞭解真相你會發現,人不可能犯錯。在覺知之中,心所有的想都不是妄想,所有的念都是正念。只有一個”認為”犯錯、並把那“認為”如此當真的頭腦的錯覺。

 

你是誰?

從生命的另一端說,你是覺,

你是那個“知”。

無論覺的物件如何變,

覺不會變。

你是變化的念,你也是不變的覺

你不生不滅,你也生生滅滅。

一個事實是:無論你知或不知,

存在……都是你。

 

不著萬般諸相,即是自在解脫,不著相的方法,就是時時在覺上,而不在覺的物件上。

 

對於上帝來講,所有的情況都“正常”,“不正常”也很正常;所有的“不正常”都是你的以為。

 

它並不是疾病,如果你超越了這些概念、定義或判斷,它什麼也不是,它是和任何其他存在一樣的“正常”。

 

人類的關於疾病的痛苦,僅僅是對那概念的反應,當我們反應於真相的疾病時,我們僅僅是疼痛;但當我們反應於幻象的疾病時,我們才會痛苦。

 

治癒從某種意義上說,是擊破一個幻象,這是最終極的治療。

 

疾病是你“生”的,猶如孩子是你生的一樣,如果你親生的孩子給你帶來頭疼的問題你會討厭他嗎?如果你不會,也那樣對待你的疾病吧。

 

如何以病為修呢?做兩件事。當疼痛、咳嗽或難受升起,一是覺察由這些覺受帶來的念頭,一個一個的質疑它;第二件事是,把你的意識重點放在那些覺受的“覺”上而不是受上。

 

一個佛生病,他可能有疼但無苦,他如如不動,不落在內在生死輪轉上。

 

你可能“癢”,但覺在“癢”之外;你可能有各種“難受”,但覺在難受之外。

 

把意識重點放在覺上,注意由那難忍之受引起的每一個念頭,注意它,質疑它,不讓它念念相續,帶你進入你恐懼害怕痛苦的故事。

 

比如你背部的疼痛升起,注意把你的意識放在那個疼痛引起的“覺”上,注意看看你的心在這個“疼”上能起什麼故事、能做什麼文章,注意它,如果它起了故事或念頭,注意質疑它,不要輕易相信它,不要跟它走。

 

疾病是一次喚醒,而不是一次恐嚇。

 

醫生負責你的身體,你負責你的心;醫生負責你不疼,你負責自己不苦。

 

覺悟你會發現生死不是問題,當生死不是問題時,疾病還是問題嗎?當你不再管自己是生是死而只負責此刻的喜悅時,誰管它有病沒病呢?

 

你能不能做到,我即不貪執身體,但也不破壞身體?你能不能以一顆平和的心合乎於道呢?

 

讓頭腦和心產生“愉快”的能量是不同的:頭腦所樂的能量,易於讓頭腦產生興奮,快然,容易上癮,容易產生依賴,少了它就不舒服;心所遇到的那種能量是,只產生喜悅,它本質是空,它裏面有打不破或污染不了的寧靜,它不會讓你上癮,它不產生讓你貪著感,前者的能量是火的化身,後者的能量是光的化身,尋找火,它也能照“亮”,能驅除黑暗和恐懼,但它有危險,它會燒灼你;而尋找光是安全的,它會為你帶來光明,驅除黑暗,但它沒有危險。

 

出入世間,無論做什麼事都好;

心安就好,這很重要。

你做什麼事不是為了心安?

 

在這裏和在那裏一樣,

做這事和做那事也相同。

在外部的一切“努力”

只不過是為了實現內心的圓滿。

心安就好,這很重要。

你一生所做:掙錢,出名,掌權

為面子,要尊嚴……

這不都是在求心安嗎?

你能不能跳過這些“中間”過程,

直接心安?

