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的和諧比看得見的和諧更好。」
為什麼?為什麼隱藏的和諧比看得見的和諧更好?因為看得見的是在表面上的,而表面可以欺騙,表面可以被培養,被控制。在中心,你是存在性的;在表面,你是社會性的。婚姻是在表面上的,愛在中心。愛有一個隱藏的和諧,婚姻有一個看得見的和諧。
只要去朋友的家裏。如果你從窗戶看進去,丈夫和妻子正在打架,他們臉色陰沈。當你進入的時候,一切都改變了:他們是這樣的彬彬有禮,他們相親相愛地談話。這是看得見的和諧,表面上的和諧。但深入進去並沒有和諧,它只是矯揉造作,只是擺出來給人看的;一個真正的人可能在表面上表現得並不和諧,但他在中心一直是和諧的。而一個從不自相矛盾的人,在表面上完全一致的人,將不會有真正的和諧。
有始終如一的人:如果他們愛,他們就愛,如果他們恨,他們就恨——他們不允許對立面相混合,相遭遇。他們完全清楚誰是他們的敵人,誰是他們的朋友,他們生活在表面上,他們創造了一致性,他們的一致不是真正的一致。深入下去,不一致性正在翻騰。他們設法在表面上敷衍著。你知道他們,因為你就是他們,表面上,你敷衍著,但這是毫無幫助的,不要為表面費腦筋。走得更深入些,不要試圖在對立面之間選擇,你將不得不經歷兩者。如果你能沒有執著地經歷兩者,不執著任何一方,如果你能經歷兩者:如果你能愛,並且保持是一個觀照者;如果你能恨,並且保持是一個觀照者,那麼,那個觀照將是隱藏的和諧。那麼,你將知道這些是氣候、季節的變換,來來去去的心境;並且你將在它們之中看到格式塔(gestalt)。
「格式塔」(gestalt)這個德文單詞是很美的。它說,在圖案和背景之間有和諧,它們不是對立面,它們「看起來」是對立面。比如說,在一個小學校裏,你看到了黑板,老師用白色的粉筆在黑板上寫字,黑和白是對立面。是的,對於亞里斯多德主義者的頭腦來說,它們是對立面: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它們是兩極。但為什麼這個老師要用白色寫在黑色上面呢?她不能用白色寫在白色上面嗎?她不能用黑色寫在黑色上面嗎?她可以,但是這將是毫無用處的。黑的必須是背景,而白的成了它上面的圖案;它們矛盾,在它們之間有張力。它們是對立面,其中有隱藏的和諧。在黑的上面,白色看上去更白,那就是和諧,在白的上面,它會消失,因為沒有張力,沒有對立。
記住,如果猶太人沒有把耶穌釘死在十字架上的話,耶穌將會消失。他們使它成了格式塔:十字架是黑板,耶穌在上面變得更白。耶穌完全可能消失,就因為十字架,他保存下來了。就是因為十字架,他比佛陀,比馬哈威亞更深入人心,幾乎半個世界都愛上了他——這是因為那個十字架,他成了黑板上的一條白線。佛陀是一塊白板上的白線,對比沒有了,格式塔沒有了,背景只是和圖案一樣。
如果你僅僅愛而不能恨的話,你的愛將是沒有價值的,將是毫無用處的。它的裏面沒有強度,它將不是一支火焰,它將不是一個激情,它只是冷冰冰的。它應該成為一個激情——激情是個很美的詞,因為激情有強度,但它怎樣成為激情呢?——因為同一個人也能夠恨。如果同一個人也能夠恨,同情就會有強度。如果他單單不能生氣的話,那麼他的同情將只是軟弱無力的——只是軟弱無力的!他是無助的。那就是為什麼會有同情。你不能恨,那就是為什麼他愛。當你愛而且你恨,就會有激情。然後它就成為圖案和背景的現象,然後就有了格式塔。
赫拉克利特談論著最深刻的格式塔,看得見的和諧根本不是和諧,隱藏的和諧才是真正的和諧。所以不要試圖在表面上保持一致,更進一步,在深處的不一致中找到一致,在最深刻的對立面之間找到和諧。
「隱藏的和諧比看得見的和諧更好。」
