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祖說:「釋放的機關在天目...人體開花的種子必須向上集中於空竅。」長生不老的訣竅就在於此,超越這個世界的訣竅也在於此。
 

    光不是只在身體裏面,也不是只在身體外面。山河大地被日月照耀著,這些都是光,因此光不只在身體內部。瞭解和清晰、感知和開悟,所有這些(精神的)運動也都是光,因此光也不只是存在於身體外面的事物。天地的光芒照遍大千世界,而個體的光輝也同樣穿越了天、覆蓋了地。因此,一旦光開始回圈,天地山河也都同時跟著它一起回圈。
 

   將花的種子向上聚集於眼睛裏是人體最偉大的鑰匙。孩子,聽從勸告!假如一天不實踐靜心,光就會流走,誰知道流到哪里去了?如果只是靜坐一刻鐘,即使萬劫千生也能夠在此瞭解。所有的方法都歸於寧靜。這個奇跡太不可思議以至於不能夠被瞭解。
 

   但是當實踐開始後,一個人必須由明顯到深奧、由粗糙到微妙的奮力前進。每一件事的關鍵都在於不要中斷。實踐的開始和結尾必須始終如一。其間的經驗冷暖自知,不能言表。但是最終的目標是要完全達到天空一樣的廣大和大海一樣的深入,那時所有的方法看起來都變得很簡單、不過如此。只有那時我們才算精通了它。


原文:
 
   《陰符經》雲:「機在目。」《黃帝素問》雲:「人身精華,皆上注於空竅」是也。

  光不在身中,亦不在身外。山河大地,日月臨照,無非此光,故不獨在身中。聰明智慧,一切運轉,亦無非此光,所以亦不在身外。天地之光華佈滿大千;一身之光華,亦自漫天蓋地。所以一回光,天地山河,一切皆回矣。
 

    人之精華,上注於目,此人身之大關鍵也。子輩思之:一日不靜坐,此光流轉,何所底止?若能一刻靜坐,萬劫千生,從此了徹。萬法歸於靜,真不可思議!此妙諦也。然功夫下手,由淺入深,由粗入細,總以不間斷為妙。功夫始終如一,但其間冷暖自知。要歸於天空海闊,萬法如如,方為得手。


   
有一個古老的神話傳說:當上帝在創造世界時,跟來四個問問題的天使。

   「你是怎麼做到的?」第一個天使問。第二個問的是:「你為什麼要做它?」

     第三個問:「當你做好我能夠擁有它嗎? 」第四個說:「我能幫忙嗎?」

     第一個是科學家的問題;第二個,屬於哲學家;第三個,是政治家的;而第四個是宗教性的人的問題。

    科學對存在的探尋源
​​於與之分離的觀察。科學家必須是主觀的。要成為主觀的他必須保持不被捲入,他不能參與其中,因為他一旦成為參與者他就被捲入了。因此科學家只能知道生命和存在的外周。對科學來說,最內在的核心保持不被知道,正是它的方法學阻止了它去知道核心。

  哲學家只是思考,他從不實驗。他繼續不斷地問「為什麼?」,而無論這個問題被如何回答,它都能夠再被問「為什麼?」通過哲學沒有任何產生結論的可能。它是一個毫無意義的活動,它到不了任何地方。

    政治家只想佔有這個世界,擁有它。它是所有人裏最危險的,因為他是最暴力的。他對生命的興趣不在生命本身而在於他自己的權力。他是權力饑渴的,權力瘋狂的,他是一個躁狂者,他是破壞性的。一旦你佔有什麼活的事物你就殺死了它,因為一旦什麼事情變成了財產它就不再是活的。佔有一棵樹,那麼它就不再是活的。佔有一個女人或男人,那麼你已經殺了他們。佔有任何事情的結果就是死亡,因為只有死亡能夠被佔有。

  生命是自由的。它本質上保持是自由的。你不能佔有它,你不能把它放到銀行裏,你不能在它周圍畫上界限。你不能說: 「這是我的」,這麼說是無禮的,這麼說是自私自利的,這麼說是發瘋的。

生命佔有我們,我們怎麼佔有它呢?我們必須越來越多的的被生命佔有。這整個格式塔必須被改變:一個人必須從一個佔有者變得能夠被整體所佔有。

    政治家永遠不會知道生命的真相。

  有宗教性的人參與其中。他和生命一起跳舞,他和存在一起歌唱。他幫助生命。他臣服於存在,他不是分離的、疏遠的。他從不真正的問任何問題,他不追求知識,他的整個努力是如何和存在處於和諧之中,如何完全和它融為一體。東方對於這個終極體驗的用詞是:三摩地(SAMADHI)。

  它來自於兩個詞。 SAM——SAM的意思是和什麼在一起。它作為一個詞根進入英語,意思是同樣的,例如「sympathy」、「symphony」。還有稍作改變的形式,例如「'synthesis」、「synchronicity」。 SAM的意思是和什麼在一起。 ADHI的意思是主人、神。 SAMADHI的意思就是和神結合、和神成為一體。而那也是英語單詞「religion」的確切意思。它意味著和存在成為一體,不是分開的,不再保持分開而成為一。而只有在這個合一中,一個人才開始知道、看見、經歷和存在。

    宗教也是一個偉大的實驗——實際上是最偉大的——但是有一點不同。科學以客體為實驗物件,宗教以主體的自己本身做為實驗。它整個關心的就是:我是誰?

