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是居住在身體內的“覺知”。
或者說,覺知身體,意識,思想,感受,心靈的“清澈”,才是我。
行者,在人間與法界之中同時存在。
你投入人間的心思越多時,純明法界就成為幻影。
從心靈退出人間的執迷時,靈耀圓滿則清澄普照。
覺知,是我的眼睛;眼睛被所見吸引,就遺忘了眼睛自己。
覺知,是法界倒影,倒影中不為倒影所搖曳的純,是熄滅了倒影的不動。
那裏沒有痛苦,沒有煩惱,沒有生死,沒有“有”或者“沒有”。
在幻影搖曳,所投射出的三界世界中,眾生永遠無法逃離的,是“時間”。
時間以何作為表現?為何會有時間?
時間的本質,是心識對存在的感知。
因分別而確定,依確定生存在;依存在而有過去與未來。
過去與未來,擾動了存在空間,心識分辨形成了時間的流逝。
或者說,時間流逝是眾生的心靈體驗,體驗本身的“重量”,扭曲了心靈空間,形成的空間波動,就是時間。
時間對於空間而言,是速度;速度對於眾生而言,是生命表徵。
存在就是速度,人類逃不出光速,天人逃不出意識,神靈逃不出智慧,聖靈逃不出覺知。
而圓滿在法界的聖賢,是處於覺知之內,卻不被覺知迷惑的—-自在解脫。
祂,是黑暗中點亮火柴,光明劃破黑暗時,那清澈無雜的性質。
祂,是在正午的陽光下,豔陽高照虛空中,幻影消散時的真誠。
祂,是眼睛於所見之中,從被所見酸困中,自能見的企圖中,復蘇的純淨。
祂,是在生死夢魘之中,脫落了活著的“現實”,也就從死亡的“虛影”中蘇醒。
祂,在沉沉深淵的心靈苦痛中,覺知了“活著”的可怕。
覺知中,祂覺照著覺知,“明晰”在照見中一無所得,故而祂一無所缺。
空間,是心瞬間的錯念,既可以將此念擴張無限大,也可以將它微細無限小,因心本質虛幻。
時間,是錯念心的回憶,可以將瞬間拉長為無限劫,也可將無量劫縮為瞬間,因識本來無生。
“你”依舊在身心內,依覺知“覺了”一切,卻在覺知內,脫落了“覺知與所知”的分別。
“你”依舊在意識內,心願依舊推動頭腦,卻在體驗中,捨棄了“心願與感受”的污染。
於是,時間與空間,過去與未來,生命與輪回,苦難與幸福,在霎那間脫落。
不可言說,只因所謂的“真實”,也是虛幻,離幻之心不可得。
不可觸及,只因所謂的“存在”,性不可得,幻滅覺性本無生。
於是,世出世間,如夢初醒,十方圓明,獲二殊勝。
安寧是感知,靜默是語言,性空是意識,這是標準。
寬恕是體驗,空靈是頭腦,離相是身體,此為道路。
神與人,你只能選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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