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江湖都有行話,為的是糊弄外人。實際上就是鬼鬼祟祟,得瑟而已。本來中國漢字漢詞就夠多了,再各行各業搞出了行話,豈不是浪費人腦細胞?假設貪污犯,也搞些行話。貪不說貪,問:“你吞了嗎?”那個說:“吞了。”又問:“吞多少?”回答說:“吞一桶。”外行人還以為吞一桶大便呢!
    現在把仙家行話公佈一下:1. 黃條:香。2. 哈拉氣:酒。3. 紅梁細水:酒。4. 寶鼎:香爐。5. 羅漢:男性弟子。6. 諸羅女:女性弟子。7. 花容:女孩。8. 草卷:香煙。9. 金童:男孩。10.落馬靴坡:來。11.打馬靴坡:回去。12.幫兵:引領師(大神)。13.紅棗:火炭。14.雪花飄:饅頭。15.小鳳凰:雞。16.迎迎風:酒。17.門簾子:(菜刀)。18.鳳凰蛋:雞蛋。19.扁扁嘴:鴨子。20.悠蕩山:筐(掛在高處的時候的叫法)。21.逛蕩城:筐(放在低處的時候的叫法)。22.接骨山:秫桔垛。23.百草山:草垛。24.半邊山:平房的山牆。25.黃圓圓:桔子。26.黃元寶:香蕉。27.高姓國號:姓名。28.煉仙丹:修煉。29.彎彎腰:大蝦。30.黃土高坡:火炕。31.紅木寶案:桌子。32.磚:地面。33.盤頭女:已婚女性弟子。34.災橫:有病。35.出災:好病。36.弟馬:弟子。37.元寶:錢。38.開個臉:給個面子。39.圓圓:雞蛋。40.跨海:二神。41.海片:燒紙。42.飄揚子:餃子。43.挑龍:麵條。44.烏木杆子:煙袋。45.清茶大碗:水。46.清風:男鬼仙的統稱。47.碑王:鬼仙。的頭目,也是輕風教主。48.煙魂:女鬼仙的統稱。49.碑子:鬼仙的通常叫法。
   
    以上仙家行話是我從藝時候知道的。
    結束了藝人生涯,下一步我要做什麼呢?我體質很差,根本無法種地,如果一輩子把我拴在土地上,豈不是要把我累死?當時我感到特別彷徨。我姑姥是個算卦的,在張老一代很有名氣,於是我就去她那看看算卦是怎麼回事,實在生活無路,我就去算卦。等我去了她家聊了聊,才知道她用的是六爻。我當時並不相信大錢能夠算卦,對此感到懷疑。經過測試,我姑姥算的也不是很准。尤其我請教她一些問題,她也是吱吱唔唔。
    不過我並不死心。經過打聽,我瞭解到批八字很准,於是我就琢磨批八字的相關知識。那時候家裏也特別困難,也缺乏這方面的書籍。我只是從人們口述中瞭解到李虛中、徐子平、袁天罡、李淳風、薑子牙、周文王等一些神氣活現的人物,但卻無法得到他們的絕技。看來此路也行不通,只好放棄。
    一天我在去往張老的路上,遇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我倆擦肩而過,因為鐵路旁邊的道路很窄。他看看我,我看看他,便各奔東西。沒走多遠,他停下腳步,那個老人也停下腳步,我倆幾乎同時回頭。那個老人突然張口說道:“小夥子,你天生異骨,非比尋常,將來你一定在周易方面很有造詣。”
    我說道:“老先生過獎,我現在一無是處。學上不了,活幹不了,藝人當不了,一切茫然,前途無望。”
    老人說:“此一時彼一時,機緣未到,何必性急?”
    我說道:“西河曾經有位盲人算我是吃官家飯的,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吃到官家飯。您又說我天生異骨,難不成我將來官不官,民不民,道不道,仙不仙,不倫不類嗎?”
