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心賦》雲:“穴本天成,福由心造。” 這句“穴本天成”是什麼意思呢?明代大地師徐試可注釋道:“穴鐘山川之靈,自有一定之所,非人力私智所為,是謂天成。”意即龍穴是天造地設,自然形成的,非地師可以任意圈點或人力可以製造的。正如人體的經絡穴位一樣,與生俱來,天然生就,不是針灸師說哪就是哪的。所以,《雪心賦》又說:“若有生成之龍,必有生成之穴。”曾文辿《尋龍記》雲:“真龍泊處好山峰,八卦自然通;好地自有天然穴,六神(納水法)是閑說。”蔡牧堂《穴情賦》也雲:“凡點穴,看自然,自然穴法是真傳,若加嬌柔些兒力,即是貪財損壽元。”

    既然穴是天然生就的,那麼向呢,是否也是天然生就的呢?這關乎到風水學一個極其重大的問題,即:理氣的作用到底有多大。假設穴位之向不是天然生就的,那理氣的作用就會很大,地師可以用羅盤將四周的好砂好水都按吉位裝點,要誰發財就發財,要誰當官就當官,要三元不敗就三元不敗。但既然穴是天然生成的,那麼穴向也就該是天然生就的啊,大自然是不會整個半拉子產品在那兒的,除了後天的破壞。倘若穴向真的也是天然生就的,那理氣的作用就微乎其微,近乎毫無作用了。因為穴和向既然都是天然生就的,地師便只要找准穴位,看准其自然朝向,依法扡葬即可,無需手捧羅經在那裏合卦定向、撥砂消水。

    在風水界,幾乎所有的地師都宣稱自己是楊公傳人,那我們就看看楊公風水早期傳人是如何立向的。楊公《疑龍經》論立向雲:“朝山最足證龍穴,不必求他玉尺量。正穴當朝必有將,有將便宜對為向……穴法至多難具陳,識得龍真穴始真。真形自是有真案,識得真形穴穴新。”其所附“斷制斜言”又雲:“若是真龍正穴時,朝入自然皆為吉,唯恐龍虛穴假時,雖合天星也無力!” 徐善繼《地理人子須知· 砂法》也說:“既生成之龍穴,必有自然之朝應。”意思很清楚,只要尋得真龍正穴,則自有真朝真案,八卦自然通,砂水自然吉。有自然之龍,便有自然之穴,有自然之穴,便有自然之向,有自然之向,便有自然之案、自然之朝,而這真案真朝便是真龍真穴的天然之向,根本用不著拿玉尺或羅經去找向。倘若龍虛穴假,縱然朝案砂水都與天星卦例相合,也都是不起作用的。

    楊公與曾文辿的《三十六問答詩》雲:“問師卦例是如何,穿鑿功夫巧作為,若是真龍並真穴,自然造化合天機。”瞧,楊公很輕蔑地說:卦例都是些行奸弄巧的穿鑿功夫。如果是真龍真穴,朝案砂水便自然會與穴相契合,也自然符合天機,如果用羅經來合龍裝卦,那就不是自然的了,從而也是不合天機的。

    大家都知道,楊公葬法就是著名的倒杖葬法。這種葬法具體是怎麼葬怎麼立向的呢?請看楊公《倒杖法》所附《天寶經詩訣》:“個字球簷水貼身,蔭腮三會知淺深,向坐只明三合水,會須此法值千金。化生腦蓋要分明,八字從來大小分,個字三叉橫外氣,球簷內氣莫鋤深。”

    徐試可注釋道:“上如球之圓,即穴頂之微起腦,真氣由此而化生,故一名球,又雲化生腦也。下如簷之滴,即穴下之合水處,所以聚穴內生氣,故一名簷,又雲小名堂也。蓋者穴山之頂,即蓋穴也。球即分金。簷即合金。兩旁蔭腮水即為夾金。古雲四金證穴,此之謂也。上枕圓,即為坐。下對尖,即為向。古雲個字三叉尋坐向,生成不用使羅經者,此也。”這段文字說明:真龍正穴都有四金印證。這裏雖有分金合金之語,但絕非羅經上的六十甲子分金!這裏說的分金,是指來脈結穴處有如球狀之苞節硬塊,即化生腦,水從此處呈八字形兩邊分流而下。這裏說的夾金,是指穴位兩旁夾拱穴位的蔭腮水。這裏說的合金,是指穴後分水到穴前聚合,也叫三合水。“坐向只明三合水”的意思,就是墳墓的坐向只要以穴前小名堂的三合水為准線就行了,因為三合水是天然生成的,故而穴向也是天然生成的,羅經在這裏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所以說“個字三叉尋坐向,生成不用使羅經”。

