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覺和真實的界限有時候很模糊
  去世多年的親人真的會在夜晚回來探訪嗎?
  逼仄的鄉間小道在他眼裏為何突然變成了平坦的大馬路?
  大名鼎鼎的Discovery頻道會講述什麼樣的靈異故事?
  日前多家媒體都曾報導,3月3日上午,無錫市某銀行門口,一胡姓男子持刀劫持了自己的嫂子。據其家人反映,他並不是要傷害嫂子,而是認為家裏人都已經被“追殺者”殺光,故而他要帶著嫂子外出“尋求保護”。不久後另有一則報導說,一對年輕的打工夫妻懷揣存款從河南回湖南邵東老家,認為有人追殺搶劫他們,雙雙跳車。
  事後,胡某和青年夫婦都被證明,他們口中所稱的追殺者和搶劫者,都是幻覺。他們的幻覺從何而來?生活中,正常人會不會產生幻覺呢?記者採訪了數位市民,聽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關於幻覺的經歷。他們言之鑿鑿,仿佛歷歷在目。

 

“我聽到死去的公公婆婆在說話”
  講述者:祁敏,女,86歲,高淳
  我家老頭子和我年齡一樣大,也86歲。我是他家的童養媳,6歲就住進他家。算起來,兩人在一起已經生活了80年了。去年十月份,兒女們看到老頭子皮膚發黃發紅,便帶他到醫院做檢查,結果讓我們很難過:老頭子得了腎衰竭。醫生說活不過三個月。好在老頭子想得很開,加上有醫保,兒女們又孝順,傾力治療,所以,他還是看到了今年春晚趙本山那不咋樣的小品。這個月上旬,老頭子突然昏了過去,孩子們把他送到醫院,醫生處理了一下,就建議我們把他帶回老家,繼續進行藥物治療。能維持多長時間就多長時間。就是從這次老頭子回家後,我就發現了奇怪的事。
  3月10日那天,老頭子回家了。晚上,我把老頭子扶上床,就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間。九點多鐘的時候,我聽到隔壁老頭子的呼嚕聲,就放心地睡下了。模模糊糊的時候,我聽到老頭子房間裏傳來窸窣的聲音。我還在疑惑,這半夜
  三更的,誰跑到他房間裏來了,誰給他們開的門?而且我住在外面這一間,我怎麼就不知道呢?我就趕緊豎起耳朵,結果聽出了是一男一女在對話,聲音比較老。再一想,把我嚇了一大跳,這分明就是我家老公公老婆婆在說話。我趕緊下床,輕手輕腳地走到老頭子的房門口,往裏一看,果真是他們。公婆背對著我,正站在老頭子床邊的一張八仙桌旁邊,老公公還是以前那種暴躁的樣子,他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拍桌子,那發出的聲音真真切切,就是肉手拍到木頭上的“嘭嘭”聲。但他嘴裏說的什麼話,我卻始終聽不清楚。我再看看老頭子,他依舊睡得很實。
  一連幾天晚上,我都聽到公婆在老頭子房間裏製造的那種聲音。上個星期六,在南京城裏的大女兒回來陪我住了一晚,結果那一夜突然就安靜了下來,老頭子的房間裏也沒有傳出什麼聲音來。但女兒第二天回城裏以後,“嘭嘭”聲就又在夜裏出現了。
  “月光下那隊女兵突然不見了”
  講述者:莫強,男,26歲,上海私營業主
  說到幻覺,我不知道,五年前的那個夜晚,我和一位戰友所看到的算不算是。
  五年前,我在南京某部隊服役。我們駐地據說也是當年國民黨某部所在地,有一棟很老的房子,當地人稱戴笠樓。因為有過這樣的歷史,所以這棟房子在我看來有點陰森,尤其是到了夜晚。