  一個人應該從最基本的開始。除非我知道我自己,否則我不能去知道別的任何事。如果在深處我是無知的,那麼我的整個知識只不過是一堆垃圾。它是以無知為基礎的,它的根源是無知。首先光必須在我裏面發生,然後它才能向外擴展。然後它才能夠達到存在的邊界——如果那裏有任何邊界的話。最初的火焰必須來自主體。除非你知道你自己,除非知者在那裏,否則你如何能夠知道其他什麼事情呢?如果你處在黑暗之中,那麼你在外面所創造的所有的光都是欺騙,都是幻覺。

    宗教性的人致力於存在中最大的探尋。關於這個探尋有一些事情必須瞭解。

    第一件事:宗教不能去爬行,它只能舞蹈或者死亡。這個世界什麼也沒有發生就在於此——宗教沒有在舞蹈,因此它已經死了。宗教正在匍匐爬行,它已經忘記了如何去飛翔。宗教已經變成了教條。教條是死的,它是一具屍體。為了活生生的流動、飛翔,宗教必須做為一個經驗存在——不是作為一個理論、一個神學,而是作為靜心;不是作為一個關於神的哲學,而是作為一個個人對神的體驗。一定要完全清楚的知道:知道關於神的什麼事情不是去知道神。你能夠繼續知道關於、關於,但是你永遠不會知道神。知道關於某一件事就在那件事周圍不停地轉圈子而不能穿透它的核心。

   宗教不能夠爬行,但是宗教一直都在爬行。基督教、印度教、伊斯蘭教——它們都在爬行。它們現在都變得不斷為自己辯解,他們都害怕科學在這個世界的成長。它們一直在反抗科學,它們做了所有它們能做的事去反對科學的成長,但是它們失敗了。現在它們試著在科學裏找到所有的支持——無論它們怎麼弄——但是他們知道的很清楚,它們已經變成是次要的。它們只有在得到科學的支援時才能存在,它們只有在科學的論據能夠對它們產生支持時才能夠存在。這是像寵物一樣的爬行。宗教已經不再站立在自己的土地上,不再用自己的雙腳站立,它需要科學的支援。它生活在一個借來的存在裏,一個借來的生命裏。它的時代已經走遠了。

  它是怎麼發生的?一旦一個宗教變成了教條而不再是體驗,它就會自動死了。而一個死的身體不能自己站立,它需要支援。所有的教堂和寺廟都被支持著,他們不能靠自己站立。

當有一個佛,他是自己站立的;當有一個耶穌,他是自己站立的。那時宗教在舞蹈,唱出一首歌。那時它是活的,它開著花,有一千零一朵花開放,散發出無比的芬芳。

    我在此的努力就是使宗教再次開始舞蹈。宗教是最偉大、最真實的經驗,它不需要任何支援。其他的事情都在向科學尋求支持,但宗教不會!如果宗教開始跳舞,開始變得鮮活,科學將會需要它的支援,因為科學正在失去它的地盤。它每一天都在變得越來越醜陋。它每一天都在變得越來越反對生命。它每一天都在變得越來越政治化。所有科學所發現的都被政治家佔有了。所有科學所發現的都在為死亡服務,它已經不再服務於生命。百分之九十的科學成果用於戰爭。科學正在失去顏面。除非宗教開始跳舞,否則即使是科學也將沒有任何未來。科學需要宗教釋放一些能量來支持它。如果宗教能夠再次復活,而科學成為它的一部分,一個宗教的影子,只有那樣它才能逃離政治家和他們的瘋狂。否則沒有任何逃離的可能。

    地球上的人們正在越來越接近生命最終的毀滅。只有宗教釋放出能量才能挽救他們,才能挽救人類。

   我們在這裏所做的看起來像是一個小型的實驗,但是它的潛力是無限的。人類的未來只有依靠一件事:宗教能夠再次帶領人們,宗教能夠再次成為人類最重要的核心,宗教能夠再次成為人類的夢。

    記住,那是非常艱難的夢——幾乎是不可能的。夢想和神在一起,夢想存在於神裏面,那註定是某種看起來不可能實現的夢。人類已經失去了勇氣。現在他的夢非常渺小,他的夢非常平凡,他不再夢想超越。記住,如果你停止夢想超越,你將會過一種毫無意義的生活。意義只有和超越聯繫在一起時才會升起。意義只有在你成為一個更偉大的整體的一部分時、成為某種高於你的事情的一部分時、成為某種比你更大的事情的一部分時,才會升起。當人類開始超越自己,那麼將會有宗教。那就是我所說的宗教之舞——人類試著超越他自己。沒有其他任何動物能夠做它,沒有其他任何動物有能力去做它。只有人類有這種潛力和可能性去超越他自己。而且一些人已經超越了他們自己,一些人已經到達了彼岸。

   當我在對你說話,我是站在彼岸對你們說話。因此,我不是用借來的知識談論它,我是通過我自己的經驗談論它。我知道那不可能的能夠變得可能。它已經在我裏面變成可能的了,它也能夠在你裏面變得可能。一旦你的內在變得充滿了光,一旦你知道你裏面不再是黑暗
​​的,那時你就是宗教性的。

  夢想那不可能的夢。開始它會看起來很荒唐——確實是那樣——但是一旦它足夠強壯,它將轉化你的現實。

  我聽說...

    在一個山坡上有三棵樹,當它們隨著微風搖擺時,它們開始夢想它們想要成為什麼。

    「我想要有一天被砍倒,」第一棵樹說:「然後變成一個嬰兒的搖籃。」

    「我想要有一天被砍倒,」第二棵樹說:「然後變成一隻大船,運輸金銀和寶石。」

    第三棵樹說:「我想要有一天站在山頂,然後指引人們到達天堂。」

    一天,一些伐木工來到這裏,砍倒了第一棵樹。 「讓我們把它製成一個牛棚吧,」他們說。

    「但是我不想成為一個牛棚,」這棵樹說:「我想成為一個嬰兒的搖籃。」

    但是他們把它變成了一個牛棚,而當小耶穌出生時,他們把它輕柔的放在了這個牛棚裏,因為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安置他。這棵樹說:「怎麼可能?這比我曾經夢想的還要好很多。」

   那些伐木工對第二棵樹說:「讓我們把這棵樹製成一個漁船吧。」

   但是這棵樹說:「不要!我不想變成漁船,我想要成為一個大大的裝載金銀珠寶的船。 」但是他們把這棵樹製成了一艘漁船,然後放到了一顆小島上。一個叫西蒙
彼得的漁夫買了這只船,然後耶穌坐在這只船上航行並教導人們。這棵樹說: 「這怎麼可能?這比我曾經夢想的還要好很多。」

   對第三棵樹,他們說:「讓我們把它做成一個十字架吧。」但是這棵樹說:「我不想變成十字架——一個人們屈辱的死在上面的東西。我想要站在山頂上指引人們到達天堂。」但是他們把它製成了十字架,然後耶穌被釘在這個十字架上。無數年來,人們都看著這個十字架,它將神指引給他們。

    甚至樹都能夢想一些事,它們變成它。那麼人又能做出什麼呢?