那是一個宗教性的人和一個道德性的人的區別。一個道德性的人只在表面是和諧的,一個宗教性的人在中心是和諧的。一個宗教性的人必定是矛盾的,一個道德性的人總是一致的。你可以依靠一個道德性的人,你不能依靠一個宗教性的人。一個道德性的人是可以被預言的,一個宗教性的人永遠不是。耶穌將要做什麼,沒有人知道,即使他的親近的門徒也不知道。他們無法預言他。這個人是無法預言的。他談論愛,然後他在廟裏揮著鞭子把換錢的人趕跑。他講述慈悲,他說「愛你的敵人」,而他使整個廟宇都不安起來——他是造反的。一個談論愛的人看上去是反復無常的。
伯特蘭·羅索(Bertrand Russell)」寫過一本書,《為什麼我不是一個基督徒》,在那本書裏,他提出了所有的這些不一致,他說:「耶穌是前後矛盾的,而且看上去神經過敏,他在某處說愛你的敵人,然後他表現得如此氣憤——不止對人,甚至對樹木——他詛咒一棵無花果樹。他們走近一棵無花果樹,他們都餓了。但這根本不是結無花果的季節,他們看著樹,一顆果子都沒有。於是傳說耶穌把樹詛咒了一番。這是什麼人?他還談論愛!」
他有隱藏的和諧,但伯特蘭·羅素不能發現,因為他是現代的亞里斯多德。他不能夠發現它,他不能夠理解他。他不是一個基督徒,很好——相當相當好。他不可能是個基督徒,他不可能是一個宗教性的人。他是一個道德家,每一個行為都應該是一致的——但是和什麼一致呢?和誰—致呢?應該和誰保持一致呢?和你的過去?我的一個主張要和另一個主張相一致——為什麼?除非河水不流動才有可能。
你觀察過河流嗎?有時它向左,有時它向右。有時向南,有的向北,你將看到這條河是很不—貫的——但有隱藏的和諧;它到達了海洋。不論它流到哪兒,海洋是目的地。有時它不得不向南移動,因為坡地是斜向南方的。有時它不得不走正相反的道路,向北方流去,因為坡地是斜向北方的——但在每一個方向,它都找到了同樣的目標:它正流向大海。你將看到它已經到達了。
你想像一條一致的河。它說:「我將一直向南流,因為我怎麼能向北去呢?——人們會說我是不一致的。」這條河將永遠也到不了大海。羅素們和亞里斯多德們的河永遠到不了大海,他們太一致了,太表面了。他們不懂得隱藏的和諧——即通過對立面你可以求得同一個目標。同一個目標可以通過對立面得到,那個可能是存在的,那個可能完全沒有被他們知道。
「隱藏的和諧比看得見的和諧更好。」
……但很難,你將處在不斷的困難之中。人們期望你的一致。隱藏的和諧不是這個社會的一部分,它是宇宙的部分,但不是社會的。社會是人造的東西,而且社會又制定出一整套計畫,好像一切都是固定不變的。社會已經創造出道德、法規,好像一切都是凝滯不動的。那就是為什麼道德延續了幾個世紀。一切都改變了,而僵死的規矩還繼續著。一切都在不停地變化,而所謂的道德家一直不停地宣揚不相干的老一套——但它們和它們的過去是一致的。毫不相干的事繼續著……
道德家總是關著門,因為任何新的先知總會製造麻煩,因為一個新的先知不可能與老的規矩一致。他將生活在此時此刻,他將有他自己的戒律——和現在的現實相一致,但是有什麼能保證它和過去相一致呢?沒有保證,也不會這樣。所以每一個道德傳統都關上了門。
耆那教徒關上了他們的門,他們說馬哈威亞是最後一個,現在不再有錫山卡(tirthankaras)了。伊斯蘭教徒說穆罕默德是最後的,基督教徒說耶穌是上帝唯一生下的兒子,現在不再有了——所有的門都關上了。為什麼道德家們總是要關著門?——僅僅作為一個安全的措施,因為如果一個先知來了,一個生活在每一片刻之中的人,他將把一切都攪得亂七八糟,他將製造出混亂來。不過,你們會穩定下來;教堂、道德、法規,一切固定的——你循規蹈距,在表面上你達成了隱藏的和諧。又來了一個先知,他再創造一切,打亂一切,他開始再一次地重新創造一切。