 

再看楊公正宗傳人劉江東所著的《天寶經葬法》:“倒杖之法要看脈從何來,氣從何合。大凡正出正結總有大小八字分三路,謂之三龍,要看中間一股落脈上,細認滴斷處。滴斷處便是小八字。球圓處為陰。下有兩邊蝦須水送到脈下合,謂之葬口。尖處為陽。上出者,上有三分,謂之三陰從天降。下有三合,謂之三陽從天升。穴之附者,上要取第三分球簷滴斷處,正立一標準。下取一合水坐處,正立一標準,卻將一線立於兩準頭上,便是深淺定向之法……穴若抑者,卻將一杖從小名堂正立一標準,以一線系球簷標準之上,卻將前標準線與上面球穴看上線一同牽過為定……又將一線橫牽兩邊魚鰓發水處下約二尺,兩邊各立標準,便是十字開壙,要在十字之中,便是枕龍之法。若是高了一尺,爛了上截,低了一尺爛了下截。若定了高低尺寸,又要看情分厚薄。倒杖放棺,頭正枕球簷,不鬥不脫。若是偏歸左邊,黑爛;若是偏歸右邊,白壯。若是得名師指示,得前親後倚之訣,為人十葬,萬無一失……棺頭正枕球簷下,不鬥不脫,謂之後倚;棺腳要對其二水合處,要知生死為的,中正無偏者,謂之前親。”

    劉江東在這裏詳細介紹了楊公倒杖立向的具體方法。其法是在化生腦處牽一根直線至葬口第一合水處,再牽一根橫線在穴位兩邊的魚鰓下約二尺處,棺木便放在中間的十字天心處,上枕球圓,下對水尖,不鬥不脫,不左不右,不上不下,中正無偏。很清楚,此法立向只要求上對球圓,下對水尖,不左不右,中正無偏就行。這就是劉江東“自誓千金而不傳”的“為人十葬,萬無一失”的倒杖葬法。既然上對球圓,下對水尖是定向的固定法則,而這水尖又是天然生就的,哪還用得著風水師拿著羅盤來尋找坐向嗎?還用得著考慮龍向水是否三合、零正神是否顛倒等問題嗎?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如若不信,我們還可以看看由楊公——曾文辿——劉江東——譚文謨——譚寬——劉伯溫這樣一路秘密傳承下來的《地理真實一粒粟》:

    訣雲:“到穴星辰塊硬生,球簷相似穴天然,肥圓融結宜端正,葬口生來在面前……球簷之下略生窩,葬口原來正是他,此是天然真正穴,就中倒杖豈差訛……前對合襟是接迎,合襟前對曰前親,必端必正無偏倚,此法原來世罕明。”

    看啊,這裏說的跟劉江東所說的完全一致。穴是天然生就的,葬口也是生來就在面前,朝向只要對著穴前的合襟水就行,而且還要“必端必正無偏倚”。這種方法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世間一般的地師是不明白的。一般的地師只知道拿著注滿了奇文怪字的羅經在這裏一量,那裏一量,說什麼要“龍合向,向合水,水合三吉六秀位”,要“山上龍神不下水,水裏龍神不上山”,要莫犯空亡線,莫犯五黃煞,莫沖太歲方,莫沖仙命等等,其實這些都屬於楊公所說的“穿鑿功夫巧作為”,都屬於曾公講的“閑說”。如果我們按照這些亂七八糟的說法去立向,就做不到“必端必正無偏倚”的對準穴前合襟水,從而會破壞龍穴的天然朝向,犯下鬥脈、脫脈或鋤破牛角砂的大錯,所謂“穴吉葬凶,與棄屍同”,說的正是這種情況啊。