  一個冬天的晚上,正好輪到我站崗。那天晚上很冷,風呼呼地刮著,間歇還卷著些碎石屑,打到臉上很疼。我縮著脖子,心裏在盤算著換崗的時間。我們崗哨的位置,正對著那棟老建築的大門。平日裏站崗,無論白天黑夜,我都儘量將目光投向外面,從不輕易地向裏看。但那個夜晚,為了躲避風沙,我不得不將頭側到了那棟建築的方向。那扇拱形的大門在夜色中感覺堅硬、冰冷。我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就在我閉起眼睛想休息片刻時,我突然聽到我的戰友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我睜開眼一看,立即有一口涼氣噎在喉嚨口,進出不得。
  那扇大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我看到的,正是它向兩邊洞開的時刻。寂靜的夜裏,竟然聽不到門軸轉動的聲響。我們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我和戰友立即拉動槍栓,對準大門。我的手開始發抖,我料想會有什麼東西從大門裏走出來。我看看同伴,他也是,站崗這麼久,我們還從來沒有發現過緊急情況。門開著,黑洞洞的,好久不見動靜。我們籲了口氣,但還沒鬆懈下來,就發現裏面赫然列隊走出來一隊女兵。我的心猛地抽了一下,這個駐地根本就沒有女兵,更何況她們的服裝也非常的奇怪。這麼冷的天,她們穿著及膝的裙子,裙腰勒在襯衣外面,腳上穿著半寸高的皮鞋。頭上戴著類似護士帽一樣的帽子。昏黃的月光下,她們面無表情地朝崗哨的位置“飄”來。我的那位戰友哆哆嗦嗦地喊了聲:“口令”,沒人接話。
  就在這時,到了換崗的時間,我看到我的兩位戰友正步從營區向我們走來,他們的腳步聲響亮,在我的視線裏,他們和那列女兵擦肩而過,但他們卻視而不見。他們來到崗哨前,看到我們緊握槍支,對準老建築的大門,很奇怪,問是否發生了意外情況。我剛想彙報,定睛一看,女兵消失了,大門也依然緊閉著。
  這會是幻覺嗎?我和一同站崗的戰友都目睹了相同的場面。事後我們曾交流過,堅定了我們的眼睛所看到的那一幕真的出現過。
  “父親去世後曾來看過我”
  講述者:從容,女,34歲,南京某中學教師 
  我大學二年級的那個八月,父親因為突發糖尿病併發症意外去世了。當時他才56歲。因為過於突然,我都蒙了。 
  那段日子,我茶飯不思,經常一個人呆坐在一處,想著父親的好。想著想著,就淚流滿面。每天晚上睡覺之前,我都在祈禱,希望能在夢中再見父親。然而,整個暑假都結束了,我也沒能夢見一次。 
  那一年的秋天來得特別的早,國慶剛過,風就裹著寒涼的冷氣撲在身上。我不得不回家拿些保暖的衣服。這是一次計畫外的回家。儘管經過朋友的開導,加上繁重的學業,對父親的想念已經藏到骨子裏,不輕易地外露了,但若沒事,我還是不敢回家,怕回到那個充滿父親氣息的屋子。回家後,我和媽媽的談話都小心翼翼,怕勾起彼此對他的想念。 
  晚上,我躺在媽媽的身邊,也就是父親生前躺的位置,久久不能入睡。十月中上旬,月亮開始圓了,我看著它,心裏還是突然痛了起來。當我收回投向窗外的目光後,我的心頭一陣狂喜,我竟然看到了父親。他靜靜地站在床邊,看著我,還有媽媽。他仍是胖胖的樣子,穿著那套白色的純棉襯衫,目光溫柔,嘴角含著一絲笑意。我聽著耳邊媽媽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張了張嘴,想喊醒她,卻發現發不出聲音。我的父親離我是那樣的近,真真切切的近,仿佛觸手可及。可當我試圖抬起胳膊時,卻發現無能為力。我只能靜靜地望著他,沒有言語,心情異常平靜,後來,不知何時,我進入了夢鄉。 
  我相信,我的父親真的回來過。 
  “我明明救了他,他卻說我害他”
  講述者:王明建,男,32歲,在江蘇某監獄服役 
  教導員說,你找我想瞭解一下我曾經出現過的幻覺問題。我不承認那是幻覺,說我有幻覺的,是那個狗屁心理醫生。他胡扯! 