 

什麼是出世什麼是入世?有覺即出世,無覺即入世;正念即出世,妄念即入世。能轉念便出世,被念轉便入世;持覺知便出世,失覺知便入世。

 

你是念頭也是覺知,正如你是波浪也是大海一樣。

 

覺知之中,種種動用皆是智慧。

 

有一件事我是放心的,不管你迷的多深,你總會回到家中,你的念頭必然會引領著你回到你該回到的地方——心。

 

佈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智慧——六度萬行,是菩薩成佛的道路。

 

佈施是一種成佛的訓練,它是一種用愛的方法去實現成佛,這條道路是成佛最直接的道路,因為成佛前你那樣做,成佛後你也必然那樣做。

 

愛或佈施的行為,必然把你帶著佛陀的那裏:愛、喜悅、自由的世界。

 

持戒的本質是保持覺知,如果你時刻保持覺知就是持戒,保持覺知的目的是為了不使自己進入無明,只有不在無明裏你才不會流轉,你才不會輪回和苦惱。你瞭解持戒的真義嗎?時刻保持覺,行走坐臥,如此生活吧。

 

你應該認識到,沒什麼辱可忍,如果你忍辱,你必然還在幻象中。

 

禪定就是離相,和你打坐不打坐毫不相干,禪定的本質是不著相——誰不著相?“覺”不著相。

 

你的心不住於任何一處——禪定是離一切相。

 

智慧是空性的應用,智慧不用唯見空,空性一用智慧生,所以,一個智者是空的,而唯有修空的人才是一個智者。

 

認為自己不夠好,是你生活不能自由喜悅的根源,但是,你是你認為中的你嗎?

 

無論我認為我是誰、我是什麼,那都不是我——那僅是我認為中的“我”,它怎能是我本來的我呢?

 

我的世界從哪兒開始演義?從當下我注意的一個念頭上開始演義。

 

我知道世界是我的心上起的一個夢,而你也一樣。

 

三藏十二部典籍你沒必要記住,你只時刻記得一個字即可,這個字即“覺”,記得“佛就是覺”後,其他的你完全可以放棄。

 

每天早上你睜開眼睛,覺知地看著天花板,然後覺知裏地下地穿鞋,覺知地洗臉、刷牙、開車,覺知地注視你看到的一切,覺知地傾聽這個世界……。

 

佛是可以通過訓練而成的,在開始訓練覺知時,你可能會一有覺知,一會無知覺——一會兒糊塗,一會兒清醒——一會兒佛,一會不再是佛。

 

訓練你的覺知能力吧,這就是你能夠成佛的最踏實的道路。

 

第三種情況是念頭在時覺在,念頭不在時覺還在,這種情況的人的意識如日中天,太陽當頭照。不管念來念往,太陽都在上空,這種情況一般賊人不出現,心中無煩惱,是修行中最後的境界,是覺“空”的狀態。

 

如何知道覺的存在?念頭靜止的時刻,思維不運作的時刻,或楞神的時刻,你將被動地經驗“覺”的自然之照功能。

 

修行必須從保持意識開始,到獲得穩定、持續、喜悅的覺知意識結束。

 

修行的目的是為了離相,離相的本質是不著相,離相目的了斷生死苦惱。

心和相,就是種子和花朵的關係,瞭解這,非常重要,這會讓你熱愛上相,並同時不會被相所拉走。

 

覺悟讓人瞭解相,讓人欣喜於每一個相,每一個覺悟的人都非常熱愛那相,心在它的相中看見它自己,心生活在相裏,心歡呼在相裏,於相欣賞相。

 

靜態禪在身體靜下來後,觀察那些內在的“動”,注意瞭解什麼不是你,以瞭解什麼是你。練習動態覺知,重點正好的靜態禪相反,把覺知的重點放在週邊(六根)之上而不是中心處的念相,注意知覺六根之動,動作到覺到, 覺到知道。

 

整觀佛陀的整個教法重點是“識相”和“離相”,一旦我們能識相和離識,即可到達無苦及成佛的地步。

 

時空的幻象只屬於頭腦,假如頭腦不存在呢?我們所看、所知、所研究的這一切還是那個樣子嗎?

 

分別都從這個五個角度(五官身體感觸)上詢問一下,並仔細的思考和體驗一下,看看那如何?例如,光是白色的嗎?如果不從我的角度出發,它可能不是,沒有這五相,一塊麵包是什麼?光是七彩的、流動的、波粒二相的,真是如此嗎?

 

這五相質疑和抽離,你就能知道一個佛眼中的世界,對於你遇到的每一件事、每一樣物,從這五個角度,抽離這五個角度——看看那是什麼?對於某一種存在,你還會執著嗎?

