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我嗎?”她問。
“女孩子不能問男人這個問題。”
“為什麼不能問?”
“一問就輸了。”
“那麼你問我。”
“男人也不能問這個問題。”
“你怕輸麼?”
“不是,只是男人問這個問題太軟弱了。”
“我不怕輸,你愛我嗎?”
“已經愛到危險的程度了。”
“危險到什麼程度?”
“正在一點一點地改變自己。”
“你愛我嗎?”她問。
“不是說過女人不要問這個問題嗎?”
“我認輸了,我想知道。”
“不是說過已經到了危險程度嗎?”
“我想知道現在危險到什麼程度?”
“已經無法一個人過日子。”
她曾經以為,傷心是會流很多眼淚的。原來真正的傷心,是流不出一滴眼淚。她愛他已經到了絕望的程度,現在她覺得很平靜。
“你既然不願意,為什麼又要答應跟我結婚?”她問。
“這樣你會快樂——”
“愛情不是創作,不是隨興之所至的——”她恨他。
“如果愛情是一個妥協的遊戲,我們又何必玩這個遊戲?”
“是的,我們都累了。”她淒然說。
“對不起,我不適合你。”他沮喪地說。
“我不是今天才知道的,我可以無限期等你,可惜你的愛是限量生產的精品,我負擔不起。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嗯——”
“這一輩子,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嗯——”他垂下頭。
她走了,他才知道他多麼愛她。那些年輕的歲月,那些微笑和痛苦,原來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往事愈來愈遠,記憶卻愈來愈新。
原來,時間並沒有使人忘記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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