    人具有極大的潛力,在地球上,在存在裏。如果你缺乏什麼,你缺乏的就是一個超越自己的偉大的夢想。你已經變得對平凡滿意,你已經開始在地上爬行,緩慢的在世界上爬行。你沒有向上看。那裏有一個極大的超越在呼喚你,那裏有一個偉大的超越在挑戰你。只有一個人能夠接受那個來自超越的挑戰時,他才是一個真正的人。而其他的人只是在名義上是人,在外形上是人,但不是真正的人。

  成為一個人!接受那個未知的、超越的挑戰。讓它成為你存在裏一個偉大的夢想。你看起來的存在只是一個種子。這個種子必須掉進土壤,必須成為一棵樹,必須開花。

    如果你切開種子,你將不會看到花。那就是科學錯失的整個要點——他繼續切開種子。它說: 「你說種子能帶來偉大的開花嗎?我們將切開並分析種子,然後看。」然後他們就切開並分析種子,他們有一套分析種子的方法,但是沒有任何花被發現。因此他們說那裏沒有花。那就是他們怎樣達到存在裏沒有神的結論的,那就是為什麼科學說:沒有靈魂,沒有任何超越的,生命只是一個偶然事件,生命沒有目的。

  有一段著名的一休禪師的話:

  「如果你切開櫻樹,花在哪里?

  但是在春天,它們開花了。 」

  等待春天。如果你想要看到,那麼等待春天。那時你將會發現一個佛,而不是一個人;你將會發現一個耶穌,而不是一個人;你將會發現一個克裏虛納,不是一個人。那時將會發現花朵,而種子不見了,種子已經消失了,它的功能完成了。它一直在保護著一個具有極大價值的事情,它一直攜帶著一個藍圖,現在已經不再需要它了。土壤已經找到了,春天已經來了,種子有了足夠的勇氣死去。

   人的自我不是別的而只是一個種子。它非常具有保護性。人們問我:「如果自我是如此一個到達神的障礙,那為什麼最開始它一定要存在?如果頭腦是達到神的阻礙,為什麼一定要有頭腦存在?」它只是為了保護你,如同種子堅硬的外殼是為了保護那個潛力。潛能是非常柔軟的,如果沒有堅固的外殼它將會被摧毀。這個堅硬的外殼不是敵人。只有在春天已經到來,土壤已經被發現,而種子拒絕死去時,那個堅硬的外殼才是敵人。如果那個堅硬的外殼說:「現在,我將繼續保護你甚至要反抗春天,我將會保護你反對土壤。」那時將會有很大的麻煩。

  那就是問題在哪里升起的。自我本身不是問題。孩子需要它,否則孩子將沒有任何保護。他將不會知道如何在這個世界上奮鬥、存活。他將不會知道如何面對如此多的危險而來保護自己。他是如此柔軟、脆弱,他將會在成為一個佛之前死去。自我保護他,自我是一種盔甲,頭腦也是——它保護你。

  它不是你的敵人。它只有在你準備好進入靜心時才是敵人——你已經找到了一個師傅,已經找到了一個方法,你已經準備好了——但是頭腦說: 「不,我不能死。只要想想我曾經給你帶來那麼多祝福,只要想想我曾經帶個你那麼多好處,只要想想我曾經為你做過那麼多事情!要感謝我,不要摧毀我。

    然後問題升起了:那個保護者變成破壞性的。那時你必須和你自己的頭腦抗爭,你必須和你自己的自我抗爭,你必須釋放你內在的潛力——春天已經來了。

   因此當春天已經來臨的時候,只有那時它才是一個難題:否則它不是一個難題,它幫助你。那個很有幫助的能夠成為障礙。當它的時機過去了,它必須走掉。

  夢想那不可能的。夢想超越你自己。夢想涅槃,夢想莫夏克,夢想神的王國,只有那樣你才會開始下功夫並向它移動,只有和那樣的夢想在一起,你的雙腳才能擁有舞蹈的品質。

  沒有夢想你將會變得枯燥無味。那就是為什麼人們一直在拖延。他們怎麼能舞蹈呢?為什麼而舞蹈呢?是為了每天去辦公室工作,然後回來和妻子爭吵、聽孩子們抱怨嗎?而第二天還是同樣的生活——每一年都是。有什麼值得為它而跳舞的呢?事實上,人們怎麼能夠繼續生活下去才是一個奇跡,他們為什麼不自殺?他們活著是為了什麼?

    那裏沒有任何事情在等著他,他不能期待任何事。那個黑夜裏沒有一顆星星,它是完全黑暗的。人們如何繼續生活下去是一個奇跡,他是如何做到的。那些自殺的人看起來更加合乎邏輯。那些繼續活下去的人看起來非常不合邏輯。悲慘的,無聊的,拖著——但是他們繼續生活。但是它沒有顯示出任何事。它只顯示了一件事:你最深處的存在知道那個可能性在那裏。任何一天你都能夠對那個潛力警覺,覺知那個可能。任何一天,那個夢想將會佔有你。那時將會存在意義,將會出現舞蹈。

   「宗教是藝術,」威廉
布萊克說:「宗教是藝術,不是錢。」

  那是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只有像威廉布萊克這樣的人才能說出它。他是一個神秘主義的詩人。

  什麼是藝術? 「藝術是一種方式,」他說:「用來做某些事的方式」:繪畫、作詩、舞蹈、雕刻、音樂、詩歌、編織。 「藝術是一種做某些事情的方式。」他沒有說任何關於創造自己的事。但那就是宗教所做的。它不是繪畫,不是詩歌,不是雕刻,不是音樂,而是某種在同樣的向度上的事情,某種超越的事情——創造自己。

    宗教也是一種做某些事情的方式——生活、愛、看見、存在。所有的藝術都是「創作」。它是在幫助神去創造。那就為什麼我稱那個對神說:「我能幫忙嗎?」的人是宗教性的的人。

   如果你想要成為創造者,那麼你必須在某種程度上成為你自己的創造者。詩歌本身也許不是宗教,但它指向了正確的方向。當一個詩人真的處於一種創造性的狀態裏,他能夠知道某些屬於宗教的事情——一個來自遙遠地方的音樂,因為當他處在一種創造性的狀態裏,他不再是他自己。他參與了——雖然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但是他參與了神。