    那位老人哈哈大笑說:“你站在一隻船,心想八隻船,你一個人的大腦足能頂上上千人的大腦,了不得呀!了不得呀!”
    說罷他揚長而去。我呼喊那個老人,他也不理,便在我的視線中消失。這時我也沒有心情去張老了,便順原道返回家裏。
    再說我家是個秫秸做棚的房子,因為沒有錢買椽子,也不敢去隨便伐樹,所以我父親一人上上下下,便把房子蓋了起來。這所房子在前團村甚至是大口欽公社都是一個創舉。我父親勤勞肯幹,萬事不求人。我見我父親幹活的時候,總是藉口躲出去,不去做幫手。我不是不孝敬我父親,因為我實在不會幹活,也實在幹不動活。
    這所房子很奇怪,至今想起來還十分可怕。一次我母親在小條炕上做飯,坐在小條炕上看著飯鍋,忽然一聲炸雷從前窗射進來,從後窗射出去,我母親當時被震飛了,起在空中,摔在地上,當時口吐白沫,人事不醒。當時我和我弟弟嚇得哇哇大哭,不知所措。我父親掐人中,掐了很長時間,才緩醒過來。而次日得到消息,在同一天同一時,小河屯的一個叫大金牙的被雷劈死。
    另一件事就是我家那所房子,一到晚間就有汽車聲。那時候汽車極其少見,但卻車水馬龍,聲聲汽笛,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自己晚間不敢在家,非常害怕。即使是白天獨自在家,也是提心吊膽,動不動就要盯著我家的房梁,總感覺那裏有東西。自從進了這所房子,我母親就得了精神病,經常犯病,時好時壞,動不動就往外跑。即使大冷的天,穿著單衣,也往外面跑。折騰得我父親家裏忙、家外忙,累得死去活來。
    我母親雖然精神失常,但奇怪的是有一個人,她始終認識,那就是王老師。按一家子算,我要叫她嬸。我母親一犯病,我就去找王老師,她一來,三言兩語,我母親就會恢復正常。世上很多事情就是這麼邪門,而年輕的科學根本猜不出這樣的邪門。而且明明是事實的東西,說出來,他們也不相信。
    再說我前程無望,苦悶在家,動不動就拉二胡,那首《二泉映月》是我經常拉的曲目。我對二胡沒有練過,無非是別人拉夠了,扔在那,我捅咕幾下,拉得很一般。而卻對《二泉映月》那首曲子也是一知半解,只會其中一部分,而且這一部分也不完整。不過每當我拉起這首曲子,就會潸然淚下,感歎苦悶的人生。
    見我如此不開心,我母親跑斷了腿,磨破了嘴,托人讓我去當民辦教師。別人當教師很容易,而我卻來的非常艱難。大隊裏有個姓徐的大隊長橫加阻攔,我母親好說歹說,隊長才最後應允。
    我上班的第一天學校安排他教音樂。我根本沒有接觸過腳踏琴,而且對鍵盤根本沒碰過。我只是上午學了一會,下午就開始上課。我始終覺得自己的悟性很高,我經常偷偷地這樣佩服自己。那個腳踏琴就是別人幾天都學不明白,而我只用了一上午就談得十分流暢。我教的第一支歌是《繡金匾》,歌聲琴聲達到了完美的統一,學生聽了歡呼雀躍。
    前團學校一直是死氣沉沉的,等我去了之後非常活躍,學生們歌聲不斷,學校慶祝活動也增添了不少色彩。我不是一個完美的人,但至少是個活躍分子,能給單位帶來歡樂的氣息。不過儘管我做上了民辦教師,還是不忘自己如何能夠進入劇團。我太喜歡在眾多掌聲托起的舞臺了,那種興奮回味無窮。不過老天不給我這個機會。老天給什麼機會是有定數的。這種定數無法用科學預測出來,卻能從所謂的迷信中預測出來。