道德家是一個表面的人。他是為了規矩而活著的,規矩不是為他的;他是為了經典而存在的,經典不是為他的。他跟隨規矩,但是他不跟隨覺知。如果你跟隨覺知、觀照,你將達成隱藏的和諧。然後你不會被對立面打擾,你可以利用它。一旦你能夠利用對立面,你就有了一把秘密的鑰匙;你能夠通過你的恨使你的愛更美麗。
恨不是愛的敵人,它是使愛美麗的鹽巴——它是背景。然後你可以通過生氣使你的同情強烈,於是它不是對立面。這是耶穌說「愛你的敵人」的意思。意思是這樣的;愛你的敵人,因為敵人不是敵人——他們是朋友,你可以利用他們。在隱藏的和諧中,他們合為一體。
生氣是敵人——利用它,以它為朋友!恨是敵人——利用它,以它為朋友!讓你的愛通過它成長得更加深入,使它成為愛的土壤——它成了土壤。
這是赫拉克利特的隱藏的和諧:愛敵人,利用對立面而不是對立面,它只是背景。
「對立帶來協調,最美妙的和諧出自於不協調。」
赫拉克利特從來沒有被超越過。
「對立帶來協調,最美妙的和諧出自於不協調。
只有在變化中,事物才找到靜止。人們不明白,那些和它自己有分歧的,怎麼又和它自己相一致。
在彎曲的脊背中有和諧,就像琴弓和琴弦的關係一樣。
琴弓的名字是生命、但它的工作是死亡。」
當然,對理性主義者來說,他看上去好像在打啞謎,晦澀、黑暗,但他是嗎?如果你能看,他是如水晶般清澈。他是那麼燦爛。但是如果你沉醉於理性的頭腦,它就有困難了。因為他說,從不和諧中誕生最美妙的和諧。對立帶來協調,愛敵人。
如果完全?自除了對立面,生命會變得索然無味。就想想一個沒有邪惡存在的世界吧。你認為善還會存在嗎?就想想一個沒有罪人的世界吧。你認為所有的人都將是聖人嗎?沒有罪人,聖人無法存在一聖人需要罪人。設有聖人,罪人無法存在——罪人需要聖人。這裏有和諧,隱藏的和諧:它們是兩極。生命是很美的,因為有兩者。沒有魔鬼,上帝無法存在。上帝是永恆的,魔鬼也是永恆的。
人們來問我,他們說:「為什麼?如果上帝存在,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悲慘、邪惡、不幸——為什麼?」這是因為上帝不能沒有它們而存在———那是背景。僅有上帝。沒有魔鬼將是索然無味的,只是索然無味的——你可以把他吐出來,你不能吃了他——它索然無味,令人作嘔。他知道隱藏的和諧,他不能沒有了魔鬼而存在。所以,不要恨魔鬼——利用他。如果上帝在利用他,你為什麼不呢?如果沒有它,上帝就不能存在,那麼你怎麼能呢?所以真正的聖人,有強度的聖人,就正如戈傑福(Gurdjieff)。
艾倫·華滋(AlanWatts)寫到過戈傑福,「他是我所知道的最神聖的無賴!」的確如此:他是個無賴——但是最神聖的。上帝他自己是那個無賴,最神聖的。如果你趕跑了魔鬼,那麼同時,你也已經殺死了上帝。這個遊戲需要兩個搭檔。
當亞當被魔鬼引誘時,正是上帝本人在引誘他。這是個陰謀。蛇是服侍上帝的,魔鬼也是。「魔鬼」這個詞是很美的,它來自于一個梵文詞根,意思是神聖。「神聖」(Divine)像「魔鬼」(Devil)一樣,來自於兩個詞根:dev,兩個詞都來自於同一個詞根。正如根是同一的,只有枝條是不同的:一條分枝上是魔鬼,另一分枝上是神聖—一但根是一樣的:dev。那一定是一個陰謀,否則遊戲無法繼續。那一定有深層的和諧——那是陰謀。上帝對亞當說:「你不能吃知識之樹的果子。」現在陰謀開始了,遊戲開始了。現在,第一條規矩定下了。
基督教已經錯過了很多美好的事情,因為它試圖創造看得見的和諧。二十個世紀了,基督教的神學家們一直為魔鬼擔心:「怎麼解釋他呢?」毫無必要,它是簡單的。赫拉克利特知道,它是相當簡單的,沒必要解釋。但基督徒們擔心,因為如果魔鬼存在,上帝肯定創造過他,否則,他怎麼會在那兒呢?
