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天與大周天打開之時,皆有真實景象,絕非意想可為。而且真氣發動之時,後天意識泯滅,自身無法做主,全憑真氣所為,其間變化,皆須親身證驗乃知。大小周天打通以後,不須故意練功,真氣自會沿全身經絡擇機擇時灌注不息,不受行住坐臥所限,不受呼吸所感,不隨意念所轉,純粹任其自升自降,妙不可言。
很多人以為,只有斷絕念頭,壓制腦海中的雜念甚至思想,才能算作入靜,意守丹田才會有明顯功效,甚至很多師父也是這麼教導學生和弟子的:排除雜念,心無旁騖,不要胡思亂想。有誰認真反思過,真相真是這樣的麼。有人會引經據典說,老子《道德經》說過:“致虛極,守靜篤”,以為那就是一念不生的境界,那就謬之千里。事實上,要想達到甚深入靜狀態以致虛空大定,並非是靠排除念頭,一念不生來達到的。說的直白一點,正常人只要生命存在一刻,思維就不會中斷,正所謂前念已滅,當念現前,後念已生,念念相續,生命才得以延續,如果刻意排除念頭,其實是用大腦的另一個區域的功能去壓制當下正現前的這一個大腦區域功能,其結果只能是大腦勞作更甚,適得其反。禪宗六祖曾說過:“慧能沒伎倆,不斷百思想。對境心數起,菩提作麼長?”祖師大德尚如此,何況我輩乎?
只有徹底放下內心的執著牽掛這個因,才能達到將心安放于虛空與安寧境界的果。如果未能明瞭這個“因”,一味追求那個“果”,那是捨本逐末,緣木求魚,越想追求“恍兮惚兮”的虛無境界,就越不能靜心,因為你始終念念不忘那個“果”,也就始終不能放下內心的執著,也就無從發起這個“因”,個中因果,需自己細細體味。
我的個人體會是,當具有一定的修煉功夫後,你會明白一個道理:
1、入靜時儘管有雜念,甚至還可以提起一個念頭來觀照,只有不執著于念頭,任其遷移流轉,讓其自生自滅,不要去思慮它,不要去分析它,只做一個旁觀者,觀望一個又一個念頭來來去去,最後消弭於無形,正如一面鏡子,照見天空飛鳥劃過,不留影像,空空如也;又猶如波浪相續的海水,一波連一波,一浪接一浪,生生不息,最後仍歸於海水,大海深處仍是靜水深流;
2、入靜時也不懼雜音雜訊,真正的功夫大成者,絕不是在萬籟俱寂、荒無人煙的荒野山林練成,那樣會墮入頑空,成為所謂沉空守寂的“鈍阿羅漢”。《楞嚴經》卷六《觀世音菩薩耳根圓通章》中所開示的也是這個意思,“初于聞中。入流亡所。所入既寂。動靜二相。了然不生。如是漸增。聞所聞盡。盡聞不住。覺所覺空。空覺極圓。空所空滅。生滅既滅。寂滅現前。忽然超越世出世間。十方圓明。獲二殊勝。”只有在繁雜鬧市中,滾滾紅塵中能收心蟄伏,心靜如水,才是真正的降伏其心,才能“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如能體會其中真意,有一天你會實證,念頭和聲音都是你修煉的助緣,在不知不覺間進入了“恍兮惚兮”的功態,身心俱空,自然百脈皆通,此時後話。
以“無為法”為“體”,“有為法”為“用”。中土禪宗的“初關”的“三際托空”與藏地的“大圓滿”的“徹卻(立斷)”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而“大圓滿”的“脫噶”與禪宗“保任”也很相近,但成就區別很大。
修“大圓滿”的“虹化”,入滅時肉身消失了,甚至“白日飛升”,肉身直接往生淨土。而修禪宗的,大多數是“坐脫立亡”,肉身轉化不了光明。藏地“修大圓滿”得大成就者,據在十萬人以上。而中土禪宗坐脫立亡者很多,但白日飛升,肉身往生淨土的,據我所瞭解的,僅有二位。一位是隋唐時代的僧人,修至肉身飛升。一位是臨濟宗的祖師,往生時也是肉身飛升的,但他們法號我忘記了。
大圓滿與禪宗,修法相近,而成就有別。大圓滿“體用”並修,無相本性之光與有相神通妙用之光並重,故能得大成就,成“無餘虹身”。 而禪宗很多人“執無相本覺”,把“有相神通妙用”的光明徹底丟掉。要是誰說見到光明的,他第一個罵你外道。要是誰有“神通”,他也罵你“外道”。 “神通”有罪嗎?像那些佛菩薩與阿羅漢,那個不大顯神通?戒律上的戒神通是戒貪戀神通的妙用及隨便顯現,並不是絕對不可顯現。神通與自在是一體的,比如你現在要上彌勒菩薩處聽經,你能嗎?因為你沒修到出“意生身”及“神足通”,你這叫“自在”嗎?比如你想立到極樂淨土,但你去不了,也是因為不自在。 很多修禪法之人,全棄道用,是不對的,不客氣地說,乃靈鬼也,因為肉身沒有化為光明,靈身無物可用,無物可依託。像很多靈界大神,因為靈身沒有依託,只好依附在樹上修行。人的自性是“不生不滅”是“體”,但“有相光明”為“用”為依託,否則死後成靈鬼,無精氣依託起用,須知此是修行的大誤區。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