    這期間我接觸了手風琴,其實我對手風琴不太喜歡,我喜歡的是中國民族樂器,尤其是吹簫。不過我左右手點到位次,與製作簫的有矛盾,總是不能夠真正去吹簫。簫的低沉更能夠抒發出自己的心境,而且有一種神神秘秘的感覺,道骨仙風的感覺,與天地渾然一體的感覺。簫聲仿佛在很遠處,但吹簫的人卻在身邊,很有情境。配上古箏,更顯得優雅古樸,若即若離,仿佛進入了絕妙的三皇世界,一切天然,一切泰然,一切處於無極狀態。
    我很喜歡茫茫的草原,我很喜歡茫茫的林海,我很喜歡漫步在高高的山峰之上,與那些白鬍子老頭談天說地,探索宇宙的神奇。世界是怎麼來的?宇宙是怎麼來的?人是怎麼來的?動物是怎麼來的?周易為什麼能預測?大仙堂為什麼會迷倒看事的人?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有趣,探討起來比起勾心鬥角,痛快許多。
    其實我對教師的工作並不感興趣,每天接觸那些吵吵鬧鬧的孩子,打打不得,罵罵不得,所以上了班就想下班,上課就盼著下課的鈴聲。我進課堂,學生是聽話的,規規矩矩,因為我很嚴厲,很少給他們笑臉。這樣一來,大學生對我心存恨意。尤其我十七歲教學,有的學生跟我只差一歲,所以他們是表面服,背地不服。我懶得與他們談心。在我的觀念中是棍棒出孝子,巴掌出賢妻,鞭子出人才。這個觀念在過去非常看好,而且十分奏效,但隨著時代變化,一些名流就說這種做法是體罰,我也沒辦法。人家嘴大,我嘴小,嘴小只能聽嘴大的。但事實上我的理論非常站得住腳,也確實起作用。你看看現在的孩子給慣的——
    不知孝,不知禮,還和父母耍脾氣。吃喝玩,不簡樸,父母苦累不珍惜。西方人士搞民主,過去農民搞起義。現在孩子無法管,管了就告你暴力。罵父母,殺爹娘,惡魔下界無天理。
    一些所謂的教育家,我根本看不上他們,天天不厭其煩地說思想教育。我就不信了!審犯人有思想教育的嗎?講道理能聽嗎?能招供嗎?還有嬰兒不懂事,講道理懂嗎?只有進行震懾,令其害怕,知道什麼可以為,什麼不可以為,這才叫真正的教育。要想規範一個人的行為,靠苦口婆心,僅有幾個人可以,多數要靠鞭子。國家怎麼不取消法律?用一些教育家教育唄?事實上並不像那些理論家關在屋子裏想像的那樣。毫不客氣地說,凡是講思想教育的都是歪理邪說。
    我自己就有親身體會。我小時候看到我姥姥家炕上有五塊錢,我見沒人就揣走了。我以為自己做的很神秘,結果讓我媽連掐帶擰,我當時就招供了。以後我誰家的東西都不敢拿了,甚至大道上人家掉的東西我都不揀。所以至今我感謝我母親的毒打,才是我規規矩矩。相反只是跟我談心,進行思想教育,我根本不會招供的,可能至今還是一個懸案。
    我人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去舞臺上,展示自己,很喜歡觀眾的掌聲。每當聽到各地有演劇的,我即使不吃飯,也要去看劇。那時候樣板戲非常流行,我幾乎都會唱,那裏的詞,那裏的調,我都是那麼喜歡。不過我總記不住詞,天生矛盾。那些流行歌曲,人家都會唱一年了,我才知道原來這首歌是那麼好聽。但還是記不住詞。而記曲調,幾遍就會。甚至人家唱了上句,我就知道下一句的曲調向何處發展。我能譜曲就是這個原因。