如果魔鬼存在,上帝肯定允許他存在;否則,他怎麼能在那兒?而且如果上帝不能摧毀他,那麼你們的上帝就成了軟弱無能的,然後,你們就不會稱他為全能的上帝了。如果上帝不知道他將會變成魔鬼,就創造了魔鬼,那麼他不是無所不知的、全知的。他創造了魔鬼,卻不知道他將會攪亂整個世界。他創造了亞當,卻不知道他會吃樹上的果子,他禁止它!——那麼,他不是無所不知的、全知的。如果魔鬼存在,那麼,上帝不可能是無所不在的,因為誰在魔鬼裏面?這樣,他不可能在每一個地方,至少他不在魔鬼的心裏。如果他在魔鬼的心裏,為什麼要詛咒那個可憐的魔鬼呢?
這裏有一個陰謀———個隱藏的和諧。上帝禁止亞當吃只是為了引誘他,這是第一誘惑。因為當你說「不准做這個」的時候,誘惑已經進入了。魔鬼只是後來才來的——第一個誘惑是從上帝他自己那裏來的。否則,伊甸園裏有幾百萬棵樹,如果留給亞當他自己,他幾乎不可能找到知識之樹——幾乎不可能,難以置信!
即使到了現在,我們還沒有能夠找到這地球上的所有的樹。很多樹仍然是未知的、未被分類的,許多種類仍然必須被發現。這個地球不算什麼——伊甸園是上帝的花園;數以百萬的樹,不計其數。單獨留下亞當和夏娃,他們永遠找不到它——但上帝誘惑了他們。我堅持這一點:引誘來自上帝。魔鬼只是遊戲中的另一個角色。他引誘道:「別吃!」——馬上這棵樹就被知道了。於是欲望肯定產生了。為什麼上帝要禁止呢?一定有一些什麼在裏面。對上帝是不禁止的,他自己吃樹上的果子,只是對我們是禁止的——頭腦開始作用了,遊戲開始了。於是,只是作為陰謀中的一個角色,魔鬼來了,這條蛇,他說:「吃它!——因為如果你吃了,你會像神一樣。」而那是人類頭腦中最大的欲望:要和神一樣。
魔鬼玩了這個把戲,因為他知道這個陰謀,他沒有直接接近亞當,他向夏娃靠近——因為如果你想誘惑男人,只有通過女人你才能誘惑他,否則,直截了當;是沒有誘惑的。每一個誘惑通過性而來,每一個誘惑通過女人而來。女人對魔鬼玩這個遊戲是更加重要的,因為向一個你愛的女人說「不」是不可能的。你可以對魔鬼說「不」,但對女人……?魔鬼裝成蛇的樣子過來,那只是一個男性生殖器的象徵,一個性器官的象徵,因為沒有什麼比蛇更能代表男性的生殖器官了——它們確實是很像的。它通過女人而來,因為你怎麼可能對一個女人說「不」呢?