    如若還不信,那我們又看看楊公的另一位真傳弟子胡矮仙是怎麼說的。胡矮仙的《至寶經》第九章“明倒杖立向”訣雲:“脈來盡處已成穴,倒杖明堂前後別。後頭標準在中央,前面看水何處合。若處便是立標竿,掛定線兮為正脈。斷然不用使羅經,天地生成一定法。”矮仙自注曰:“此言立向之法,於明堂水合處裝標準,又於穴中央裝標準,再用線一牽,則天地生成之向自不容移。故不必羅經而自然默孚其者也。”意思再也清楚不過了,立向就是朝著穴前水合處,這是天地生成之向,此向是不容偏移的,既然不容偏移,那就用不著羅經來定向,故而胡仙斬釘截鐵地說:“斷然不用使羅經,天地生成一定法。”很顯然,楊公所傳的這種葬法,正是蔡牧堂所說的“若加嬌柔些兒力,即是貪財損壽元”的“自然穴法”。

    我們還可以看看楊公傳人廖瑀的《楊公穴法心境》一書,很容易發現,其所言葬法跟劉江東、胡矮仙的均屬一脈傳承的楊公自然穴法,只是闡述得更細緻更精微罷了。廖瑀在論“四真穴”時說:“尋龍第一要尊星,送在朝回穴自成,龍脈分明砂自好,有情有意轉頭迎,砂回水亦隨砂轉,不使羅經亦利貞。九曲之玄三合會,自然天使作公卿。”意即只要龍真穴的,砂水自然有情有意,不用羅經合龍裝卦也吉。至於如何撥砂消水,廖瑀《泄天機》的撥砂消水歌訣雲:“龍若住時砂有情,不住亂縱橫。穴若正時砂效用,不正自飛動……大抵砂形不須泥,有情便為貴。縱饒秀麗更尖圓,無意亦徒然。此是撥砂真妙訣,莫與時師說……”“尋龍點穴須仔細,先要看水勢。若是龍住水聚堂,不聚亂茫茫。穴落止時水便聚,不止迢迢去。”意思非常明白:只要找准真穴,砂便自然有情,水便自然停聚,也都能為我效用。只有在龍虛穴假時,砂才飛動縱橫,與我無情,水才迢迢奔去,不為我用。這裏雖說“撥砂”、“消水”,實際上並沒有人為的去撥去消,故通篇找不到如何使用羅經撥砂消水的片言隻字,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穴正砂自撥,水自消,穴不正則撥也無用,消也枉然。

    還有,劉敦素的《金涵賦》所言葬法也屬於楊公倒杖葬法。其“倒杖標準章”雲:“倒杖葬法,不問是何星辰,只看到頭大小八字分明,切要入手一個毛簷合襟,真正看定真假了,然後以手中所執之杖放在葬口之中,上對毛簷,下串定大小八字下封合襟,便是向。不用羅經,隨其得何向坐,切不可信諸般宗廟等卦消水,有誤大事。又不可貪愛前山有垂氣脈。若偏左邊,則白蟻從右腳入材跟。從左,頭矣。左右皆然。切要依脈絡下,萬無一失。”作者在此直泄秘法說:上對球簷,下對合襟,這便是坐向。而且要“隨其得何坐向”,即天然是什麼坐向,就隨其立什麼坐向。切切不可相信各種理氣之說,合什麼龍,裝什麼卦,納什麼水,消什麼砂,那樣會誤大事的!只要認定真穴,“依脈絡下”,就會萬無一失。

    另有謝和卿的《神寶經》,其葬法也為楊公倒杖葬法。謝氏曰:“不問陰陽坐向,板腳定對蛤尖。”謝氏自注道:“不問陰作陽作,坐某向,其棺之板腳定對蛤尖,即合襟處,此倒杖法也。”又曰:“穴泥星辰,豈能移其板腳。”謝氏注解說:“星辰,羅盤方位之星辰。今人泥此點穴,豈知生成之穴,板腳定對蛤尖,豈星辰之所能移哉!”謝氏毫不含糊地指出:不管具體是什麼作法,棺材板腳一定要對著穴前兩水合襟處,什麼星辰什麼卦例都不能改移這天然坐向!謝氏嚴斥諸家理氣之說,曰:“嘗觀擇地之要,必當明理為先。故知旁道支離,遂使正宗湮沒,或用針盤而定坐向,或執卦例而談吉凶,何殊膠柱調絃,刻舟求劍!”