    七七年正好恢復高考,我便報了名。在報名的所有競爭對手我的學歷是最低的,他們都是高中生,我只是個初中生。可以說這些高中的學子們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裏,認為我根本不是他們的競爭對手。不過我心理有數,在我心理他們這些人即使上了高中,也抵不住一個小學生,因為他們缺少的就是智商。厲害的競爭對手是知識青年,因為他們能夠搞到各種學習資料,而我的家翻遍了整個屋子只有一本黃曆。農村孩子要想出息真難。農村孩子就像在盆地裏生活,起步極低,想夠到平原都費盡。而市里孩子起步就高,是在山地生活,剛起步就已經比農村孩子高出2000米的海拔。社會總是違背心腸地講平等,事實上哪有什麼平等?官宦子弟起步就是重點學校,而普通百姓的起步在哪?普通學校,試想,能一樣嗎?同樣的智力,現登入理想臺階的總是那些官宦子弟,而農村孩子要超過幾倍的智力才能夠與官宦子弟均衡?我十分討厭那種昧著良心說話的人,他們吃餃子就說人民安居樂業,為何不從底層評估?那時候他們吃餃子一年只有那麼一次啊!平時吃的都是玉米麵餅子。知道嗎?我們吃的玉米麵餅子可以當鐵餅使用,還可以做打仗的工具。假設倒退多少年,用我們吃的餅子打日本鬼子足足能夠把他們活活打死,這就是我們這些底層人吃的食物。
    七七年的高考我考取的是吉林省藝術學校。試卷答完後又去江南進行藝術功底考核。當時有很多人參加。那些城裏的考生在那裏演奏各種樂器,很多我都不認識。我很羡慕他們,假設我也是城裏的考生我將會是多麼優秀啊!我為什麼要生長在農村?不過我以優異的成績參加了復試。那時候我就會作詞譜曲,可以說一個農村孩子走到這一步很不容易。
    參加復試是第二天了,經過篩選也就剩三十來人,我看了我的成績,還是蠻高的。我很有希望。考入藝校是我人生第一理想,只有這樣才能圓我文藝之夢。回家後我等待通知,大隊裏都知道我已經考上了,因為我的成績已經過關,不過關是沒資格面試的。然而事實上卻給我當頭一棒,跟我一起考的三個人錄取,其中兩個接到了錄取通知,而我等紅了眼也沒等到錄取通知。  
    我不是失敗在成績上,而是失敗在走後門上。我父親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民,上面根本沒人。這次對我的打擊不小,不過還有一個打擊,就是我民辦教師的生涯也到此結束了,那個姓徐的大隊長把自己姑娘安排上去了,我又被打回原形。人活在世上必須強勢,如果不是強勢就要受欺負。我現在是承受著雙重打擊,然而我沒有倒下。當時我已經20歲了,我還是想去高中上學。可以說我一生都在求學,但一生也沒有圓我真正意義的求學之夢。
    七八年我再次參加高考。這次我報考了烏拉街音樂班。我以為降低層次先出去,走出困境,然而這次也沒能如願以償,原因也是不言自明。老天對我總是不睜眼,讓我接連品嘗人間苦果。
    七九年我第三次參加高考,這年我從理科轉向了文科。我復習很特別,復習理科只去學習物理化學,復習文科只去學習歷史地理。我就是這樣學,那些往屆高中生還是在屆高中生也很少是我的對手。以前是一樣,這次也是一樣。
    不過這次復習很有壓力,因為那個時候我正和本大隊的一個姑娘處物件。她在我復習的過程中經常和我耍,和我鬧。對於她的行為我很是惱火,不過我還是堅持他的學習,因為只有學習才是我的出路。功夫不負有心人,這次我終於考上了,考上了磐石師範。我是天聰慧初中大敗高中生,命不強考取師範成老九。
    對於人家來說考上師範也是很不錯的了。不過我卻高興不起來,因為那時候我還沒搞懂城鄉差別,只懂得紅本和綠本。我的第二志願填寫的是長春政法幹校,如果是第一志願,我至少會成為員警,這樣我的生活就不會發愁了。而一個教師根本沒法和員警相比,天地之差。當時我還沒有這個感覺,後來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也許這就是人的宿命,你該幹啥就是幹啥的,像我這個人很瘦,大概天生就是孔夫子的後代。  