  僅僅一小滴的神進入了他。那就是為什麼偉大的詩人總是說:「當我寫詩時,我不是它的創造者。我被佔有了。某種未知的能量進入了,在我裏面歌唱、跳舞。我不知道它是什麼。」當一個畫家沉浸在他的繪畫裏,他是徹底的沉浸在繪畫裏,他的自我消失了。也許只是持續了很短的一段時間,但是在那段沒有自我的時間裏,神通過他來繪畫。

    如果你參與到神裏面,神也參加到你裏面。藝術是一種無意識的宗教。宗教是有意識的藝術。藝術好像是你在夢裏成為宗教性的,但它指向的方向是正確的。藝術家是最接近宗教的。但人們沒有認識到這一點。你不認為一個詩人是宗教性的或者一個畫家是宗教性的,相反,如果某個人絕食,折磨他的身體,使他的存在變醜,你就開始認為他是宗教性的。他只是對自己實施暴力。他只是在自殺,它是神經病的,而你認為
​​他是有宗教性的。

   
神經病人變成了聖人,他們像聖人一樣被尊敬和崇拜。他們根本不是宗教性的。那些所謂的聖人和謀殺者沒有本質的區別,謀殺者謀殺別人,而你們所謂的聖人謀殺他自己。但他們做的是同一件事,他們都是暴力的,他們都是破壞性的。而無論何時你是破壞性的你都是離神最遠的,因為神就是創造。對我來說,美學是宗教的近鄰,而倫理學不是。

   有報導說列寧曾經說過:「倫理學將會成為未來的美學。」我說:不,恰恰相反,美學將會成為未來的倫理學。美將會成為未來的真理,因為美能夠被創造。一個美麗的人是有道德的,他熱愛美,他活出美,他創造美——不需要任何努力。他的德行不是培養出來的德行,只是他的美學的感覺使他是道德的。他不能夠殺人,因為他不認為殺人是美麗的。他不能欺騙,他不能不誠實,因為所有這些事情讓他感到醜陋。他的評判標準是美。而我同意威廉
布萊克說的「宗教是藝術。」

  所有的藝術都是創作。所有的創作都需要一種信仰。他看到了那些沒有的事情,他在一種看不見、聽不見的方式下工作,那些難以琢磨的事情,而他在時空裏給予它們形狀。作品是感官可見的——一幅畫,一首詩,或一個花園。藝術不是令人迷惑的,因為不管怎樣,它都是在客體上創作。

  那個美麗的差別要被記住。它將會極大地幫助你理解宗教。

  藝術不是一幅畫或一個雕像。藝術商人買賣的是藝術品而不是藝術本身。藝術品只是詩歌的形式。正如藝術不是藝術品一樣,宗教也不應該和它所創作的客體、結果混為一談——例如教義、經文、聖經、古蘭經、吉他經、教堂、寺廟、神殿。這些是藝術品。你可以稱它們為宗教的作品,但宗教不應該和它們混淆在一起。

  一個教堂只是一個教堂。它可能是美麗的,但它本身不是宗教。它是一個副產品,一個隨從。一個古蘭經是一首美麗的詩,但它和藝術品一樣也是一個副產品。某些事情在穆罕默德的心裏發生——那是宗教,但那保持是不可見的。因為某些事情捲入了他的靈魂,他開始歌唱,他進入一種瘋狂的表達。當他第一次獨自在上山上感到了神的存在,他確實感到自己瘋了。他變得如此顫抖,如此害怕,他認為他或者發瘋了或者成為了一個詩人。

  他跑回家。他處在一個狂熱的狀態裏,戰慄著。他的妻子認為他突然發高燒了。她問:「你怎麼了?」他說: 「我或是瘋了或是變成了一個詩人。某些非常偉大的事情正在發生,我不知道它是什麼、從哪里來。我根本不值得擁有它...我不能相信我的眼睛,我不能相信我自己的心——我正在感覺的事情。它太美了,如此的偉大,如此的巨大,我沒有能力想像它。」

  那是宗教。

    幾天後,當穆罕默德安靜下來,安在於他新的狀態裏,在他的狂喜裏,在他的三摩地裏。然後那個流動開始了:那首美麗的古蘭經誕生了。但是古蘭經是一個副產品,吉他經也是,法句經也是。永遠記住沒有任何經文包含了宗教——不可能包含它。所有的經文都是宗教的副產品——影子、腳印,留在時間的河岸上。但是腳印只是腳印。

    當佛陀走在海邊,自然的,他將會留下腳印,但腳印不是佛陀,那些腳印是美麗的,它們屬於佛陀。向它們鞠躬!但是不要忘了它們只是副產品。而你自己必須成為一個佛,不要只是崇拜腳印。

   藝術品是詩歌的形式,你可以買賣形式,但是你不能買賣藝術。如果你讓畢卡索把他的藝術賣給你,那是不可能的。你可以出天價買他,但他不能賣它。他能賣他的畫,但他不能賣他的藝術。沒有任何方式能夠賣他,因為它不是一件事物。它永遠保持是不可見的。只有結果能夠被看見。

    神保持是不可見的,只有在這個世界裏它才成為可見的。你是不可見的,只有身體是可見的。

    那就是為什麼布萊克說宗教不是錢。他是對的。他的意思是宗教不是財產。宗教不像財產,它像愛——你不能買賣它,或者把它存到一家銀行裏。你不能佔有它,相反,它佔有你。

    藝術品能夠被佔有,它是財產,它是死的。您能學習古蘭經、吉他經和聖經,但你不能學習宗教。你必須去活出它——沒有任何方法能夠學會它。你必須被神佔有,你必須成為神能夠接觸到的。你必須開放你的存在,你必須讓在一邊。你必須成為空的,好讓神完全的進入並佔有你。在那個佔有中,你超越了人性。你不再是人類,你是一個神、一個基督、一個佛。

    這些經文是秘密的,它幫助你能夠展開那個你一直攜帶著的佛性的藍圖,它幫助那個你一直攜帶著的種子開花,他幫助種子變成一個長滿枝葉、開滿鮮花的大樹。

  這個經文是:

呂祖說:「釋放的天機在天目...」

這個我一直在對你說的潛力,這個佛性、這個基督意識或者克裏虛納意識,或者無論你喜歡稱呼它,存在於第三只眼裏。在你兩隻身體的眼睛正中間有一個空無的空間,那個空間就是你是一個神的種子。除非那個第三只眼開始發揮作用,否則你的潛力不會被釋放。

