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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常神詞】回首往事滿眼淚，老常童年運氣背。老年無錢常慨歎，委屈也要愛社會。
   【老常神詞】生不逢時五八年，最恨人說比蜜甜。吹牛世界多謊話，不知百姓多可憐。

    我打小是在饑餓中度過，苦不堪言。我還在孩提之年就有預言本事，但並沒有注重這一能力。我八歲上學，追求學業。我自幼聰明，學習非常好。我小的時候嗓子也很好，歌聲甜美而高亢。我高興時候亮一嗓子整個屯子都會聽到。在六一的慶祝中我可是學校的亮點。我為班級爭得了榮譽，不過班主任的臉色還是很難看，原因就是我總喜歡和她唱反調。無論哪個老師都喜歡順從聽話的孩子。順從的孩子即使是呆子或者是傻子也討人喜歡，也會被推到重要的崗位上，獲得榮譽，而不順從的孩子即使你多麼優秀，老師也不喜歡你，甚至排擠你，不給你施展的機會。我在學校沒有得到過優秀學生的榮譽證書，而得到榮譽證書的現在啥也不是。不要談什麼老師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有的是，有的並不是，他們的思想極其骯髒，道德敗壞。
    在我們學校，多數男老師最喜歡和女學生談心，有時候談到半夜。教育工作嘛！大部分家長都相信教師的人格，結果後來他們的孩子懷孕了才知道原來是老師們談心談出來的。我當時很小，不太明白，我就納悶，談心還能夠談出孩子，真有意思，原來人類的繁衍是談出來的。後來長大了才知道，不是談出來的，而是男女相互摩擦摩擦出來的。摩擦產生靜電嘛，有靜電就會有顫抖，有顫抖就會有注射，有注射才會有孩子，卻原來是這麼個原理。不過我卻找不出化學元素，因為沒有化學符號，我只有通過化學符號才能夠知道化學元素。
    有的老師很成熟，很細膩，他們也找女生談話，但是沒談出孩子。這些人可能是處心積慮，天天把避孕的東西放在兜裏，做了充分的思想準備，然後伺機下手。
    還有的老師也沒有談出孩子，原因是他們膽小，只是摸來摸去，沒有實際交易。不過他們也樂此不彼，因為他們畢竟磨擦過了，小姑娘總比老娘們好多了。放著自己的權利不用太可惜了，他們很會利用。
    學校的領導很少從學生下手。他們似乎道德很高尚，每當老師出了猥褻學生之事，他們就會大發雷霆，嚴厲批評那些野獸一般的教師。然而批評過後他們開始對女教師下手。有很多女老師就這樣犯賤，不跟領導在一起就癢癢，所以他們就成了領導們的開心對象。對於這一必要的工作在家難以實現，多數都在單位，辦公室了，班級了。有時候領導們喝酒喝多了，著急了，就開始一聲令下：放學！隨後他們就開始玩起了俯臥撐和仰臥起坐。
    說實在的，我很瞧不起他們。他們披的是教師的外衣，幹的事作奸犯科的事情。他們的思想進步是表現在嘴上的，而褲襠裏的東西經常搞惡作劇。反正我不知道孔子做過這件事沒有。如果沒有，讓這些傢伙和孔子站到一個隊伍裏，孔子會死不瞑目。
    一天全校師生批鬥姓姜的一個學生。原因是他家距離學校很近，他挖了個地道，直通女生廁所，專看女生上廁所。也不知道他究竟看到多少了，一天一個女老師發現了他的賊溜溜的眼睛，便狠狠地批評了他。當時有許多老師煽他的耳光，隨後又全校師生批鬥。看來學校的規矩是看不行，實際操作行。
    這時有個學生趁機到教室往教師坐褥上放大便，他們遭人戲弄，不由得無名火起，氣往上撞，急忙再次開全校大會，捉拿淘氣分子，以報稀屎之辱。但只見一個個——
    齜牙咧嘴立瞪眼，氣勢洶洶駭三江。全校隊伍浩蕩蕩，全體師生奔走忙。校長獅子震天吼，教師咧嘴亂嚷嚷。積極分子旗招展，班級幹部袖帶揚。重重教師列于後，大小校長立前方。不抓學習抓鬥爭，師生同學弩箭張。
    這時校長叫道：“今日開會聲討姜同學之時，有人往老師坐褥上扔屎，戲弄教師，犯下彌天大罪，誰幹的？主動站出來！”
