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裏,佛這樣解釋緣分,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生命裏相遇的有人些總會給我們這樣那樣的悸動與喜悅,只因為那來自寂寞靈魂的相吸,讓人忍不住驚喜。那寂寞的氣味相投,有種熟悉的似乎相識感覺,讓陌生和寂寞黯然消退。也許尋尋覓覓卻不得見,卻在募然回首時發現那人在百花叢中笑。緣,這樣解釋也許更能表達那相遇那一刻的靈魂悸動與喜悅。

千禧緣是她的名字,相遇得極其偶爾,卻讓我從靈魂發出一陣悸動。就想他鄉突遇知己,同為天涯淪落人的感慨就那麼佔據了心神。再也忍不住相加為好友,看著她照片集裏那古裝,那流露出的點點古典的矜持含蓄韻味,那也許就是我要找的知己。

《紅樓夢》裏賈寶玉初遇林黛玉時候說的那個話,也許就是許多人都有過的,這個妹妹似乎見過,很熟悉。這種感覺就是我那時候的感覺,或許這可以解釋為何有些人才相識卻感覺認識了一千年。

穿著古裝的她,散發著一種不同與世俗的美,內斂而含蓄的笑容,那是種矜持的美。我覺得中國女人的美是穿上旗袍的高貴與典雅美,然而看見她那一刻卻有了種新的發現,那便是古典優雅的美。知性賦予她優雅,含蓄賦予她矜持…

素手清彈古琴,猶如簾外簷下的水滴擊打在青石板上發出的清脆聲,那麼空靈,然而卻是份無人訴說的寂寞。那時候還錯以為是份無聊的閒愁,只是夜深人靜以後,寂寞卻悄然淩遲著靈魂。眉黛鎖愁,細雨紛飛如詩意般朦朧著簾外的世界,香爐裏燃著檀香,爐子上煮著清茶,提起筆來卻難書隻言片語,翻開那床頭的藏書,卻發現再也看不進去。想著,怨著,恨著,那不僅僅是那遲歸鴻雁,還有那負心人。回轉身時,才發現那一聲歎息卻沒能從容走出負心人的影子。獨處時候莫明的還記起他,她忘記了愛情有種傷叫刻骨銘心…落花有意戀流水,流水卻無心卷落花。花去春已逝,忽然才發現原來已經快把握不住年輕這個詞了,她從容一笑。有幾分灑脫有幾分無奈還有一點寂寞…

花事盡了,秋月已漸圓。月上柳稍,晚風輕搖風鈴,清脆的鈴聲驚擾了即將冬眠的青蛙,清亮的一聲蛙鳴打碎了池塘裏的圓月。籬外的小溪依舊在緩緩流淌,被青蛙驚擾的明月躲到了溪流裏,乾淨清澈的照亮了水地的原石。溪邊的梧桐蛻盡了綠衣,嫣紅的葉子在晚風中打著旋,一蕩蕩的飄落在溪水中。也許,那是那份漂泊的無所依讓她選擇了將心系流水,只是流水卻一心歸海,心無旁殆。溪水長流,尋的是天長地久,落葉的朝朝暮暮卻敵不過歲月的磋陀。此情,終難成眷屬。葉子,流下了一滴清淚,無限哀怨的隨水而沒。水下的圓石沾染了那滴多情的淚,慢慢歲月中,圓石化玉,玉名瑋。溪旁多了個百草園,園名曉月。園中建有座小閣樓,閣樓裏潘家小姐在學著越劇,她脖子上掛著的就是那瑋玉。

隨水而沒的葉子沒有沉在溪底,一個放舟而逐的老僧輕輕的拿起了它,在上面用筆寫了個緣字,交給了他對面的書生。書生名小白,接過了老僧遞給的緣!終有天,他遇到了戴瑋玉的人…

眾裏尋她千百度,募然回首那人卻在百花叢中笑。老僧說的緣書生看到了,她看到了那人在笑,像空谷幽蘭般的典雅。沒有逼迫人的美麗,沒有洛陽牡丹的貴氣。只是平凡而又矜持的笑,只是閣樓裏青衣戲子的戲份給了她那種特有的氣質。書生也看到了那葉子的淚,那是她的多愁善感的惆悵還有錯愛的心酸。安靜的,書生在解讀著她笑容背後的故事,就像他解讀著葉子發黃的原因,解讀著那份戀水情節和老僧贈緣的背後原因。也許,一份緣的起點卻是兩個人前生軌跡的交叉點…緣只是在這個點畫條直線,讓人有個機會認識。

木葉惹秋霜,風掃落木枝頭禿,雁無宿枝葉往南徙。月滿西樓,清風拂衣袂,青燈燭火暗,案臺上書生揮毫作畫。清風明月輕舟,淺溪草園近佛曉,曉風吹皺水中殘月,那閣樓裏空靈的琴聲與那潺潺流水聲交相呼應。閣樓裏的不眠伊人,輕舟上放舟而逐的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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