  因此,

   呂祖說:「釋放的天機在天目...」

    釋放的意思是涅槃、莫夏克、判決、自由。釋放的意思是開悟。如果你的第三只眼開始發揮功能...它是休眠的、沒有運行的,你的能量還沒有達到它。它是一個機械裝置、一艘太空船——完美的,但是沒有任何能量達到它那裏。你的能量一直在流向你的性,流向你的貪婪、憤怒,流向你世俗的瑣事——你的能量向下和向外移動。你沒有足夠的能量將自己帶到第三只眼的中心。除非你有充沛的能量,否則它們達不到第三只眼。

  你必須成為能量的水庫。當你成為一個水庫而能量不被浪費,它的水位每一天都會越來越高。有一天它達到了第三只眼,直接的、立即的,它開始運行。那時你將會知道,那時你將會第一次看見。那時你將會看到生命——它是什麼。而只有通過第三只眼你才能夠看到神、真實、那個是的。

    通過兩隻身體的眼睛你看到這個世界。因為你的眼睛是兩個,看起來這個世界是分裂的,它是二元化的。你的兩隻眼睛使世界分裂。世界本身是不分裂的,但是你看它的方式分裂了它。

  那就像一束光穿過一個三棱體。那束光是一個,但它通過三棱體時,它成為七個,它被打破成為七種顏色。那就是彩虹如何產生的,陽光穿過懸掛在雲裏面的水滴。那些懸掛的水滴產生了和三棱體一樣的作用,當陽光經過它們時立刻被分成七種顏色。

    你的能量通過你的雙眼移動,而這個世界變成二元的。然後你看到白天和黑夜是對立的,生命和死亡是對立的,愛和恨是對立的,物質和意識是對立的。你的雙眼使所有事物都成為對立的兩極。因為這兩隻眼睛,你不能看到存在的一。除非你的眼睛變成一個眼睛,你將永遠不會看到那不可見的,那個整體。

   ...金色花的秘密,說: 「能量向外走變成二元的,如果你將它帶回來它就再次成為一——它失去了二元對立,它成為無極的。當能量從兩眼向回移動,它開始掉進最初的源頭。

    如果你將彩虹的七種顏色混在一起,它成為白色,它成為一個顏色。那是同樣的方法。能量通過兩眼向外移動而整個存在成為二元的。能量通過兩眼向內移動進入第三只眼——它就在兩眼的正中間——突然所有的都是一。這是三摩地。你和神是一。

   「釋放的機關在天目...人體開花的種子必須向上集中於空竅。」

  目前它是一個空虛的空間。但是一旦能量開始向內移動,它就開始充滿光。

    長生不老的訣竅就在於此,超越這個世界的訣竅也在於此。

    當你達到了你存在的這個點...耶穌說:「但你的兩個眼睛成為一,你就已經進入了神的王國。」你知道不朽,因為現在你知道生命和死亡不是對立的,而是同一只鳥的兩雙翅膀。死亡沒有摧毀生命而是幫助不斷更新它自己。死亡不是敵人而是朋友。它只是幫助生命換一件衣服因為衣服已經破舊了,它們已經被使用過了而不能再用了。它只是幫助你換一個房子,它沒有結束你。它只是給你一個新的開始,一個新的能量租約。

   於是黑暗和光明不是兩個。於是對立消失而成為互補的。於是整個存在成為一個男性能量和女性能量之間的舞蹈。於是它是一個性高潮的舞蹈。於是兩者是一,相互會合、融化進彼此。衝突消失了。當你看到整個存在沒有任何衝突,當然,極大地喜悅升起。那裏沒有死亡。

  死亡只能從外面看才能看到。你看到其他某個人死了,你從來沒有看過自己在死。沒有任何人曾經看過他自己死去。

    當蘇格拉底被給予毒藥,他非常高興。他的門徒們正在哭泣,於是他說:「不要哭泣。很快我就要走了,那時你們可以馬上盡情的哭,但是現在要看清楚在我身上發生的偉大實驗。我對死亡的想法非常感興趣——不管我到底會不會死。不要錯過這個機會。坐在我周圍仔細的觀察。」

   一個師傅既通過他的生命教導,也通過死亡來教導。一個師傅使用每一個機會——甚至是它自己的死亡,他也會用來教導門徒。由於他非常生氣的喊道: 「不要哭泣,靠近我!不要失去這個機會!」門徒們開始停止哭泣看著他。於是蘇格拉底說:「等著。毒藥馬上就要給我了。現在我將要告訴你在我裏面正在發生什麼,這樣你就能夠知道那些你們無法看到的事情。 」過了一會他說:「直到我的膝蓋、我的腿是死的。但是對我來說,我和以前一樣的完整。」然後他接著說:「我的整個雙腿已經死了——在腰部以下我什麼也感覺不到了。」他讓一個門徒碰觸他的腳,捏它們,但是他什麼也感覺不到。他說: 「我感覺不到它們,因此我一半的身體已經死了,但是我和以前一樣完整。我內在的感覺不是半死半活的,我和以前一樣是活生生的。我一半的身體已經走了,但是我的存在沒有因為它受到一點損傷。」

    慢慢地,慢慢地他的雙手變成死的,他的胸部開始下沉。然後他說了最後的話。他說:「我的舌頭不能再說更多的話了。它已經變得麻木了。但是我最後想要告訴你們的是:雖然我幾乎百分之九十的身體已經死了,但是我還是百分之百的活著。如果讓它成為一個預見,那麼它說明了即使這整個身體百分之百的死了,我也將會是活的,因為我已經看到我百分之九十的身體已經死了,但我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完整。因此還有百分之十將要離開...你們不會看到我的內在正在發生什麼,但是我能看到它。」

    蘇格拉底不是一個普通的哲學家,和其他的希臘哲學家完全不同。即使是他自己的門徒,柏拉圖、亞裏斯多德...亞裏斯多德,事實上,不是一個門徒而是一個敵人。他根本沒有瞭解蘇格拉底,他的意見是絕對反對蘇格拉底
​​的。

  蘇格拉底是一個神秘家。他的哲學只是一種探詢的方法——一個非常有穿透力的方法。他會把死亡放在一邊而探索進死亡。即使是最後一刻他也對他的方法保持真實。

    一個人看到的死亡只是一個外在的現象:你看到其他人在死。但是在活是不同的,你只能夠從內在看到它。成為活的是去感受痛苦和快樂,去愛和害怕。成為活的是能夠去創造,去思索不存在的而使它發生。