    在師範讀書期間我可以說是全校的亮點,我的相聲說的很出色,古詩也寫的好。一到元旦我的相聲在各班巡迴演出,贏得的都是掌聲。還有我就是用二人轉的特色去演唱《小草》,跟趙本山的風格基本吻合。我器樂的天賦在那裏也顯示了出來。不過我學的專業跟我愛好的文藝風馬牛不相及,我的專業是中文。其實我在初中時候對語文並不感興趣,我的數學特別好。在師範中文班的學生當中,我的數學成績也是名列前茅,而他們都是高中生,只有我是初中生的底子。
    在師範我本來混得很好,人際關係處理得很好,但有一次節目排練我將他的班主任得罪了,我就不那麼燦爛了。跟我同歲的姓楊的同學講故事讓他們的班主任好個損,說什麼驢唇不對馬嘴了等等狠毒的話。我是文藝委員,當然不能坐視不理,於是跟班主任理論。
    我說:“第一我們不是專業演員,不足之處必然有,嚴格要求對,但過高要求不對。第二無論學生排的好不好,你可以提出不足進行改進,但不能用惡毒的語言去攻擊學生。第三節目好是給老師爭面子,我們都是襯托你的綠葉,你不敢恩也就罷了,不該這樣對待支持你工作的學生。”
    我的老師聽了這話不願意了,我也因此感到人生無望,精神受到了嚴重的打擊。等畢業分配填寫志願時候,我填寫的是“聽黨的分配,到祖國艱苦的地方去。”畢業會餐,我不告而別,傷心痛苦到了極限。不過我能夠控制,不然我就會走進精神病院。
    畢業了我被分到東楊木二十四中,既教音樂又教中文,還是一個班的班主任。可以說我很想把工作幹好,成為一個出色的教師。不過這是個山區,距離我家起碼有三四十裏。在學校住吧還水土不服,通勤吧還太遠。再者當時我已經是二十四歲的人了,婚姻也成了我迫在眉睫的事情。當時我單位只有兩個女性,而且都已結婚,外單位也缺少和我年齡相仿的姑娘。而且我的工作範圍也狹小,我不可能天天去人才市場去尋覓知音吧!想我的同齡人孩子都已經很大了,我呢?還是光棍一條。
    我父母比我著急。其實我也著急。不過那時候我一直在執迷地搞文學創作,根本沒時間顧及個人的感情問題,而且也沒有那個機遇。那時候給我提親的不少,但沒有一個我能看好的。因為這些人與我第五次戀愛和第六次戀愛的姑娘差遠了,我總不能選一個太不滿意的姑娘結婚吧!其中有一個姑娘還是不錯的,是江西的,但農村結婚都時興要彩禮。我是最反對要彩禮的。我父母辛苦了一輩子,為了結婚就把大把大把錢送給別人,我覺得冤枉。而且當時有很多給了姑娘彩禮之後姑娘就飛了,彩禮也要不回來了,我可不上這個當。
    媒人對我說:“如果按江西的標準彩禮很高,咱們不按江西的,就按咱家這裏低標準就行。”
    我說:“低也不行,要彩禮就不行。”
    媒人說:“人家養活個姑娘也不容易,要彩禮也很正常嘛!”
    我說:“孝敬雙方老人是必須的,而且我也是很孝敬的人,但是要彩禮不行,我憑啥把我父母的錢給別人?”
    媒人說:“你不是還得到一個大活人嗎?”
    我說:“是的,我得到一個大活人,可是姑娘大了為什麼不留在家裏?為什麼急著都送出去?既然急著送出去,還要要錢,合理嗎?他們為什麼不把她留在家裏?明明男的是在接收女方家要送出的姑娘,反而還要洋錢,這個規矩太不合理了。就是寄存還要給男的寄存錢呢,怎麼會給女的錢?”
    媒人和我溝通不了,也就帶著姑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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