    下面毫無聲音，場面高度緊張，格外寂靜。
    副校長叫道：“你們都是孩子。犯錯誤不要緊，主動站出來就會從寬處理。如果是揭發檢舉出來，就將罪加一等。有誰出來主動承認？”
    下面還是沒有動靜。
    第二副校長說道：“既然如此，揭發檢舉開始！誰揭發檢舉了，就賞他一個本子。不，兩個本子。”
    下麵還是沒反應。因為那個學生做這件事情的時候，誰也不知道。他是從後窗爬進去的，沒有從前門進入。
    午休時間的鈴聲響了，還是沒有結果。我們一上午都沒有撈到課上。校長對副校長說：“你去小鄭屯問問閆大仙，偷偷去，讓她給查查，究竟是誰幹的。此惡不除，學校便不得安寧。”
    於是副校長急忙去找閆大仙。閆大仙落馬說——
    校長無德搞老師，老師無德搞學生。都說知識創文明，我看知識禽獸生。吃拿卡壓已過分，教師亂搞敗門風。斗膽包天甚中甚，居然老師搞學生。孔子若在氣中死，孟子若在也氣懵。坐褥放屎雖不對，也是出氣改校風。勸你莫讓事情大，否則都會進牢籠。
    副校長聞聽，急忙回來報告給校長。那個校長做賊心虛，也只好不了了之。
    我在班裏自始至終都是學習尖子，不過我上課很少聽老師講課，他沒等講，我就已經懂了。由於我事先已經掌握了老師要教的知識，所以我上課就淘氣。我淘氣的特點是不明目張膽，而是偷偷耍鬼臉，經常逗得同學哄堂大笑，致使老師發脾氣。
    放學後我始終是先把作業寫完，然後就拿起象棋，去找大人下棋。大人不跟我下，我就換著法子去哄他們跟我下。我的棋藝就這樣磨練出來的，很快就下遍了前團無敵手。直到中學，我已經在全公社鮮逢對手了。
    那時候家裏實在困難，我在小學時候就開始與成人打撲克賭博了。當時我的撲克打得非常不錯，可謂高手中的高手。我就靠這一技藝，混些零花錢。
    我父母很關心我的前途，聽說誰算卦好，就去給我算算。高屯一個姓高的八字看得好，我父母就過河過去問他，他測算的結果是——
    八一建軍八一年，人生四柱見晴天。大運不順小運差，勤勞致富把身翻。
    大鄭的鄭先生是個搞六爻算卦的。我父親搖了搖，得到的是坤卦。本卦是六二壬寅年算的，那日正逢酉金世爻旬空，於是他斷道——
    世爻旬空真不中，坤為大地金銀空。六九己酉大驛土，生金金旺木不蔥。八一辛酉石榴木，花紅似火最驕榮。
    兩次測算的結果基本一樣，看來八一年有希望轉好，不過這時間可是太漫長了。有趣的是兩次測算的結果基本一樣，這樣我父母又去了韓屯找了姓韓的算師。他是用手相分析的，結果也是基本差不多。返回途中又去了張老找那裏一個姓張的大仙看了看，也是一個結果。
    回家後我父母找本屯的閆大仙，請他看一看，閆大仙上了香，幹嘔了幾下，說——
    東算西算南北算，高看鄭看韓張看。看的都是八一年，問我我又怎麼算？人生不過安康錢，無錢倒是身心安。你家雖然難貴顯，也非漫長苦楚憐。可歎有女病纏身，日子雖甜也難甜。”
    無論術數、仙堂就是這麼神奇，這種神奇科學始終猜不透。
    我母親身體不好，患有精神病，我一小時候幾乎是被嚇大的。我母親待我很好，但由於她一到犯病的時候，就瘋瘋癲癲，甚至不認識人，使我很害怕。我母親的病很邪門，每當病的時候，只要把王老師找來，說幾句，她准好。我很怕我母親犯病，一犯病時候我就提心吊膽，不敢回家，於是就去找王老師，直至我母親病好，我才敢回來。
    其實我母親有病與我家房宅有很大關係。我家房子也很奇怪，經常晚間聽到房上西南角有汽車聲。當時那個年頭，汽車很少，我也很少見過，不過汽車聲卻是經常性的，而且車水馬龍的。我自己一個人不敢在家，一在家就害怕，總往房上看，看得心驚肉跳。
