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有通過靜心才能達到真相。真相不是某種頭腦能知道的東西。頭腦可以對它理論化,但「關於」意味著週邊——而頭腦總是關於這個,關於那個,不斷地繞著圈子。它在一個圓圈中移動,它從來沒有到達中心。它的真正本質並沒有到達中心,它是存在於週邊的。只有在跟別人發生聯繫的時候,才需要頭腦。它是一個交流的工具。

  真相是你真正的存在。它不是一個關於它的問題。只有當你掉進深深的寧靜,當你忘記了整個世界,當其他人完全被忘掉就好像其他人根本沒有存在的時候,它才會發生。在這些孤獨的時刻裏,獨一無二的真相就顯示出來了。它不是一個頭腦的結論,而是一個無念的顯示。

  靜心只是意味著轉向內在。頭腦永遠都是向外的,頭腦基本上是外向。它有它的功能——我不反對使用它,但我當然反對被它使用。把它當作僕人來使用,當作一台很好的機器,但不要讓它變成你的主人。它是一個好的奴隸,好好照顧它,但不要讓它奴役你。記住真正的主人不是在週邊的,真正的主人是在中心的。而在中心那裏只有意識:沒有思想,沒有欲望,沒有想像。頭腦所有的功能停止運作。你只是警覺,感受,警惕,僅僅如此而已。

  處於那種狀態之中,你就是真相。那是「真理(verity)」的意思——它是最美麗的名稱之一:成為真理的狀態。成為真理的是這樣的喜悅,誰會願意落入虛假的黑暗?成為真理是如此的簡單,誰會願意通過成為虛假而製造不必要的混亂,使其複雜化?一個謊言會帶來一千零一個謊言,因為你必須去為它辨護,你必須去支持它——而它不可能用真相來辨護,它只能用其他的謊言辨護。但每個謊言本身又會帶來更多的謊言。只需要一個謊言,而你的整個生活開始變得虛假,不真實。

  真理不需要辯護。它是非常天真的。只是如此而已。因此活在真理的人不需要擔心他說過什麼,做過什麼。我們不需要繼續去記住他的和做的一切。而虛偽的人必須要不停地算計,不斷地監視。他可能會說出一些前後矛盾的話,他可能會做出一些前後矛盾的事。只有天真的人才知道祝福。而方法是把頭腦放在一邊,去進入無念的狀態。

  慢慢地,慢慢地會有一些瞥見,然後這些縫隙會越來越大,而這些美麗的間隙變成了巨大的。遲早這樣的情況會出現,甚至如果你是在市場裏做著生計,你的寧靜會像一個潛流一樣繼續流動。你可以聽到它悅耳的音調,你可以感覺它的美好,你可以嘗到它的甜蜜。

  真相帶來很多禮物,但一個人必須要打開靜心之門。沒有人能給你真理:真理已經由上帝自己給你了。它不是某種必須在其他地方尋找的東西;它已經找到,它是你的本質,真實存在!你只是要向內走幾步!

  桑雅士只是意味著:一個決心,去找出自己的真理,一個承諾「從這一刻開始我的生命將致力於去尋找我的真理。 」記住:佛陀的真理,耶穌的真理或者謝拉圖斯特拉的真理不可能是你的真理。如果你重複耶穌或佛陀,你會生活在頭腦之中。而當你把頭腦放在一邊,自然地你就把你的基督教,你的印度教,你的伊斯蘭教放到了一邊。因為它們全部都是頭腦的一部分。在你把頭腦放到一邊的時候,你就已經把整個過去,整個世界都放在了一邊。

  然後你不帶任何的過去,任何的歷史,社會進入你的本性。就好像你在地球上是單獨的,就好像你是第一個存在於地球上的人。一旦這個決定變成一個承諾........那就是為什麼我對桑雅士堅持的原因,否則人們可以只是簡單地去聽我說,靜心或者繼續平凡地生活——沒有必要去成為桑雅士。而很多人會想「有什麼必要去成為桑雅士?我們可以靜心,我們可以去聽演講,我們可以嘗試去瞭解發生了什麼,我們可以通過治療團體........真理並不遙遠。它只需要一步,甚至最好不要叫它一步:它是一個量子跳躍,從頭腦跳到無念。靜心帶來很多成就,它帶來真理,也帶來了自由;它帶來了祝福,帶來瞭解,也帶來了不朽,沒有靜心沒有人可以自由。

  一個人可以有政治上的自由,但那不是真正的自由。如果有很多的欲望在你裏面,而那些欲望好像鐐銬——無形的鐐銬,因為它們是無形的,所以它們更加危險。鐵的鐐銬不是那麼危險因為你能看到它們,而因為你能看到它們,所以它們可能被破壞。由欲望製造的鐐銬是無形的,而因為你不能看到它們,你繼續以為你是自由的。但生活在欲望之中的人不是一個自由的人,他生活在牢固的束縛中。