 

此外,我們從可以孫伯剛的《璚林國寶經》中看出,其定向法也為正宗的楊公天然穴法。書中說:“定向坐之法亦就葬口上立標竿,對明堂前將小繩牽至下麵三叉合水處為准。認陰陽以定遠近分合。如陰來以第二合交腮水合處為向坐。陽來以第三合金魚水合處為向坐。乃天造地設一定不易之法。雖有奇蹤怪穴,萬狀千形亦不能出此規矩之外也。”作者在此既說明了以穴前合襟水定向“乃天造地設一定不易之法”,又說明了這種天然穴法適應於一切穴場,即使是奇形怪穴也不例外。作者在此書結尾時還鄭重告誡後學者:“世俗贓術,多因針盤以定向坐,指卦例以言吉凶,此大謬也。學者其慎之哉!”

    所以,楊公弟子黃妙應在其《秘傳三字經地理書》裏“論卦例之非”雲:“卦為宗廟誤人多,無龍無穴事如何。任你裝成天上卦,自然家計落傾波,時師愛把九星輪,盡說貪狼武曲尊。不識土牛真妙訣,十墳不得一墳真。山如筆笏休裝卦,水倒之玄莫問星。外內明堂皆有聚,休尋卦例費推詳。”

    所以,許太華的《太華經》說:“何用天星何用卦,水金定穴此言差,祿馬貴人催官說,到頭終是敗人家。宗廟卦書何足用,陰陽剪水是虛花,千般卦例不須看,九星不必指頭加。”

    所以,徐善繼兄弟的《地理人子須知》一書將三合、星卦等說一概斥之為“外道”、“邪術”,大批其謬,

    所以,孟浩天的《地理辯》雲:“……羅盤必一怪物,而用羅盤者必一憨人矣!山靈有知,自當為之恥笑。”

    所以,《雪心賦》說:“何用九星八卦,必須顧內回頭”,“三吉六秀,何用強求,正穴真形,自然默合”,“水若屈曲有情,不合星辰亦吉;山若欹斜破碎,縱合卦例何為?”作者反復強調不用九星八卦,只要砂水顧內有情就行。並說三吉六秀也不是人為裝點的,只要穴正形真,自然便會默合三吉六秀。山若秀麗顧穴,水若屈曲有情,不合星辰卦例也吉。若是形壞穴假,縱合星辰卦例也凶。可見啊,龍穴砂水向無一不是天然生就的,不是任由地師拿著羅盤來選擇的。《雪心賦》一語醒世:“既明倒杖之法,方知卦例之非。”既然我們正真明白了楊公的倒杖葬法,便知道什麼七十二龍、六十四卦之類的理氣之說全都是繆誤了!對於龍穴砂水,我們只要知道大致方位就行了,不僅用不著七十二龍、六十四卦,連二十四山都顯得太多太複雜了。所以,《雪心賦》又爆驚天之語,說:“二十四山,山名太雜;三十六穴,穴法何迂!宗廟之水法誤人,五行之山運有准。”

    可能有人會問:他這最後一句“五行之山運有准”又是何意?不是某種理氣方法嗎?不是!因為他剛剛才嫌二十四山太雜,罵三十六穴法迂腐,斥責宗廟水法誤人,又怎麼會自相矛盾的轉談理氣呢?這裏所說的五行山運,就是《雪心賦》前文所說的“木之妙,無過於東方,北受生而西受克;火之炎,獨尊于南位,北受克而東受生。先破後成,多是水來生木;始榮終滯,只因火去克金……”這種五行山運只要能識別巒頭星體的五行屬性,知道東西南北的大致方位即可,與飛星、翻卦、三合、三元玄空之類絲毫不相干。