  你可能都知道了。我是因為蓄意謀殺未遂被關進來的,我看到有車子向行人沖過來,我就趕緊上前把人推開。就這樣,他們就說我想殺人。我如果不推開他,他就會被汽車撞死了。我不能見到有汽車撞人,我的小妹妹,就是被汽車給撞死了。那年她才六歲,紮著兩個小辮子,就在我的眼前給車撞飛了,風箏一樣,飄呀飄的,落到地上,就斷氣了。就差一步,我就能把她推到旁邊去了,就差一步。 
  員警說我危害社會,還說我仇視人類,說我一看到汽車過來,就把人往汽車方向推,是故意的。我怎麼可能故意的呢?我明明看到汽車要撞上人了,我才推的,我不能讓他們像我妹妹那樣被撞飛呀。 
  就說導致我這次直接入獄的經過吧。我在馬路上走著,一輛水泥攪拌車老遠就開過來了。我看到,那個開車的司機目光特別兇狠,他直直地盯著我旁邊的一位穿紅T恤的中年男子,然後就打了方向盤,向這邊沖過來。而那中年男人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我哪能見死不救呢,所以我把他用力一推,車子才沒有軋死他,不過是軋斷了右小腿而已。這人不僅不感謝我,還不分青紅皂白地告我,說他走得好好的,突然就被我推到水泥攪拌車的前面了,要不是爬得快,早就被碾成泥巴了。這不是順嘴胡謅嗎? 
  我不認罪,我根本就沒想過殺人,我現在的一切罪名都是因為我要救人。
  幻覺和真實的界限有時候很模糊
  眼睛和耳朵為何喜歡“無中生有”
  記者在調查中發現,幾乎一半以上的人都曾經產生過幻覺:看到、聽到、聞到或者吃過並非客觀存在東西。也就是說,有時候,我們的五官並不是在忠實地履行它們的職責,而是在搞惡作劇。它們為何要和主人搗亂?
  長期以來,還流行一種說法:所謂的幻聽、幻視,極有可能並非人們的幻覺,而是地球的磁場記錄下了若干年前發生的情景,在物理環境相同的條件下,畫面和聲音就會“重播”。這是危言聳聽,還是確有其事?
  五花八門的幻覺挺嚇人
  依照目前人們通常掌握的知識,幻覺應該是神經系統的一種反應,因此記者找到了南京市立第一醫院神經內科的王軍副主任醫師,希望能從他那裏找到問題的確切答案。 
  王軍告訴記者:“從醫學的角度解釋,幻覺是一種虛幻的知覺。即在沒有相應的現實刺激作用于感覺器官時出現的知覺體驗。是常見的知覺障礙和精神症狀。”王軍副主任解釋,通常來說,幻覺可以分為六種。 
  “一是聽幻覺。這是最常見的幻覺,幻聽的內容多種多樣,可以聽到各種聲音。最常見的是言語性幻聽,幻聽者會清楚地聽到有人在議論他。比如,你們提到那位劫持嫂子的胡某,他就有可能是產生了幻聽,認為有人要追殺他。在幻聽的支配下,幻聽者有時還會產生暴力行為,如打人、行兇,毀物等。” 
  “二是視幻覺,這也是比較常見的。幻視的內容也較豐富多樣,幻視者看到的形象有時很清楚,可以是現實中的人或物,也可以是虛構的非現實的人或事。當然,有時候他們看到的形象也比較模糊。一個有意思的現象是,幻視常常和人的文化背景有關係,例如,中國人可能會看見鬼怪或龍鳳等,而外國人則可能看到上帝或聖誕老人。” 
  “除此之外,還有嗅幻覺、味幻覺、觸幻覺和內臟性幻覺。幻嗅者能嗅到一些特殊的、多半是令人不愉快的氣味,如血腥味、腐敗味等。幻味者會嘗到食物或水中有怪味或討厭的味道。幻觸者會感到皮膚有電流通過或蟲爬感。有內臟性幻覺的人,常常能清楚地描述自己的某個臟器在扭轉、撕裂、穿孔,或有昆蟲在胃內遊走的感覺。” 
  所有這些幻覺,共同的特點都是:人們幻覺到的東西,要麼在現實生活中不可能存在;要麼即便存在,也並沒有在那一刻出現。 
  看來,幻覺的名堂還真不少。那麼,人在什麼情況下會產生幻覺呢?