  他總是欲求更多。他的貪婪是他的鐐銬:他會像一個囚犯那樣活著,然後像一個囚犯那樣死去。欲望也帶來了其他的問題:那裏會有嫉妒,佔有,執著,恐懼,競爭,在這些限制之中,你不可能有自由。除非你從這些限制中全部解脫出來,否則你不是自由的。在欲望消失的時候,一個人有生以來第一次知道了自由。那麼一個人會明白,然後他一個片刻接著一個片刻生活,不再欲求更多。正好相反,喜悅到來了。世界上有兩種人。有的人總是在欲求更多,而從來沒有快樂過。當他們欲望實現了,他們仍會要求更多;他們也不會去享受它。

  他一生都會延遲他們的享受。他們的生命只是一個漫長的延遲,它總是在明天。今天他們必須去工作,今天他們必須去賺錢,明天他們會放鬆和享受。但明天永遠不會到來,永遠只有今天。因此他們活著卻不知道什麼是生活。第二種人是那些享受他們所擁有的,不為更多去煩惱的人。而奇跡發生了,他們越來越享受每一天。因為兩個原因,他們享受的能力增加了。他們不斷地實行它,每一個片刻他們都是快樂的。他們變得更熟練。他們變成了快樂的專家,他們對快樂的細微差別變得非常非常敏感。他們的感覺變得非常活生生的。他們變得非常的聰明,在這個聰明才智,瞭解,敏感裏,下一個片刻會誕生。當然他們會比他們已經享受的這個片更享受下一個片刻。他們的生命會是一個持續不斷深入的進程,他們會進入深處。

  第一種的人生活在水平線上。他們不知道任何有關深度的東西。他們從來不知道任何強烈的,熱情的,全然的東西。他們總是在奔忙。他們是如此的匆忙,他們不可能享受任何東西。他們總是在奔波。他們繼續錯過那在他們旁邊的。生活在現在的人垂直地生活。那是一個完全不同的維度,他們深入地成長。你進入得越深,你就升得越高。就像一棵樹:根紮進地裏,樹向天空伸展。根紮得越深,樹就長得越高。永遠成正比:一棵根小的樹不可能長得高—它會倒下。如果樹想要觸碰到星星,那麼它的根必須要到達真正的地獄。因此一個真正的人生活得如此的全然,以致於他能到達最深處,他生命的最底層。那麼他開始觸碰真正的星星,那終極的頂點,祝福的最高峰。這是自由——完全的自由。桑雅士必須屬於第二種人。

  靜心帶來的一切都是生命中非常有寶貴的:真理,自由,慶祝。它讓你的心跳舞,它讓你充滿了歌,一個沒有了所有的嚴肅人。嚴肅是病態的。它是一種疾病,它不是健康的。靜心者開玩笑地感受生命。對他來說整個存在只是一個美好的夢,而生活是戲劇:全然地去做,但不要有任何的嚴肅。如果你不是嚴肅的,那麼就永遠不可能有挫折。如果你成功,好;如果你失敗,好。並不是敗而悲成而喜;一個人沉著鎮靜地接受兩者。

  一個人保持不被成敗打擾。一個人保持絕對的不動,居於中心,沉穩的。靜心使你成為颶風的中心。生活來來去去——靜心者保持不受打擾,甚至死亡也只是一場戲。就跟他享受生命一樣,他也享受死亡;他可以從生命中學習,他可以從死亡中學習。

  靜心是最偉大的奇跡。它是覺醒者給人類最偉大的禮物。科學給了很多東西,但沒有任何東西能與靜心相比;一個人不能想像,科學給予曾經給予的任何東西都不能跟靜心相比。到目前為止,靜心是給人類最偉大的禮物,而它將會永遠是最偉大的禮物。這能夠很容易地被預言是因為科學不斷地研究客觀世界;靜心讓你掌握你主觀的存在,你的內在世界——而內在永遠比外在更高。科學不可能比科學家本身偉大,很明顯觀察物不可能比觀察者更高,更有價值。愛因斯坦給過很多偉大的東西,但愛因斯坦本身更有價值——而他對他自己仍然是一無所知。當然意識到這個事實,已經非常遲了。就在他臨死前,他向他的朋友承認“下次,如果我再次出生,我寧願要做一個水管工人也不要做科學家。

  我想要過一種簡單的生活。但他不知道水管工也不是一種簡單的生活。沒有靜心的生活:不管你是科學家還是水管工都沒有分別。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他明白一個事實,他錯過了一些東西。現在對你正是時候,這是一個人應該開始涉入他的內在的時候。那麼現在正是時候,而那裏有空間和能量去做。因此為你在這個恰當的時候成為桑雅士感到祝福吧,你不需要在死之前覺得你已經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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