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很多中西醫生,多是醫生們到我家來做客成為朋友的。
  經常有那麼多醫生到我家來談天,以致寒舍除了被視為“佛教俱樂部”之外,又被稱為“醫生俱樂部”。後者未免略有誇張。不過,倘若說醫生上門來找我幫他們看病,恐怕更難以令人信服。偏偏是實情,醫生們光臨寒舍,有些是來找我談醫學或佛學、科學,有些是來叫我幫忙診斷奇難雜症,有一些醫生乾脆就是來叫我為他們來診病的。
  我家來的醫生那麼多,以致有人打電話來約我,也問:“馮醫生在嗎?”“可不可以跟馮醫生約一個時間?”
  這種情形當然不太多,只發生過幾次而已,人家這樣弄錯我的身份,我一點也不煩惱,相反地,我感到受寵若驚,自己不免還有些陶醉呢!想一想,我這沒受過正式大學教育的人,別說是七年的醫科了,竟然被別人呼為醫生,豈非令人飄飄然?這種誤認身份,比那些誤認我是江湖術士、相士的,相差何止千里?
  當然我不敢冒認是醫生,碰到有人誤稱,都會聲明我不是醫生。對方就很愕然地反應:“怎麼?你不是醫生?人家傳說你是三眼醫神,連醫生都來叫你看病呀!”
  這就過份恭維了,我連醫學都沒念過,又不會醫術,怎敢當“醫神”之名?不錯,有些病人來求我,我為之祈求觀音菩薩,獲得了菩薩加被,病好了,這種病人不少,包括一些癌病人和心臟病人在內的各種病症患者。但那並不是我的功勞,而是病人生信而且堅持虔求觀音菩薩的感應,否則,僅憑我的營養建議也還是不足以痊癒的。說到“三眼”,有人以為我真的像二郎神模樣一般,其實不是的。我可以承認是運用天眼、法眼與慧眼三種眼去觀察,但那絕不是外面人家可見到的三隻眼二郎神一般的。毋寧說只是“超感”--是從佛家戒定而得的超感,世俗有些人在宣稱跟他練氣功就可以開“天眼”,又有些人說跟他煉內功可開“天眼”,更有些人說他的道術可開“天眼”,有些人說催眠可開“天眼”,這些都不是我所知的外道“天眼”,但是,我非從外道學來,我的三種眼,是從佛戒、佛定而得來。
  有很多人苦苦要求我傳授天眼給他們,我卻不知道天眼是可以學得到的。佛家的天眼並非可以傳授或學得,佛家的“法眼”、“慧眼”、“天眼”與最高的“佛眼”,都是戒定而得的。我怎麼說,人家也總是不信,反而誤認我是存私不肯教人,我只好叫他們多去讀佛經吧,那就會明白了。
  提及為醫生看病,倒是有些真事。
  一位來訪的醫生,是從紐約專程來見我的,這是一位女醫生。而事先我並不知道她是醫生。
  這件事,得從頭說起,一九八四年夏天,香港內明月刊主編沈九成居士寫信給我,說有一位好友F先生托他問我兩件事,那就是F先生的親家太太的病況,還有一位友人某先生的病況。這兩個人都是住在香港的。沈伯伯信中提到兩人的住址及姓名,並不知曉詳情,亦無附寄兩人照片給我看。
  我知道沈伯伯不會是有意考我,只是他手頭沒有兩人的照片或資料。可是這件事,我覺得十分困難,幾乎是全無可能觀察。
  通常慣例,都會至少有照片寄來,讓我認人比較方便,我喜歡的是彩色生活全身近影,最不喜歡的是照相館拍的一個頭照片,尤其是那些咸豐元年或幾十年的發黃發黴照片,死活難分,哪里能辨認?
  這一次,竟連照片都沒有,我又不熟悉香港,已經離開了三十多年,香港變化多大,叫我往何處找尋去?
  沈伯伯採用我的稿子多年,可說是一手提拔我的人,凡是他交辦的事,我沒有不盡力的,我也知他不會隨便亂介紹,我只好姑且一試,按址去找吧!
  我剛接了信,沈伯伯那天晚上打了越洋長途電話來,文字之交將近十年,這還是第二次和這位素昧謀面的佛學學者講電話呢!透過電話能看見他的健康臉色,聽見他的洪亮聲音,我心中非常歡喜:“啊!沈伯伯,您好!”