 

如果你要想修見本來面目,所有的這一切必須統統倒光,眼見的不能信,耳見的不能信,鼻見的不能信,舌見的不能信,身上所來的一切感受不能信,意識中的“想”不能信,心本身不要信,連這“無心”也不必執!


為什麼說“聖人修心不修身,凡夫修身不修心”?覺者瞭解到,心外並沒有一個身體存在,所有人類關於身體的問題都是心的問題,因此,覺悟的人只修習他的心念,而不修習他的身體,認為有個“身心關係”或“身心合一”的故事仍是個幻象。

 

生命,是覺上起念,念可千變萬化,覺卻如如不動。

 

除了保持覺知外,質疑和理解你那隨時隨地升起的念頭,我們要通過訓練覺知來訓練我們和念頭之間的“距離”,同時看到念頭的不真性——所有的念頭都是假的。

 

覺”的訓練,最重要是的是為了:觀“念”。 在日常我們對覺的訓練當中,對呼吸保持覺知,對眨眼保持覺知、對行走坐臥的一切動作保持覺知——那僅僅是為了訓練覺的能力,覺的品質,更重要的,它能把我們平常訓練的覺的能力覺的品質——用在覺知或觀照念頭上,念起即覺,這使我們最終不會跟了念頭而去,跟它生死流轉,遭報受業。

 

在修行之中,要非常注意用你的覺知觀照你的念頭,時刻不停的那樣做。

 

無論什麼修行,只要修持“覺知”,修行就在正道之上;只要不忘觀察“念頭”,行走就沒有選錯物件,在修行之中,把“覺知”貫穿修行的始終,是正道修行,是脫離無明,過上自由喜悅生活的最直接、最正確法門。

 

用覺知觀照念頭,最終是為了創造一個“覺”和“念”之間的間隙,只有當覺和念頭有一定“間隙”的時候,你才能夠觀照它,你才不會被它無明的拉著亂跑。

 

當有一天念頭從覺知中脫落,突然間你找不到了念頭,然後你看到了念頭存在以外的心的存在——這是你“看見”自己本來面目的時刻,有人叫它開悟,有人叫它見性,那心的本來之樣,那虛空,那純粹的覺,那不知不滅的東西。

 

見到本來面目是基於增加“覺”的能力,創造“覺”和“念”之間的間隙——直到那“間隙”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直到某一時刻,念頭脫落了,念頭不見了,只有覺存在,那便是修行求道之人激動人心的時刻。

 

在開始你可以發現它們之間根本沒有間隙,甚至還在不覺中念頭出來把你拉跑了,但不要緊,隨著訓練的加深,那間隙出現、越來越長……直到脫落。

 

修行覺知,觀察念頭,注意要在“覺”上,而不是“念”上。

 

修行到最後,隨著覺能力的增強,念頭已變成你圈養的小寵物,而不再是那兇悍強猛的野生動物時,好了,你可以自由自在的應用你的念頭了,而不再是被你的念頭牽著拉著到處轉了。

 

修行到最後覺知跟隨念頭,清淨的心聽從內在的聲音行事。

 

不論你此刻在做什麼,停下來問一問自己:當下,你是醒著的還是夢著的?如果你是醒著的,你必定醒在現實的存在面前。

 

成道,必然在當下。

 

對於覺悟的心來說,沒有真實存在,但我喜歡說“當下是唯一的真實”。

 

一顆覺悟的心認識到,生命不需要更多,他時刻被給予,他沒有除了當下以外的東西。他不要當下之外的,因為那是夢。

 

一個活在當下的人,當下的擁有已經滿足了他的一切,甚至比他需要的還多,這感受讓他感恩不已,喜悅像注滿了杯子的酒一樣不斷地洋出。

 

佛陀會和你一樣經驗著身體上的疼痛,但他將沒有苦!在佛陀那裏,有病和沒病完全一樣,疾病對他來說完全不是一個事兒,他沒有“我不應該得癌症”的念頭,更沒有“我真倒楣、命運這樣不公、我死後父母、小孩會如何如何”的念頭。

 

在一個覺者的眼裏,萬有一切,是什麼就是什麼——它們是它們本身,他從不期待它改變什麼。

覺者對待萬有的態度:是什麼就愛什麼,心的本性是愛,在沒有任何阻礙的完全清醒的夢中,他不得不是什麼就愛什麼。

 