    還有一件奇事。一次打雷，從我家南窗戶進來，從被窗戶射出去，就見一個火球一閃。當時我媽正在南面條炕上做飯，坐在那裏看著飯鍋，這時候雷進來，我母親當時被震起空了，然後摔在地上，最吐白沫，人事不省。當時我和我弟弟站在炕上嚇得跳著哭。我父親下地掐我媽的人中，半天才緩了過來。也就在這個時候，小河屯的一個叫大金牙的被雷劈死。這世上很多事情就是這麼怪，怪得無法用科學解釋出來。
    這所房子太邪了！後來我父親又蓋了一所房子，我們搬進了新房子。第一所房子被一個姓徐的買去，結果先被電鋸斷手，後又觸電而死。世上許多邪事都無法用科學解釋，但卻是事實存在。
    我母親長期處在病患之中，痛苦難言，是我親眼所見。當時那個年代正是橫掃牛鬼蛇神的年代，所以我母親的病靠所謂科學的醫生，根本看不好。假設當時大仙堂像現在一樣遍地都是，我母親可能會早就痊癒了。我不是宣傳迷信，我只是需要客觀地看待迷信，不能一棒子打死。有關算卦方面的事情也是一種趨勢分析，學藝不精者自然有誤差。比如有一個算卦的說我母親壽命是二十八歲，正趕上雷擊那次。而我母親現在已經七十多歲了，還是活得很好。壽有積有損，關鍵看個人心地善惡如何。當然也有其他莫名其妙的原因。
    我小時候最難過的時候就是大年三十，別人到這個時候都高興，因為過年了，畢竟有點好吃的，所以高興的不得了。而我很另類，我沒到那時候都感覺與死亡近了一步，所以就特別難過。大凡宗教都是因為對死亡的恐懼，採取尋找長生。然而究竟能不能長生，包括當事人也無法確定。
    人們常談的是死亡與陰曹地府，與閻王有關係。我白天聽到一個老人講過這方面的故事，晚間便感覺可怕，於是鑽進被窩，努力早些睡著，便消除恐懼了。不過我睡著了，卻把白天的故事帶進了我的夢中。
    我在小學一共學習了六年，隨後就上了初中。到了初中，我的撲克技術更前進一大步，不過和成人賭博事情已經次數減少了。這時我開始彈瓶蓋，打馬掌釘，扇片子。我不喜好任何體育活動，不過這幾項我都玩得突出，直至用這些贏本子賭錢。
    我雖然不喜歡體育，但我單杠玩得不錯。我和男生除了賭博之外，一般是不和男生打交道的，我都和女生來往。我在小學時候經常和一個姓蘇的女孩在一起玩。一次我要在她面前顯示一下我的單杠水準，在籃球架上耍了一回，結果手滑，摔了下來，差點摔斷了氣。半天我才緩過氣來，還裝作沒啥事的樣子，跟那個女孩說我單杠水準多麼高，不過我吹噓了幾下子，就趕緊回家了，因為腰疼得已經受不了了。
    在初中，撿大糞、修梯田的時候比學習文化時間還多。我們動不動就去支援，插秧什麼的。每次去的時候我都罵罵滋滋的，我實在反感學生不學習，動不動就幹活，把學生當奴隸一般使喚。
    我在課堂裏很少去學老師教的課程，因為沒等老師講，我就會了。我上課經常看《三國演義》，一個關羽死，令我傷心一兩個月。我尤其喜歡那些世外高人對諸葛亮的神奇預測，簡直都是活神仙。放學時就去尋找講《水滸》的老人，尤其愛聽武松的故事。除了聽故事，我就去亮子河裏面用鋼鞭抽魚，搬石頭找拉姑。
    一天周日朝陽懶洋洋地爬起，我拿著一個鞭子去北崴子。北崴子有草地，有小樹林，東面就是亮子河。亮子河水不深，經常裸露出河底，所以又叫亮底河。這條河只有雨季時候才深而寬。河岸是柳樹林，有的稀疏，有的茂密。風吹過來是一曲詠歎的樂章，顯得恐怖。無風時候就顯得冷清。那裏面經常有被拋棄的死孩子，死灰一樣的面孔，很是嚇人。不過過幾日便被什麼吃掉，只剩下破舊的衣服和斑斑血跡。
    我今日到此沒看到死孩子，但卻兩道劍眉緊緊地擰在一起，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一樣東西，呆愣愣得出神。那樣東西像一座小廟，裏面放著饅頭和酒。是誰放的呢？放在這裏幹什麼呢？裏面是什麼東西呢？我想了一會才知道是大仙堂讓人家做的事情。那時候國家不開放，還是橫掃牛鬼蛇神時期，所以人們只能偷偷摸摸信仰，偷偷摸摸去做這些事。其實做這些事並沒有影響社會和諧，政府又何必干預？政府應該把全部精力放在讓人們過好日子上去，抓這些有意義嗎？