  “培德兄!”沈伯伯是那麼客氣,這樣稱呼我:“我的信你收到沒有?我的一位好朋友F先生想請你幫幫忙,看一看兩個人的情況。”
  “收到了,正打算看一看,沒有照片,比較吃力。”
  “那麼,我叫他們補寄照片。”
  “不必了,郵政時間太長!”我說:“我姑且一試能不能出神找到他們吧,有了住址就好辦。”
  “那麼請你費心。”
  “試試看吧!可沒有什麼把握。”我說:“我找到了就給您回音。啊!找到了,”我在說電話時突然看見了兩位病人:“這位女病人,是患的癌症好象已經開刀割除了,她現在已經沒有危險,她家裏積善功德,她會獲得佛菩薩保佑平安。至於那位四十多歲的K先生,遭了,癌症已經擴散到了全身,侵入了腦子,他有些宿業,不是今世的,恐怕難度今年。”
  沈居士說:“我也不知道他們患了什麼病,沒見過他們。照你這樣說,那位先生就可能有危險了,你有沒有法子救他?”
  “我寫信詳細告訴你吧!”我說:“不好累你付出太多長途電話費,我盡我所知,提供一些意見給他們分別參考。”
  為了避免我看錯了人,沈伯伯還是請F先生用快郵寄了兩人的照片來給我,我一看,沒錯,沒有錯,正是這兩個人,我詳細寫了回信。
  後來,F先生拍電報來謝我。大半年後,他從紐約來訪,同來的有他的太太和他的女公子。
  我以素餐招待這位初次見面的F伯伯全家,因為他們是沈伯伯的好友。F伯伯與我一見如故。他告訴我:“你看的完全正確,我們親家太太已經逐漸復原了,那位K先生卻不治身亡了。”
F伯伯叫我為他透視健康,我樂於服務,我很詫異他的身體那麼健康,血壓不高,心臟健全,樣樣都好。
“你毫無疾病,”我笑道:“你比年輕人更健康,這是你多年天天游泳的功效,而且也是飲食有度的好處。”
  “你知道我天天游泳?”F伯伯詫異地問。
  “看見的,”我說:“你年輕時還是游泳運動員,出席過運動會,現在還天天游泳,你家有游泳池。”
  “都瞞不過你呀!”F伯伯大笑。
F伯伯的女公子也要求我為她透視,我立刻就說:“你右邊的一隻腎臟怎麼不在了?
  “啊!F小姐叫了起來:“我現在相信你是真有這種能力的了!是的,我的右邊腎臟有病,給開刀割掉了,這是去年的事,真奇怪呀!你怎麼能看得透人體的?”
  “人體有多厚呢?”我笑:“難道是百尺厚的銅牆鐵壁麼?”
F小姐就笑問我可看得出她是幹什麼職業的,我沒有立即回答,因為我一時看不出來,等到她要到廚房幫忙我洗碗碟之時,我突然就看見了,我阻止她:“因為我看見她是個牙醫。
  “F大夫!你不要來幫我洗碗,”我笑道:“洗粗了你的手,可不方便使用你的牙科儀器治牙啊!”
F伯伯本來就是很虔誠的佛教徒,非常發心,常常樂捐支持佛教慈善及刊物。又參加香港“中道佛學會”研究佛學,真是福慧雙修的好榜樣。人又隨和,平易近人。他來和我談佛學,彼此都非常歡喜。一九八六年女公子又再來訪,並說以後每年來美加都必來看我。
  來訪的醫生真是不少,差不多每一位元醫生來臨,我都會感到緊張,如臨月考期考。醫生們都是醫學專家,精通醫術。我在他們面前,算得什麼?我替他們透視身體,豈不是班門弄斧嗎?
  在一九八三年,就有一位香港的馳名國際的眼科專科醫生來信叫我為他看看他自己的眼病,並且詢問我有關治療的意見。這位名醫是那麼謙遜,不恥下問,來信的語氣非常謙卑,並未以名醫而自滿,只是自稱是我的“忠實讀者”,足見越有學問的人越謙虛,令我十分欽佩,也令我慚愧,我怎麼也料想不到會有一位國際著名的眼科醫生會向我求診他的眼睛,我在感到慚愧之餘,恭恭敬敬回復一函給這位大醫生,提供我的“外行人”的建議,我希望我能對他有些些微幫助。
  那一年,又有一位香港的著名西醫生蒞臨寒舍,叫我為他用天眼透視他的內臟情形。這位名醫是一家醫院的院長,也曾在加拿大開業行醫,雖是素昧平生,但是我久聞Y醫生的大名的。他竟然是那麼謙虛,親自來見我,叫我透視疾病,真是令我受寵若驚。我兢兢業業地為他透視全身,當我閉上肉眼之後,就看見Y醫生的身體像玻璃人一樣透明,我未詢問他半句,就一一將所見的情形告訴他。
Y醫生很驚訝,靜靜地聽我一口氣講完。他說:“你講的完全準確,幾乎完全符合我最近的檢驗報告!這真是不可思議的事,你怎麼學來的這種奇能?”
