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官妓”,真實姓名我不會告訴你,料你也不敢刑訊逼供。我的身份證是花299元從造假證者手上買來的。為啥叫“官妓”?說來話長。兩年前,我剛大學畢業,找工作的時候,需要請一位元局長大人幫忙,結果工作沒找著,倒被這個局長騙去女兒身。本想去告發他,可手上又未掌握任何證據,加上“冤死不告狀”的古訓,遂放棄了這個念頭。  
在百無聊賴的日子裏,我經常借酒消愁。一日,我獨自在一酒吧喝酒,鄰桌有一眾人稱之為處長的人借著酒瘋,跑到我跟前胡作非為,我實在忍無可忍,扭著他到隔壁派出所“討個說法”。誰知,派出所所長非但不主持公道,反而把我訓斥一番:“你說處長撒流氓?我可告訴你,我們處長怎麼會跟你這個婊子一般素質?再鬧下去當心我拘留你!” 打這以後,我便破罐子破摔,索性當起那人人踐踏的“野花”來。  
像我們這類人,在中國歷史上,被人雅稱為歌妓、舞妓、美人什麼的。春秋時齊國有個管仲,記載說“管仲相桓公,置女閭七百,征其夜合之資以富國”。你看,“夜合之資”竟可“富國”,可見“官妓”功不可沒。北宋時皇帝帶頭抓青樓產業,高級官妓享受官員待遇,懂詩詞歌賦會消愁解悶。青樓跟現在北京天上人間差不多,跟文工團異曲同工,過去會唱詞兒現在陪客人會喝酒會唱流行歌曲。
封建社會,皇帝後宮“佳麗三千”,大小官吏競相效仿,小妾侍姬歌妓應有盡有,蓄有多少多少女人是炫耀權勢財富的標誌。“官妓”自願充當官員發洩性欲的女人,不用倚街賣弄風騷,不用對“掃黃”提心吊膽,相對來說生活比較安全。到了近現代,我們才逐漸被直呼為妓女、婊子、賣淫女等,更有的直接稱我們破鞋,難聽死了,好像我們誰都可以交配似的。你知道深圳開封的賣淫女好幾次在大街上遊街了,沒有聽說嫖娼的官員被遊街吧。性交易也是男女不平等,掃黃就先從賣淫女下手。 
到了今天,“官妓”業方興未艾。有的官員家裏養個漂亮保姆、路上帶個靚妹司機、辦公室安個十八女秘等等,下屬和地方官員搞不清他“究竟有幾個好妹妹”,便“投其所好”專門動用公款到我們這些“官妓”中間,挑選一些年輕貌美有文化的人加以培訓,再以保姆的身份送往其家裏,獲取升遷和爭取本地政策專案的支持。或許是做得太不像話,2003年四川省還發紅頭文件加以限制呢。一個腐朽虛偽透頂的官員,種種劣跡未敗露之前,無不堪稱是道德的樣板,誰知他們道貌岸然的背後,藏著多少卑鄙齷齪呢。  
自古官妓一家,官員與妓女形影不離一路貨色。“官妓”靠挖掘自身肉體資源賺錢,官員靠手中權力資源發財。廈門走私案中的主角賴昌星,將這二者把玩得天衣無縫,他開辦的高級妓院紅樓,養著大幫年輕佳麗充當“官妓”,專門勾引高官,先後有數十名官員與“官妓”勾搭成奸,無一例外成了其難兄難弟走私拍擋。我作為“官妓”之一,被賴昌星的高超手腕所折服,亦為我們“官妓”無堅不摧的力量而自豪。
在所有的動物中,只有人會想到集中一群年輕漂亮女人專供官員尋歡作樂。你看見過一群年輕漂亮的母狗專等公狗來交配尋花問柳嗎?有錢就“變壞”加上有權亦“變壞”的社會,官員們壞起來狂蕩無恥不堪入目,許多姐妹不堪折磨,帶著一身病痛傷心離去。今天,賣淫這行當不好幹了,地方上掃黃高潮一個連一個 。我雖然不幸栽在你們手上,但我相信,抓了我一個,還有後來人,賣淫行當是消滅不了,有貨源就有市場,有市場就有貨源。有專家呼籲開放紅燈區,就是有眼光。不信,咱就等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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