成為覺者的特徵:愛、自由與喜悅。

 

很多修行的人都有過被叫作“開悟”的體驗,它常常先是一種瞬間而漫長的寧靜,緊接是巨大的喜悅,然後是恒久而穩定的活的寧靜伴隨著喜悅……

 

開始一瞬但顯得又很漫長的寧靜,是頭腦轉停,思維停止,你突然漏雨出時間之外——念頭和覺之間創造了巨大的距離,你處在那寧靜的沒有運動的空白之中,沒有思維,但覺知分明……這就是你生命宇宙變化前,你最先感知的“寧靜”。

 

片刻的寧靜,讓你的頭腦突然脫落,時空的幻覺在沒有任何努力中被擊破,你突然覺見了“另外的世界”——接著巨大的喜悅滾滾而來,能量在心中翻騰,那時你的心情是複雜,它像宇宙在重新調序或重新創造它的世界一樣,它像你的“宇宙大爆炸”:你體驗到一切消失後的空無的自由和輕鬆,你想到你過去被頭腦搞得如此狼狽,那種突然放下而又偶然所到的感覺給你帶來巨大豐富的體驗,但總的感覺是喜悅。瞬間裏,有人熱淚滾滾;有人喜悅興奮的大喊大叫,在心裏或真正的叫了出來;有人不斷地狂笑,那笑聲中有對自己過往被頭腦愚弄得如此狼狽的自己愚蠢的自嘲,有地此刻經驗的不同的世界的驚喜;有人急匆匆的不停地狂走;更多的人是那些“混合”的感覺,總之,他們覺知到他們的世界“變了”。

 

在經歷這種狂喜之後,像宇宙大爆炸之後一樣,那人將經歷恒久而穩定的活生生的寧靜,同時伴隨不斷地有生命力的喜悅……

 

“你”始終是覺、成為覺,你即成為佛或不生不滅的“那”。

 

在沒有覺悟前,人們常常分不清,他們的話語哪些是思維哪些是自性流露,那聲音哪是心的哪是頭腦的,那行為哪是自性妙用哪不是,嗯,在沒有覺悟到這些前,你是分不清,但一旦覺悟你有了體驗之後,這了了分明。

 

正確的行為(和現實存在相符的)是自性的直接妙用;而錯誤的行為是自性的間接妙用。

 

沒有兩個開悟的人的方式是相同的,甚至會一點點相同也沒有,但是他們都開悟了,他們開悟後的見地將完全相同,

 

開悟讓你了悟到時間和空間是個幻象,你由原來的在時間的水準向度上生活變成了你在“垂直”的向度上生活,你是永恆的,但那永恆和時間沒有任何關係了。

 

開悟的本質讓你看到自己“心”的本來面目,而不是真實存在本來的面目,它讓你看到你原以為的世界是你心的投射,心的創造。

 

開悟的人仍然會感冒,中了病毒仍然會被傳染,即使你開著悟,你也會肚子疼,但是不同的是,開悟的人知道那都是幻象。

 

持什麼念生什麼相見什麼世界。



通常在性高潮來臨之間的狀況,但是一旦你到達了愉快的頂點:你將完全真實,為什麼?頭腦死去了,只有真實之體中的空性存在,而這種體驗正直接、最美好、最愉快的方式就是性,所以,這也是人類為什麼那麼喜歡性的原因之一了。

 

我們的世界從不交叉,以為我們活在一個共同的世界裏,那是一個錯覺。

 

你只能活在你的心裏,他只能活在他的心裏,從來不會有一個人真的進入另外一個人的世界。

 

因為有時你可以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你面前正存在著那物、那聲音,但當心不起相應的相時,你什麼也沒聽到,也沒看到。

 

成道了說自己全知全能顯然是個謊言,成道了並不是成為了一個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頭腦,相反,他成為了一顆我不知道的心

 

你難過的時候,我只能擁抱

除此我什麼也替你做不了;

你的念障必須你自己度掉。

 

當下在哪?處處;

當下什麼面目?不停變換。

當下是誰?現實存在。

 

如果我們對話,是念頭在對話

如果我們聊天,是念頭在聊天,

如果我們做動作,是念頭在做動作,

我們倆的覺坐在對方的對面——都如如未動。

如果我和你爭辯,是我在和自己爭辯,

我自己裏面的一個念頭在和另一個念頭爭辯呢。

 