    那就是為什麼只有創造性的人知道生命的最高形式,因為當你創造的時候你處在你能量最佳的點。當你在創造的時候,你是神的一部分。一個人如何能夠做到它是一個神秘,一個人如何能夠存在是一個奇跡。每一個結果一定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們說的因果律
​​——那是我們曾經被教導的。但是如果把我存在作為一個結果的話,我看不到任何原因。

   我醒來取決於一個奇跡。我的理性為我服務的很好,但是和我神秘的存在在一起,它衰退了。我的理性本身是這個神秘的一個工具,因此它不能夠知道它。

    你必須看內在。去看生命是什麼,首先你必須從內部感覺它。而最好的感受你生命
​​的方式就是成為創造性的,因為那時你是處在你的最大極限。通常,人們生活在他們的最小值,而無論人們繼續做什麼麼都能夠在最小值裏完成,因為那些事只是一些習慣,那些只是你的身體已經學會的固定線路。去完成它們的已經從你們的意識變為身體機器人,那個機器人繼續自己去完成所有的功能——就好像,例如,一旦你學會了開車。當你第一次學,你是很活躍的,非常警覺,因為那裏有危險。你不得不是警覺的——你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你必須對如此多的事情保持警覺:方向盤、道路、離合器、排擋、油門、刹車——這麼多事需要警覺——還有交通情況、經過的人們和車輛。但是一旦你已經學會了,你的知識就轉變成身體的機器人程式。那時你就不會被打擾,你能和朋友聊天,你可以唱一首歌,您能夠吸煙,你能夠聽收音機,而你的身體繼續在駕駛。你不需要警覺——除非特殊情況。如果要發生交通事故了,你將會醒來一會,因為危險很大而且是未知的,那個機器人不能去面對它。它以前從沒發生過,它是新的。

    通常的生活是一個器械線路,而你活在最小值。你從來沒有燃燒到你的最大值。在創造中你突然爆發。

    那將是我帶給我的門徒的一個資訊。成為創造性的,因為成為創造性的就是崇拜。成為創造性的就是祈禱,成為創造性的就是靜心。成為創造性的就是去接近神。沒有必要去麥加聖堂,因為神在這裏和在在麥加一樣多。沒有必要去喜馬拉雅山,因為神在每一個地方都是可得的——但是只對於那些生活在最大值的人是可得的,對於那些生命的火焰不再暗淡、那些傾注了他們整個能量的人才是可得的。而那只有通過創造才發生。

    因此,對我來說,門徒的定義和那些古老的聖徒的定義是不同的,它不是呆板的死氣沉沉的坐在那裏。一個門徒的定義是成為創造性的。跳舞、唱歌、創作音樂、繪畫、雕刻,或者無論什麼你感到自己喜歡去做的。找到你內心深處最大的喜悅然後做它。做的意思是:將它從不可見帶到可見。做的意思是:使夢想成為地球上一個真實的存在。讓夢想變為現實。讓潛能轉變為現實。那就最大的喜悅。真正的祝福只有在你能夠將未知變成已知時才會實現,當你製作、創造,當你能夠將一個夢變為現實,當你已經幫助了神。當用一種特定的方式,一種你自己的方式,你已經使這個世界更美了一點,當你為它增加了一點喜悅,那麼你就是一個門徒.
當你用這種方式知道,你內在的生命將會幫助你知道你是不死的,因為一旦你用你全部的能力知道了你是誰,當你內在的火把從兩頭一起燃燒,在最適宜的時刻,你將會知道沒有死亡。在最大值,你第三只眼的中心開始起作用——只在最大值時。因此不要像累贅一樣的生活。不要把生活當做一個負擔、一個要完成的義務,使它成為一個舞蹈,讓它成為一個慶祝。

    長生不老的訣竅就在於此,超越這個世界的訣竅也在於此。 

   
如果你能夠讓你生命的火焰達到第三只眼,你將會看到那裏沒有死亡。你將會突然看到你不再屬於這個世界。 

    現在,這個區別必須被記住。那些老的門徒,所謂門徒,那些老的宗教的生活方式,一直在教導人們放棄這個世界。我不教導棄世,我教你要將你生命的能量帶到最佳的狀態。而一旦你在你的存在裏看到了真理,這個世界對你來說就不再有任何意義。那個更高的已經發生了,這個較低的就變得不重要了。你不需要拋棄它,它已經掉下去了。你不需要去任何地方逃避。你能夠生活在這個世界裏,但是你已經征服了它。記住,逃避和征服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情。 

    真正的門徒必須征服這個世界,而不是拋棄它。 

    光不是只在身體裏面,也不是只在身體外面。

    一旦你在裏面看到光,那時你將會變得意識到它不只在裏面,它也在外面。它不被局限於你裏面。記住,黑暗是個人的,光是整體的;死亡是個體的,生命是整體的。悲慘是個體的,祝福是整體的。為了悲慘能夠存在,你必須存在——你必須成為一個分離的存在。而為了祝福能夠進入存在,你必須變成整體的一部分,和整體處於和諧之中。 

    光不是只在身體裏面,也不是只在身體外面。山河大地被日月照耀著,這些都是光。 

   一旦你從裏面看到它,你將會在每個地方都認出它:在月亮上、太陽上...所有的光都是一樣的——內在的和外在的沒有任何不同。

撤銷修改   因此光不只在身體內部。瞭解和清晰、感知和開悟,所有這些(精神的)運動也都是光...