  什麼樣的人容易產生幻覺
  王軍副主任告訴記者,幻覺產生的原因多種多樣。 
  一般來說,當身體某些器官發生病變時常常會有幻覺。比如,腦部器官的病變,如大腦顳頂葉長腫瘤或腦血管病及顳葉癲癇等,常常會有幻視或幻嗅的症狀出現;再者,人的感覺器官的衰變也會引起幻覺,比如上了年紀的人,有時會聽到“轟隆
  轟隆”像火車行駛的聲音,或者“吱吱”像知了發出的聲音。這些奇怪的聲音,其實是老年性耳聾在作怪。還有某些全身性疾病,如肺心病患者體內二氧化碳瀦留,有嚴重肝臟疾病者血氨增高以及慢性腎衰的病人,體內有毒物質不能排出等等,均會產生幻覺。 
  除了以上這些,某些精神類疾病也可導致幻覺產生,例如,精神分裂症患者、癔症患者和某些抑鬱症病人。精神分裂症的幻覺往往比較荒謬,脫離現實,聽起來不太可信,而抑鬱症者常是自責性的,和現實比較接近,容易被人理解或誤以為真。 
  王軍副主任告訴記者,除了疾病原因,人在吸食某些精神活性物質(例如毒品、飲酒、某些安定類藥品如咪達唑侖等)時,導致大腦皮層極度興奮,也容易產生幻覺。新聞報導中的胡某就是這種情況,據報導他曾在事發前吸食**;人在淺昏迷或者昏睡時也容易產生幻覺;在催眠期間與覺醒時,由於大腦皮層部分功能處於抑制狀態也有可能產生某些幻覺。 
  另外,當突發的事件對人心理造成劇烈的情感波動時,如突發地震、火災或車禍時也會令人產生幻覺。還有,當人的身體處於極端條件下時,例如,非常饑餓、非常疲倦、非常冷或者非常熱,這些時候出現幻覺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耳朵為何能“無中生有”
  按照神經內科醫生的說法,聽幻覺是最為常見的幻覺。那麼人們用來聽話的耳朵,為什麼常常“不聽話”呢?帶著這個疑惑,記者又找到了南京市立第一醫院耳鼻喉科的鄧毅主任。 
  鄧毅主任耐心地向記者解釋了聽的原理。“聽的過程,實際上是一個把機械能轉化為生物電能的過程。具體說,我們的耳廓收集到空氣中的聲波,聲波經過外耳道、鼓膜、聽骨鏈,接著進入耳蝸,耳蝸內的淋巴液將聲波傳導至螺旋神經節,再到聽神經。此時,機械能已經轉化為生物電能,我們大腦皮層的聽覺中樞也就接收到了聲音信號。” 
  對於幻聽者來說,其實並沒有接收到來自外界的聲波。比如記者採訪到的祁敏老人,她的公公婆婆多年前就已經去世,她顯然不可能再聽到他們的聲音。然而,夜晚徘徊在屋子裏的聲音來自哪里呢?老人固執地認為,可能是丈夫的重病招來了公公婆婆的鬼魂。而按照醫生的解釋,她的幻聽,其實是聽覺中樞神經系統出現了生理性紊亂。“也就是說,雖然沒有受到來自外界的刺激,但是聽覺中樞就自己在那裏工作了,這就產生了幻覺。” 
  作為五官科的醫生,鄧毅主任也接診過一些有嗅幻覺和味幻覺的病人。“這兩類幻覺產生的原理和聽幻覺類似。” 
  鄧毅主任以嗅幻覺為例,又做了一次解釋,“通常來說,嗅的過程包括這麼幾步:首先,位於鼻腔中上部的嗅細胞吸入空氣;然後,有各種氣味的分子結構經嗅神經被傳導至額葉的嗅覺中樞;這樣,人就聞到了味道。”不過,當人的嗅覺中樞出現生理性紊亂時,就會出現無中生有的情況。例如,《佛州靈異事件》中的丹亨,他在夜晚聞到的所謂雪茄味,就是他的嗅覺中樞在作怪。
  大腦常常背著眼睛偷偷“看”
  鄧毅主任的解釋,讓記者心中產生了新的疑問——還有一種比較常見的視幻覺,它的產生又是誰在作怪呢? 