 

當然,尋龍難,尋穴更難,故而地師才有“三年尋龍,十年尋穴”之浩歎。雖然說每一個真穴均有四金印證,似乎可以一找一個准,但實際上這四金並非都是很明顯的砂水,蝦須蟹眼,蟬翼金魚,聽名字就知道這都是些很細微的東西。劉江東“下手口訣”雲:“要於墳前回首望而定之,看其依稀彷佛,似有似無,不必泥其形象太真者,為得之矣。”可見,穴場的四金形象不是很真確的,而是隱隱約約,似有似無的。故而,繆希雍在其《葬經翼·察形篇》裏說:“非聚精會神、合光洞視者莫能察見也。”

    不僅如此,更令人頭大的事情是,本來就在隱約微茫之間的原生態穴場,其中很多又遭到了這樣與那樣的破壞,或牛羊踐踏,或人工開墾,或修築損益,或鋤掘增減,使三分三合之勢不復存在,使蟬翼金魚之形更不可察,這讓尋穴變得難上加難了。針對這個難題,先師們發明了許多證穴方法,如來龍證穴、過峽證穴、樂山證穴、纏護證穴、官鬼證穴、龍虎證穴、名堂證穴、曜星證穴、唇氈證穴、朝山證穴、水勢證穴、四登證穴、十登證穴等等。實踐證明,只要是真龍真穴,便能通過這些方法得到應證。換句話說,這些方法對找准穴位和正確立向確實具有很大的輔助作用。

    然而,饒是如此,尋穴還是風水術中最最頂尖的技術絕活,至今也無人能達到百發百中的理想境界,即便是個中老手,也不乏走眼的時候。譬如名師董德彰為婺源倪禦史葬祖墓,見一處來龍甚好,星辰尊重,龍虎纏抱,中間一脈垂乳,董師先是在其天穴上扡墳,向迎前朝特來之河水。誰知葬下後倪家連連失利,他分析原因可能是找錯了穴位。於是,他又在天穴下面一點的地方點地穴,仍然朝向特來之河水,但遷葬後,倪家還是處處不順。他懷疑還是沒有找到真穴,便又登山詳察,最終發現原來這個垂乳只是真穴右方的白虎砂而已,真穴就在這個垂乳和左方青龍砂裏面的一個閃乳上。於是,他再遷倪家祖墓於此,葬後倪家即有人考中進士,隨後又連續有兩人中了舉人,倪家一時驟發。

    議論至此,我們已然明白楊公的葬法其實就是自然穴法,穴是天成的,向也是天成的,一切都是天造地設自然而然的,根本用不著三元、三合等諸般理氣方法,甚至連羅經都用不著。倘若我們不顧天然的穴向,硬要將龍穴砂水刻意配置在羅盤的吉星吉位上,這樣做的結果只會破壞天然穴場,從而達不到通過風水蔭福子孫的目的。如果說羅盤理氣多少有點什麼作用的話,頂多也只是在推斷吉凶屬性與應期方面有一點點輔助性的參考作用,僅限於此,別的用處是絕然沒有的。

 

有人會想,大家不是一致都說“巒頭為體,理氣為用,兩者不可偏廢”嗎?那麼,就請聽聽清代地師孟浩天先生的一段議論吧,他在其《地理辨》中說:“今術家鹹謂巒頭為體,天星理氣為用。總由惑於方位之天心與方位陰陽之理氣,故以體用之分耳。殊不知陰陽五行之理氣,即寓於巒頭之中,非巒頭之外又有理氣之說也。謝雙湖雲:‘陰陽五行之理氣,不可見而見於巒頭之形,形即理氣之著也。’故覽巒頭而理氣可知。至於天星者,蓋謂陰陽五行之氣,在天成象,在地成形,星之所臨,地之所鐘,上下相感而知。如下有將相之地,則上必有將相之星應之。非若方位家以亥為天皇,艮為天市之類也……後之君子,當惕然猛醒,專心致志熟審巒頭,毋惑乎方位之天星理氣,執定羅經,非份推求,反失真地之吉,而受假地之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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