穆拉·那斯魯丁為了他妻子的氣喘病已安排她去山裏。但是他的妻子不願意,她拒絕了,她說:「我怕山上的空氣會不合適我。」
穆拉·那斯魯丁說:「親愛的,你別擔心。沒有什麼山裏的空氣能這麼勇敢以至於不同意你!別擔心。」要不同意你愛的女人是不可能的,所以女人容易成為魔鬼的共謀者,於是誘惑進入了,亞當吃了樹上的蘋果——知識之果,那就是為什麼你們出了伊甸園……而且遊戲還繼續著。
它是深深的隱藏的和諧,上帝不可能單獨活動。它就好像電運行時只有正極,沒有負極。他想只與男人玩遊戲,沒有女人。不,他以前已經試過了——他失敗了。他先製造了亞當,但他失敗了,因為和亞當一個人,遊戲進行不下去,無法進行。於是他創造了女人,他創造的第一個女人不是夏娃。第一個女人是莉莉絲(Lilith)——但她肯定信仰婦女解放運動。她製造了麻煩,因為她說;「我是和你一樣獨立的。」第一天他們要睡覺時,就產生了麻煩,因為他們只有一間小屋、一張床。所以誰睡在床上,誰睡在地板上?莉莉絲就說:「不!你睡在地板上!」解放運動就是這麼進行的。亞當不聽,莉莉絲不見了。莉莉絲去了上帝那兒,她說:「我不要玩這個遊戲。」
這就是為什麼,在西方,女人正在消失——莉莉絲正在消失——美麗、優雅、以及一切。整個遊戲都遭到了麻煩,因為有女人說:「不要愛男人。」
我在讀一本小冊子,她們說:「殺死男人!把每一個男人都殺了!——因為如果男人還活著,就沒有女人的自由。」但是如果你殺了男人,你能存在嗎?遊戲需要雙方。
莉莉絲消失了,於是遊戲不能進行下去了,所以上帝不得不創造一個女人,那就是為什麼這一次他用男人自己身上的一根骨頭來試,因為帶來一個獨立的女人又會製造麻煩。所以他取了亞當的一根肋骨創造了一個女人。因此,有了極性,又仍是統一的。他們是兩者,但他們仍然屬於同一個身體。那意味著:他們是兩個,對立面,但他們仍然屬於同一個身體,在深處是同根的,在深處,他們是一體的。那就是為什麼當他們深愛著擁抱時,他們成了一體,他們到了亞當原來的一個人的狀態,他們合為一體,相遇、相合。
為了遊戲,有了對立,但在內在深處,仍有統一。為了遊戲繼續下去,需要這兩者:對立,以及仍然是和諧。如果是絕對的和諧,遊戲將會消失——因為你會和誰玩?如果是完全的不協調,絕對的對立,沒有和諧,遊戲也將會消失。
不協調的和諧,對立中的統一,是一切奧秘的關鍵。
「只有在變化中,事物才找到了靜止。」
人們不明白,那些和它自己有分歧的,怎麼又和它自己相一致。」
魔鬼贊同上帝,上帝贊同魔鬼——那就是為什麼魔鬼存在。
「在彎曲的脊背中有和諧,就像琴弓和琴弦的關係一樣。」
音樂家彈奏豎琴,對立只是在表面上。表面上它是碰撞、衝突、鬥爭、不協調,但由它產生了優美的音樂。
「對立帶來協調,最美妙的和諧出自於不協調。……
琴弓的名字是生命,但它的工作是死亡。」
死亡是它的工作,最終的結果。死亡和生命也不是兩件事。
「琴弓的名字是生命,但它的工作是死亡。」
所以死亡不可能是真正的對立面——它肯定是琴弦。琴弓的名字是生命,於是琴弦的名字肯定是死亡。在這兩者之間產生了最美妙的生命和諧。
你正好在死亡和生命之間——你不是兩者。所以,不要執著於生命,也不要害怕死亡。你是琴弓和琴弦之間的音樂,你是碰撞、相遇、相合,並且是和諧,是從中誕生的最美的。
不要選擇!
如果你選擇,你將是錯的。如果你選擇,你會變得執著于一方,認同于一方,不要選擇!
讓生命成為琴弓,讓死亡成為琴弦——你成為和諧,隱藏的和諧。
「隱藏的和諧比看得見的和諧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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