  為弄清這個問題,記者請教了中大醫院眼科的張瑞醫生。張醫生先是向記者解釋了人眼成像的原理。 
  “‘看’的功能是由眼球和視覺中樞共同承擔。我們的眼球,其實就像個照相機。角膜和晶狀體是鏡頭,負責取像、調焦;眼底視網膜就像是底片,負責成像。收集來的視覺資訊讓視神經產生視覺衝動,並將它們傳送到大腦皮層的視覺中樞。最後,由視覺中樞處理視覺資訊,產生物像。一個‘看’的動作就完成了。” 
  “在有些特殊的情況下,即便客觀物體不存在,我們也能"看"到。比如,你盯著一隻亮著的燈泡看了一會兒,然後你關掉了燈,可是卻還是‘看’到有個燈泡亮著。這種發生在瞬間的影像重播,我們稱之為‘視覺殘留’。是一種很正常的現象。” 
  張醫生說,他接診過很多眼科病人,大部分都是有器質性病變。至於視幻覺病人,他的眼睛本身是好的,但是視覺中樞出現了生理性紊亂,這種紊亂有可能是神經傳導通路異常造成的,也有可能是神經傳導介質釋放異常造成的。當然,視幻覺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引起的。例如,記者之前採訪到的從容女士,她曾看到已經去世的父親站在床前。“她堅持認為父親回來過,因為她親眼看到了。而我們都知道,她不可能看到已經去世的父親。我推測,她當時應是進入了淺睡,大腦皮層還處於活躍狀態。所以,確切地說,她是夢到了父親,而不是看到了父親,父親的形象裝在她的腦子裏,而不是眼睛裏。” 
  至於曾在南京當過兵的莫強,他“看”到那一隊女兵,張瑞醫生表示很奇怪,“這聽上去匪夷所思,而且,他竟然和戰友同時看到了那隊女兵!究竟是怎麼回事,最好還是問問別的專家。” 
  地球磁場記錄聲音和畫面?可能性幾乎為零
  莫強看到的女兵到底來自哪里?如果說那是幻覺,為什麼他和戰友會同時看到?記者再次向莫強求證,莫強在經過一番查找後,把他那位元戰友的電話給了記者。戰友證實了莫強的說法,還補充了一句:“我剛到那裏時,就聽人家說看到過一隊女兵在夜裏走路。一開始我還不信,可是後來真被我碰上了。”莫強戰友還告訴記者,他離開部隊後,也曾多次和朋友談起此事。有朋友分析說,可能是地球的磁場記錄下了若干年前發生在這裏的情景,在物理環境相同的條件下,畫面和聲音就會“重播”。朋友的解釋讓莫強的戰友信服:“聽說民國時期,我們這裏就是女兵駐地。我們看到那隊女兵,肯定就是她們。” 
  地球磁場果真有這麼神奇的記錄功能嗎?當記者把這個問題拋給南京大學天文系的李旻老師時,他哈哈大笑:“從我們現有的物理學知識來看,這是不可能的。” 
  李老師說,所謂地球磁場記錄聲音和畫面的說法,大概是源於照相機和答錄機的記錄原理。“早期的照相機和答錄機,的確是一個磁記錄。於是人們推測,地球的磁場也有記錄功能。這種推測是不成立的。要知道,答錄機和照相機可比自然的磁場要複雜得多。如果說那隊神奇的女兵影像的確存在,那麼,用照相機是可以拍攝下來的。當然,在幾十年前,照相和錄音的技術還不夠發達,那時候拍攝不下來,的確是技術原因。但是現在,照相和錄音的技術,遠比人們的視覺和聽覺更為靈敏,也就是說,只要是人看到和聽到的,機器都是可以記錄的。而實際上,截至目前為止,還是沒有人拍攝和錄製到這類的東西。” 
  對於網路上流傳的那些所謂“重現”照片,李旻認為:“真實性無法證實,用photoshop就能做出來。”
  群體性癔症讓他們眾口一詞?