  “不是學來的,是與生俱來的,也是從佛教戒定得來的。”我這樣回答:“我從來沒有學過,”我就對他講佛法的入門智識。
Y醫生並不是佛教徒,他是基督教徒,而且是美國著名醫科大學出身的。他卻能不懷成見。他完全接受了我的透視診斷和我的佛法介紹。
  後來他又帶來了太太和三個女兒一個兒子來再來看我,叫我為他們全家各人都透視一次身體。我並沒有時間問他們半句話,就閉上眼目透視,一一指出他們體內有些什麼毛病。我不能在這篇文章內公開人家的隱私。因此,我不對讀者提出他們有什麼毛病。
Y醫生顯然對我感到滿意,他讚不絕口,他的態度很誠懇,不像是禮貌上的客氣。Y太太說:“我先生從來不贊人的,他不批評人就好了,今天他是真的佩服了你。”
Y醫生十九歲的兒子,長得高大漂亮,真是好象玉樹臨風,英俊瀟灑,我為這位大學生透視之時,看他沒有什麼毛病,只是在他的頸後,給衣衫領子遮住的下麵,有一粒小小的皮下瘤,我判斷他是從出生就有的一種良性皮下脂腺小瘤,這是可以一提的。
  “完全準確!” Y醫生說:“他是從小就有這粒良性小瘤,我看是良性的,就沒有替他開刀除掉。”
  “我的小瘤又沒有隆起,”那位十九歲青年笑問:“你怎麼看到的呢?真是神奇!值得學學。”
  “沒有什麼神奇,”我回答:“在佛法裏,這種只算是雕蟲小技而已,佛法裏有比這些更好更值得我們學習的學問。”
  我介紹他們一家看一些入門的佛教書籍,並且,我親自下廚做菜招待他們吃飯,席間我又和他們談些佛理,我告訴他們我星期日在佛恩寺講經。
Y醫生全家都到佛恩寺捧我的場,我請他們坐在前排,並且在開講序言時,特別介紹這位貴賓和他的全家。我對全體聽眾說:“今天我很榮幸,得到香港著名的大醫生之一Y醫生和他的太太、公子公女都來本寺參加佛學講座,讓我們大家熱烈歡迎他們!”
Y醫生全家都起立,含笑接受全體聽眾兩百多人的鼓掌。他在座上,聽我講《佛說阿彌陀經》,我是用現代太空科學觀念來解釋佛經的,和一般流行的正統講經不同,這是一本最受外教抨擊為“迷信”的佛經之一。一般人,略知皮毛的落伍科學,就武斷地否定一切超自然現象。
  有些佛教徒也誤解了佛說“不尚神通”之意願,而排斥佛教的超自然神通,以為不可講神通,並以為不講超自然才可弘揚佛教。這都是矯枉過正的偏差!佛法的目的是濟苦度厄,倘若我能以從戒定所得的小小智慧來診斷人們的疾病源根或因果,幫助之脫離苦難,並且接引他們來信仰佛法,讀佛經,行慈悲,這又有什麼不對呢?那些不斷抨擊我為妖為魔的大德們,他們自己做了什麼功德呢?