    你在月亮上看到的光和你通過第三只眼看到的內在的光是同樣的光。一旦你看到那是同樣的光,那麼內在和外在不再有區別。內在是外在,外在也是內在。那就是為什麼禪師們說輪回就是涅槃,這個世界——就是這個世界——就是開悟。這個身體就是佛,這個地球就是天堂。那就是為什麼當佛陀開悟後,他說:「它是不可思議的,它是難以置信的,當我變得開悟,整個存在和我一起變得開悟。」

    幾個世紀以來,佛教的靜心者一直在對此靜心:「他是什麼意思?他想要說什麼——'當我變得開悟,整個存在和我一起變得開悟'?可是那怎麼可能呢?因為還有很多沒有開悟的人。因此怎麼能說整個存在都變得開悟了呢?」它對佛陀來說變得開悟了,因為他已經看到內在和外在的區別不是別的而只是自我——那個小而薄的自我的窗簾。一旦哪個簾子掉下來,那裏沒有內在,也沒有外在。

    因此佛陀不能說:「我已經變得開悟了。」他說:「整體變得開悟了。」所有的樹、所有的河流、所有的山脈、所有的人、和所有的動物、還有所有的植物——所有的都變得開悟了,因為現在他已經沒有分離的認同。他不是說你也變得開悟了,他只是說:「我不能說我已經開悟了,我曾經在束縛裏,我只能說那麼多;我曾經是無知的,我只能說那麼多;我曾經是悲慘的,我只能說那麼多。但是現在,我不再是了。」

  存在是充滿祝福的。存在充滿了光。而內在和外在的光是同樣的——沒有什麼在內在,沒有什麼在外在。當光進入第三只眼,所有的區別都消失了。彩虹再次變成了一道白光。

   瞭解和清晰、感知和開悟,所有這些(精神的)運動也都是光,因此光也不只是存在於身體外面的事物。 

   它既不在外面也不再裏面,它到處都在——裏面也有,外面也是。而那是同樣的光——你在花草上看到的和在蓮花上跳舞的光是同樣的光。那是同樣的光在內在變成了清晰——開悟、覺察、瞭解。 

    記住,師傅說的是瞭解,而不是知識。師傅說的是清晰,而不是答案。一個人只是變得如此清晰,以至於問題都消失了。並不是你得到了某種答案,而只是你是如此清晰,以至於混淆已經不再在那裏,那就是全部。它是問題的不在而不是答案的出現,因此它被稱為瞭解,而不是知識。

    就在幾天前,某人又問道:「我們的知識和你的知識有什麼區別?我看不到任何區別。」 
那個區別不在知識裏。他一定一直認為我知道的比他多。恰恰相反,我沒有你知道得多,實際上,你知道而我沒有知識。我只是很清楚——一個清晰,一個瞭解,不是知識。這裏有很多人比我知道的多,但那是他們的問題。他們將不得不扔掉那些知識。 

    我不知道任何事,那裏只有清晰。當你問我一個問題,並不是我有一個關於它的答案,我只是把我的清晰聚焦在它上面——試著瞭解——而無論什麼從那個清晰中反應出來,我就將它給你。它不是知識,它只是一個看的能力。 

    知識使人變瞎。他們的眼裏充滿了如此多的知識,以至於他們不能看見。甚至在你問題之前,他們就已經有了做好的答案在那裏。他們不會聽你的問題,他們不會聽那個提問者,他們不會聽他的存在,他們不會向他的存在裏面看以便瞭解他是什麼意思,他們已經有了一個現成的答案。他們急於回答你——於是他們必須用論據和經文來證明那個答案是對的,他們必須給出各種對它的支持。 

    我只有一種瞭解、一種視覺,一種看的能力。那就是為什麼師父說: 

    瞭解和清晰、感知和開悟...那不是知識,那只是內在完全無雲的天空。 

    天地的光芒照遍大千世界,而個體的光輝也同樣穿越了天、覆蓋了地。

    她是一朵光花,這整個存在。這是神秘的經驗:存在只是由光組成的。它全部都是光,光是存在最基本的組成成分。而現代科學同意它。他們稱它為電流。 「光」對他們來說是一個過於詩意的詞,他們必須把它降到務實的形式,它變成了「電流」。但是他們所說的是同樣的。 

    物質已經從現代物理學消失了,物質不再存在。物質的最核心不是別的而只是電流、電子、電粒子的舞蹈、能量粒子的舞蹈,裏面沒有任何物質,沒有重量。這已經被所有的神秘家所經驗到了,沒有例外,無論神秘家出生在印度、中國還是西藏都沒有區別。這已經是所有神秘家最基本的經驗:存在只是由光組成。 

    金色花的秘密說:「這光,這光的花,這些光的花瓣充滿了所有外在和內在的空間。」 

    因此,一旦光開始回圈,天地山河也都同時跟著它一起回圈。
 

    同樣的事情佛陀用不同的話說過。當你看到光在你裏面回圈,你就能夠看到光到處都開始出現。星星運動,山脈和河流——一切不是別的而只是光的流動,一個巨大的、無比美妙的光能之舞。

    將花的種子向上聚集於眼睛裏是人體最偉大的鑰匙。孩子,聽從勸告!假如一天不實踐靜心,光就會流走,誰知道流到哪里去了?如果只是靜坐一刻鐘,即使萬劫千生也能夠在此瞭解。所有的方法都歸於寧靜。這個奇跡太不可思議以至於不能夠被理解。

    呂祖說只需要在24小時裏抽出15分鐘時間就能產生效果。如果你能安靜的坐十五分鐘,全神貫注於第三只眼,那就足夠改變你的整個未來。你將不再需要再次出生在身體裏。你將不再需要再被拋進這個世界。你已經學會了課程,能夠不帶身體的移動將是你應得的,超越身體的局限將是你應得的。你的靈魂將會自由,沒有糾纏的自由,沒有任何束縛。那時將不會有死亡,不會有出生。你將會成為宇宙蒼穹裏永恆的光的開花。

  只要十五分鐘?是的,只要十五分鐘就能實現這個奇跡。但是人們甚至不準備拿出十五分鐘給予寧靜、給予沉默。

  我聽說...

   當依納爵
羅耀拉(Ignatius Loyola)聽說一個不友好的人被選舉為教皇時,他被問到如果新的教堂頭目命令耶穌會解散的話他將會怎麼辦,羅耀拉已經為耶穌會的事業投入了整個生命。他回答說:「用十五分鐘的時間進入祈禱,那麼一切都和以前一樣。」

  一個極為有意義的回答。

    一個敵對的教皇掌管了權力而羅耀拉的整個工作必定要被解散。他創建了一個小型的神秘主義社團。他的工作是神秘的,而基督教一直都在反對神秘的工作,一直在害怕神秘家,因為這些是危險的人。他們將真理帶給世界,而一旦他們將真理帶給世界,人們將不再對儀式——那些無能的儀式——感興趣。那時誰還會關心教堂呢?