  對於莫強和戰友看到的情形,李旻老師推測:“會不會是群體性癔症?”
  記者就此再次請教神經內科的王軍副主任。王軍副主任給記者講了一個群體性癔症的案例。據媒體報導,2005年8月,某小學三年級的32名學生中,有3人喝了學校門口商店所出售的袋裝飲料後出現噁心、嘔吐、腹痛,隨後,班級其他同學都相繼出現噁心、嘔吐,食欲不振。同學們被立即送往當地鎮醫院治療,症狀仍不緩解,當晚又轉到縣醫院就診。學生仍有不適症狀,後送入醫院,肝功、電解質、腎功能、血常規檢查均無異常,向家長解釋病情,給予學生心理治療和安撫後,病情都好轉了。
  “學生們的這種情況,就是典型的群體性癔症。群體性癔症起病往往有先後順序,有清晰的發病流程。通常先是一人起病,然後周圍人因心理不成熟和知識缺乏產生恐懼心理,進而進行暗示和自我暗示,由此多人發生群體性癔症。正因為這樣,群體性癔症往往發生在同一區域,在同一環境、同一時間。”不過,王軍副主任認為,莫強和戰友們的幻覺,還稱不上是群體性癔症。“夜晚值班,本來就陰森森的,再加上和平日裏的一些傳聞聯繫起來,產生這樣的幻覺可以理解。也就是大腦的視覺中樞在瞬間搭錯了線。”
  至於我們的中樞神經為何會搭錯線,會出現生理性紊亂,王軍副主任表示,目前還沒有非常明確的病理生理上的支持,“有待專業人士繼續研究,這個研究成果如果能出來,應該能得諾貝爾獎。”

 

沒有照相機記錄這些影像資料的原因是照相機使用的是光學原理,可是光的頻率遠遠要比這種物質的頻率慢很多,如果有一個照相機可以拍到電磁波的影像的話,比如紅外照相機,那麼就可以在頻率相同的情況下拍到這種幻覺影響。這也是為什麼宇宙中暗物質需要幾個不同性質的照相機發送不同頻率才能看見它的影子的原因。

 

群體性癔症的解釋是無稽之談,人類的低級思想就是對於事物的出現沒有確切的解釋的時候,然後用文字來詮釋,其實所有的幻覺都是真的,當然也有假的,但必須是那個說有過幻覺的人在說謊,所謂的幻覺,其實宇宙中的能量粒子的組成事物,所有的事物都是由能量粒子做成的,我們不可見的原因是因為我們的思想能量的粒子頻率和出現事物的能量粒子頻率不同,我們不能接受到,也就是看不見的原因,而那些看得見的人的思想能量粒子的頻率和所發生的事物的能量粒子頻率出現了短暫的一致,或者巧合,也就是他們看得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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