無論我痛苦、傷心或喜悅,那不關你的事兒

無論我恐懼、憤怒或寧靜,那不關你的事兒,

我的念頭反應我的念頭,我相信或不相信我的故事。

 

同樣,如果我坐在你的對面,

如果你痛苦、傷心或喜悅,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如果你恐懼、憤怒或寧靜,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的念頭反應於你的念頭,你相信或不相信你創造的故事。

我只是你故事中的一個念頭。

 

我用我的覺看著我的念頭,我發現我一個人就是宇宙,

所有的眾生全在我的裏面,我日日演義著宇宙的活動。

 

你的外面沒有存在,裏面也沒有,

你會發現自己也是虛雲一團。

 

人人都是虛雲,最終你會發現。

明明空中造有,卻成六趣大千。

若能看到這點,已有十佛諸眼。

 

什麼才是執著念頭了? 前念去了不讓去,後念未來不讓來,當念欲去力攔阻,後念欲生強壓制。此都是著念。

 

念頭起時如閃電,覺知覺時覺已晚,念頭去了任它去,是好是孬且不管。 

 

觀念像觀世間任何一物,妄念不著,正念用之。

 

一念若悟,位及佛位,果位無分層,劃分已強硬,正念為菩薩,邪念六道中。

 

我不關心我此刻站著、坐著,還是走著,

我只關心我此刻快樂還是不快樂;

我不關心我此刻砍柴、挑水,還是做什麼工作,

我只關心我其中的覺受如何。

沒有誰在為我的世界製造不快樂,

如果有,那一定是我。

我是一個徹底不再抱怨的人,

我終止了我與世界愛的關係,

我已能自愛。

我在我自己的裏面找到了所有的因果,

我在自己的存在中生生滅滅不生不滅。 

?誰能讓我傷心?除了我自己,沒人。

我是我世界中的造物主、上帝。

我見證我的世界,

世界只是我的作品。

 

?存在以我永遠也猜不出的方式來到我面前,

我不知道它是什麼樣,

但我確定它百分之百的好。

對那顆沒有需求的心,它給一點就溢了,

對那顆沒有判斷的心,它怎樣都好。

 

人們常常說到“修行”——

修行本質是在做些什麼呢?

修行就是打破那些概念……再次引自己回到無夢;

 

過去已去,未來自來,

我只能喜悅的活在現在。

一旦覺悟,無事可做,

做也沒做——帶著一顆空心穿過萬有,

我什麼也未曾收穫過,

我只是路過沿路婆娑。

 

跟隨心的本性深入內在,

放開來的跟隨心性之流遊走,

不久你將來到那個點上,

那個消失了邊界和概念的“點”上。

正是在那裏,你融化了;

正是在那裏,一個“點”將外大為整個宇宙。

 

當事實發生了,它就是它的樣子。而你認為它“應該”或“不應該”如何如何,那是你的故事,和那存在本身無關。

 

什麼是無我?凡事沒有你的角度就是無我;什麼是智慧?能走出你的認為就是你有智慧;什麼自由?不再堅持自己的應該或不應該就是自由。

 

日常生活中,把你的覺時刻描准你的念頭,在事實之中,注意觀察你頭腦中升起的應該或不應該的念頭,每當有那樣的念頭升起時請注意,它提示你在有自己的角度、自己的認為,它提示你在要進入自己的故事,一旦你失覺時相信了你那升起的應該或不應該的念頭時,你將會陷入你自己內在的痛苦或不舒服呢。

 

生命的實相是:沒有人真正衰老,也沒有真正年青,也不存在真正的死亡;有的,只是一錯覺之中的錯覺,如果你能當下瞭解此事,即刻你就解放,你當下若能了悟這些實相,當下便知一切是幻,當下便無生死,當下便無執著,當下便生死解脫,當下便不生不滅。

 

你切實的瞭解了嗎?在覺悟的無夢的存在裏,沒有生死問題,沒有身體,沒有疾病與健康,沒有我要活多大的問題……有的只是你看著天上的雲朵來了又去,而你純粹只是觀察過這些,什麼也沒真的發生過。

 

你不熱愛邪惡,你就是你對自己邪惡。

覺照著善,也照著惡。

聖人是那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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