  我不會被那些人的責難挫折屈服,佛法有八萬四千個法門,各有各的源法,各有各的指引方便途徑。別人幹別人的,我做我的,我也不說我的方法最好,不過我有自己的看法。
  像上面提及的名醫Y醫生,他接受了我的透視,從此而進一步接受我的建議去學佛,聽講經,看佛經,後來他做了很多佈施的義診,幫助了很多貧苦病人,這件事,我覺得我就沒做錯。Y醫生和他子女都是高級知識份子,像其他的現代高級知識份子一樣,若不見到佛法戒定的效用,是不會很容易接受更深入的佛理的,隨便什麼佛學家講多少哲理,也未必接引得了他們,要光講鑽牛角尖的“文字學”式佛學或教條主義,就更難接引了。
  世界著名權威腦科學專家之一的大夫和夫人全家蒞臨寒舍,更把我嚇得心慌。
  這位W醫生在香港及遠東赫赫有名,每年的世界國際腦科專家會議,都邀請他出席發表演說。一九八五年秋季,W醫生應邀赴愛丁堡出席腦科會議致辭,會後在蘇格蘭會同了他的女兒,也是當地的一位醫生,就飛到加拿大探訪他的岳父。就是他的岳父帶他們全家來看我的。
  我雖有微名,但不至於有名到人人皆知,更不可能有名到驚動世界名醫。W醫生怎會知道我呢?當然這是他的岳父馮公夏老居士介紹的,是我認了宗尊稱為伯父的。馮伯伯很愛護我,他的佛學造詣很深,他與我常在電話上談談佛學,他也不時來捨下。他八十多歲高齡,健步如飛,修養已到爐火純青,學問又好,待人厚道,最肯接引人學佛法。到世界佛教會佛恩寺去聽這位馮老師講經的人真多,平時就有兩三百人,節日會多達千人。我和他本來是不認識的,十年前初會一面,未有機緣向他請益,一九八零年洗塵法師從香港來溫哥華,在半島酒店舉行為觀音寺籌建茶會,我去參加。羅午堂伯伯在座,把馮伯伯請過來,為我們介紹。後來,彼此來往多了,我越來越欽佩馮伯伯,就認了宗,承他不棄,也認了我是他侄兒。使我這個身在異國,只有母子相依為命,舉目無親的天涯遊子,得到了溫暖親情。在我心目中,馮伯伯和羅伯伯都等於是我的親伯父了。這兩位老伯對我真是好,時常鼓勵我,幫助我,使我獲益很多,但若要學到他們兩老的修養有學問,那是很難做到的。
  馮伯伯為什麼會帶W醫生來看我呢?這又得簡單地從頭說起。
  早在一九八0年,溫哥華唐人街中心地區某店的老闆H先生的最小弟弟,突然病倒,給送進了總醫院,這家人和我並不認識,也從未見過面,我也不知此事。那天晚上馮公夏伯伯打電話來,叫我試用天眼一觀那位青年的病況怎樣。馮伯伯也不知他患什麼病,只知他是給緊急送到總醫院急症處,馮伯伯也沒有見過H家小弟,只說H家打電話請我觀察一下。
  有了地點總比沒有容易一些,我運神望向十英里以外的總醫院急診處,找到了H家小弟,那是一個二十四歲左右的青年,長得很清秀,眼睛像女孩子似的。我就形容給馮伯伯聽,馮伯伯說沒有見過那男孩,馮伯母說我講得對,我就告訴他們,這個青年的腦子某部份有一粒水瘤,引起劇烈頭痛以至於昏倒,我勸馮伯伯叫H家別呆在急診處,應立即送腦科的急診科去。
  馮伯伯再打電話來,告訴我說醫生已經證實,但是H家全家都很擔憂,問我應否讓醫生對病人開刀。我答復說:“開刀是必死無疑,不開刀則還不至於立刻死,假如用其他方法,也許還可以消除水瘤,讓病人活下去。當然,這得由他的父母決定。
  “你有沒有方法可以救他呢?”馮伯伯問。
  “我方法是有,不過,沒有把握。”我答:“我可以提供我的方法。盡我力去救他,因為他的惡業還不多。救得了救不了,那可不敢說。最好他全家都祈求觀音菩薩加被,那麼才有希望。”
H家全家都來見我,病人的哥哥們跪下來懇求我救他們的弟弟。他們說決定不讓醫生開刀了。
  “你們頂禮拜求觀音菩薩吧!”我說:“別拜我,我只是個凡人。”
  我帶領他們全家跪下,叩拜觀音菩薩聖像,我為他們祝稟,並且叫他們許願今後多做慈善,多救貧苦饑謹的病人或難民。他們都依言許了宏願。我又叫他們每天祈求觀音菩薩。
  然後我就告訴他們應該用什麼食物來給弟弟吃,我說他大約半年就會痊癒的。
H家小弟給接回家中養病,H家完全採用我的方法,還不到半年,他的頭痛就不再復發了。到醫院去再檢查,水瘤已經消失了,這青年後來還接了婚,生了一個女孩。
H家全家都來見我,小弟也來了。大家又跪又拜的,弄得我不好意思,回禮不迭,從此我與他們成為朋友,有一天晚上,H家大哥突然再來,說他的一位襟兄在美國加州沙卡緬度急病進了醫院,不知有無生命危險,他說在長途電話中說不明白,他急了,只好來問我。
  “你的親戚心臟有幾條冠狀動脈塞住了。”我將我看見的情形告訴他:“這是生死關頭,看來是必須由醫生開刀做By-Pass改道手術,否則必會很快死亡。”
H大哥嚇得大驚,慌忙求我救他襟兄。
  “我這一次是毫無辦法了,”我說:“他平時吃得肉太多,尤其是豬油和肥肉吃太多了,脂肪膽固醇塞住了血管,他到了這種程度,我還有什麼辦法救他?”