    所以基督教一直在摧毀所有的神秘學校,這樣就沒有人能走出教堂,這樣就沒有任何其他能夠到達神的門,這樣每個人都不得不來找牧師。無論何時出現想要尋找神的夢想,沒有其他選擇的可能。為了這個愚蠢的想法,基督教在整個世界上摧毀了宗教,因為那裏有不同的人而他們需要不同類型的學校,他們需要不同的技巧。那些真正誠心探尋的人必須找到神秘團體。它們不能成為正式宗教的一部分——正式宗教對它們來說是不夠的,它是不溫不火的,它是非常表淺的。

    在西方,真正的宗教因為教堂不得不轉入地下。人們不得不創造很多表面的假像來隱藏自己。煉金術是眾多假像中的一種。真正的工作是其他的事情:煉金術士試著在他周圍創造出一個人們對他在做什麼的想法,讓別人認為他所做的是將普通金屬轉化成黃金。這是被允許的。教堂很高興。如果你想把普通金屬變成黃金,它完全ok,你能做它。如果你成功了,教堂將會擁有更多的金子,那就是全部,沒有什麼可怕的。但是這只是一個假像,它不是真的煉金術,它只是在外面是。在簾子後面,真正的工作完全不同,它是轉化低等的存在進入高等的存在。它正是金色花的秘密:如何轉化你的性,這個普通的金屬,進入靈性,那個黃金。

    但是他們必須要採取不必要的麻煩,必須在外面放置一些事物好讓社會確信他們的工作只是一些和黃金有關的事情。而每個人都對黃金感興趣。教堂對黃金(gold)非常感興趣,而不是對神(God)。

  羅耀拉是一個偉大的神秘家。他創建了耶穌會。而一個極為敵對的教皇掌管著權力。一些人對他說: 「你怎麼辦?現在將會發生什麼事?這個社團將會在教皇的命令下解散。」

   羅耀拉說:「用十五分鐘的時間進入祈禱,那麼一切都和以前一樣。我只需要花十五分鐘的時間深深地進入靜心,那就是全部。因為我在哪里並沒有什麼區別,根本不會有任何麻煩。」
 

    呂祖說:只用十五分鐘...

    ...即使萬劫千生也能夠在此瞭解。所有的方法都歸於寧靜。

  記住它。無論方法是什麼,目標都是一個:寧靜,在內在完全的安靜,沒有思想,只有意識而沒有任何內容物。
 
   這個奇跡非常不可思議以至於不能夠被瞭解。

  那是深不可測的深度。當思想消失而你只是沉默,那麼這個沉默是一個無底深淵,它不能被瞭解。太平洋能夠被瞭解——它有五英里的深度,但是在你裏面的太平洋不能夠被瞭解——它是無限的。你能夠繼續挖繼續挖,繼續潛入更深,但是你不能夠把它弄清楚,你根本不能觸到它的底部。

    只有思想能夠被測量,無念是不可測量的。因此,無念是神的另一個名字。但是記住,無念不能成為一種睡覺,因為那是非常普通的。它每一天都發生:深入睡眠,當夢消失,你掉進那個深淵。那就是為什麼深深的睡眠能夠恢復那麼多活力,能夠恢復那麼多精力。它使你再次感到活生生的、新的、再生的。但那是無意識的。帕坦加利說過,深深地睡眠和三摩地很類似,只有一個區別:在睡眠中你是無意識的,在三摩地裏你是有意識的。但是你走到了同樣的空間,同樣的那個在你裏面不可思議的、神奇的空間,那裏沒有思想,沒有欲望,在你的頭腦裏沒有震動,一切都是寧靜的。所有的方法都指向它——瑜伽、譚崔、哈希德注意、蘇菲——所有的途徑都從不同的角度引向它,它們只是為了不同的人們設計的方法。

   但是當實踐開始後,一個人必須由明顯到深奧、由粗糙到微妙的奮力前進。

  在開始極大的努力是需要的。一個人必須由明顯到深奧的奮力前進。什麼是明顯的? ——明顯的是你持續不斷的思考過程。而什麼是深奧的? ——只是一種沒有思考的狀態。什麼是粗糙的? ——所有頭腦裏的內容物都是粗糙的。那麼什麼是微妙的? ——一種沒有內容物的狀態是微妙的。一個人必須奮力前進。在開始,極大的努力是需要的。在開始,你必須完全致力於這項工作,只有那時那個充滿祝福的時刻才會出現,那個靜心成為不努力的時刻才會出現。

   在開始,靜心必須是男性的能量。只有那樣,在最後,它才能變成女性的能量。那就是為什麼我堅持在開始要做動態靜心。將你所有的努力帶到最大值。將你所有的都投入賭注,不要做任何保留,那麼有一天,你將能夠沒有努力的放鬆。只有通過關閉你的雙眼才能打開你的第三只眼。

撤銷修改   ...但是當實踐開始後,一個人必須由明顯到深奧、由粗糙到微妙的奮力前進。每一件事的關鍵都在於不要中斷。

  使它成為一個連續的現象。

    實踐的開始和結尾必須始終如一。其間的經驗冷暖自知,不能言表。但是最終的目標是要完全達到天空一樣的廣大和大海一樣的深入,那時所有的方法看起來都變得很簡單、不過如此。只有那時我們才算是精通了它。

    真正的精通是當努力不再需要的時候,當所有努力都能夠被扔掉的時候。真正精通時候,你的靜心不再是一件去做的事,而是成為你本身的狀態。你活在它裏面,你走在它裏面,你坐在它裏面:「坐是禪,走是禪。」你在它裏面吃,你在它裏面睡。你就是它。

  那個時刻將會到來。但是在開始一個人必須帶著他所有的能量前進。記住,正如水在一百度蒸發一樣——不是在九十九度,不是在九十九點九度,而只是在一百度——因此無論何時你投入你的整個能量——一百度——作為賭注,立即的,普通金屬就轉變為黃金。性能量立刻進入靈性世界。你向外走的能量立刻發生一百八十度的倒轉,兩隻眼睛變成了一隻眼睛。而那時所有的內在和所有的外在都被照亮了。

   耶穌說過:「劈開木頭你就會發現我,敲擊石頭我就在那裏。」這是那個終極的狀態:當你劈開木頭你就發現了神,而當你敲擊石頭你也會發現神。那時你行走在神上面,行走在神裏面,作為神行走。那時你呼吸神,那時你吃神,你喝神,因為一切都是神。

   最終的經驗就是呂祖所說的釋放。而它的發生是在第三只眼睛。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心光般若問道峰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