  “他是在肉食公司做工的。”H大哥說:“你說的對,他每天都從公司帶些頭頭尾尾的剩餘豬肉豬油肥肉回家去吃,不過,也只有兩三年呀,怎麼會這樣嚴重?”
  “天天吃紅燒肥肉,用得著三年嗎?”我說:“三個月就足以使心臟血管栓塞了!”
  “馮居士,求你救救他吧!”
  “我救不來,他仍應該由醫生開刀做改道手術,我可以為他求觀音菩薩保佑他手術成功平安。不過,手術成功後,他仍須戒絕吃肉,聽從我的素食計畫,那才可保平安長久。否則,很快又會再塞血管的,下一次就不可能再做改道手術了。”
  “求觀音菩薩慈悲吧!”H大哥說:“也求馮居士慈悲。”
  我為他們拜了觀音菩薩,並叫他們自己也天天祈念觀音菩薩。
  那位病人在加州被送進手術房,開刀做改道手術的過程,我在溫哥華全都看見,我打電話告訴H家大哥,告知開刀已經成功,他還不知道已經動手術。他說:“還沒有電話來告訴我呢!”
  幾小時後,加州來電話了,證實我所見的詳情,H大哥吃驚不小,他打電話來說:“馮居士!你真神奇!剛才加州電話來,證實了,真是開刀做改道手術,成功了!”
  “這不是我有什麼了不起,”我說:“這是觀音菩薩加持的結果,你們從今以後要多信佛法,多行慈悲!”
  自從這兩件病案之後,溫哥華的佛教圈差不多都知道了。馮伯伯與我接觸也越來越密切,以後他又介紹了不少病人來見我,其中有幾個也是腦科的,我的透視也都能符合醫院的檢查。
  一九八四年,馮伯伯和羅伯伯分別打來電話,叫我盡力幫助一位佛教會友的四歲女兒。因為醫院的醫生都已經宣佈無法查出病因,叫她回家了。
  那時我在閉關,不見客,我常常閉關的,每次總有兩星期之久,我若不宣佈閉關,就無法有時間做自己的事,日夜都有人來找我,來求見我的人,也不約定,隨時上門來求我看八字,看相、看掌,問前途、生意、婚姻、愛情、家庭糾紛……擾得我不得安寧,我早就宣佈過絕不為人看八字,不看相,不談俗事,不管婚姻、生意之類的俗務。我只看病救人苦難,我不是江湖星象家。但是,很多人不理會,照樣闖關,有些人願意“相金先惠”,這使我更不開心。我不願意用得來不易的三眼神通去做媚俗的工具換取金錢,我認為,佛菩薩賜我與生俱來的超感神通,雖是小道,卻是用來弘揚佛法,慈悲濟世的,不是用來做江湖星象占卜謀衣食的。我若妄用三眼來謀錢財富貴,那就違反佛旨了。尤其是,有人要求我用天眼查她丈夫與情婦的姦情,這種事情,我是很感到侮辱的。香港一位元太太打來電話這樣要求,許以金錢,都被我嚴詞拒絕甚至譴責!
  在我閉關期間,我只允許馮羅兩位老伯和極少數的人來見面,我也只接受緊急的病案,馮伯伯打電話來關照,羅伯伯親自持了病人的照片來給我看,因為他知道我不肯會客。
  那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小女孩,彩色照片中的她,是兩歲半的,可愛極了,可憐,真可憐啊!我眼中流下了同情之淚。
  “這個小女孩活不了多久了!”我對羅伯伯說:“她的腦部受到了極大的震盪,腦子像攪亂了的豆腐一般了!可憐呀!”
  “培德!”羅伯伯是很慈悲的人,他懇求我:“你救救她吧!她的父親是新從大陸移民來不久的,環境很困難,他到佛教會來找我們介紹,要來見你。”
  “我不是不肯救她,”我說:“羅伯伯!這裏面有一件因果,這女孩是來收債的,收完就走,她就快走了,我不能破壞因果。”
  羅伯伯很難過,半響才說:“我們佛教徒,總得儘量救人一命呀!培德,你看看有什麼方法,叫他家做些功德,行不行?”
  “他現在做功德也來不及了。”我說:“何況,這是兩件事,做功德是種新的善因,將來自收善果,但是,並不能抵消前因的業的。”
  “那麼,你怎麼對這家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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