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沒有去打擾人家的信仰，但覺得好奇，便藏在柳樹林裏去觀看，會有什麼神奇出現。有些人自以為是無神論者，什麼都敢打，結果災星就會降臨在自己頭上，才翻然醒悟。有個紅衛兵毀了一個廟堂，舉刀便又砍又剁，結果七竅流血而死。一般來說體壯的人能夠降服住孤魂野鬼，就像鍾馗一般，就無所顧忌，神鬼不犯。如果體質弱，加之另有孽因，就會因為自己莽撞的行為，將自己的生命化成句號。有的人求死難，即使尋短見也安然無恙。有的人求生難，即使天天念經也糊裏糊塗地死了。命是天定的，非人力所為。
    再說我直勾勾地盯著小廟，只覺得雙眼昏花。我揉了揉眼睛，就見小廟裏面的饅頭沒了。是誰吃了呢？再細看裝酒的碗像魔術一般飄了起來，隨之滿碗酒被一掃而光。太神秘了！太可怕了！這種情況實屬罕見。當時我不住地心跳。聯手裏的鞭子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不過瞬間他又平靜了下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我牢記這句話的真理。忽然他恍惚看到小廟裏冒出一個僅有一尺多高的小人，小巧玲瓏，渾身透明，似幽靈一般，又像一個雲團。我被眼前的小人驚呆了！更令我吃驚的是那個小人在小廟裏轉了轉，像雲煙一般飛上了高空，消失在雲中。太不可思議了！
    此時我感到脊背冰涼，四肢也冰涼。此時還沒有入秋，天氣還是很熱，但我只覺得身子很涼，像在冬天一樣。半響，我才撿起鞭子，走出小樹林往回走。我本來是往家走的，但走著走著，走到了一個熱鬧的集市。人熙熙攘攘，像滾動的潮水。五行八桌，車輛馬匹把這小小集市塞得滿滿登登。
    不對呀！我的家本來就是農村，根本沒有集市。即使大口欽街裏有供銷社，但也沒有熱鬧的集市。這是哪呢？十月的豔陽天，溫暖而又祥和。一人喝了許多酒像風吹的細柳搖搖晃晃走進了一家酒樓。酒樓本是喝酒的地方，凡是到這裏來的都是有名的酒簍、酒桶或酒缸。現在聚在這裏的不是酒鬼，而是一幫酒仙。其中有著名的五大仙：狐仙(狐狸)、黃仙(黃鼠狼)、白仙(刺蝟)、柳仙(蛇)、灰仙(老鼠)，民間俗稱狐黃白柳灰(或稱灰黃狐白柳)。
    民間對動物的崇拜主要體現在對五大家的崇拜上，這是一種對妖仙的崇拜，同樣源於萬物有靈的思想。五大家也叫五大仙，民間普遍認為五大家是與人類長期伴生的，屬於亦妖亦仙的靈異，如果侵犯了它們，使它們受到損害，它們就能以妖術對人類進行報復，使人類受到不同程度災難的懲罰；倘若人們敬奉它們，則會得到福佑。因此，民間許多家庭中都供奉五大家。供奉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在家中的佛堂、祖先堂旁邊供全神像，全神像包括九位神靈，即增福財神、福、祿、壽三星及五大家，分三排順序排列。五大家的形象都是人像，慈眉善目，除白仙被附會為白老太太的女人形象外，其餘四位都是男像，穿官服，帶暖帽，顏色為灰藍或石青等。白仙穿裙子，鳳冠霞帔，十分漂亮。另一種供奉方法是在院中角落蓋仙家樓，供奉五大家牌位。仙家樓是木制的三尺多寬、二尺多高的廟宇模型。做工與真實廟宇相差無幾，有房脊、溢廊等，前面還有四扇門。五大家的牌位就供在裏面，而且把供品也放在仙家樓裏。人們在仙家樓下做一個木托，高半尺左右，托上部與仙家樓連接處挖有一個圓孔，在托的側面也挖一個圓孔，目的是便於五大家們享受食物供品，出入方便。
    在五大家的崇拜中，民間對其中的狐仙、黃仙和白仙更為敬畏，關於他們的靈跡傳說也頗多，將他們附會為胡三太爺、黃二大爺、白老太太。五大家的信仰到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大部分消亡。
    狐仙即狐狸。中國夏代開始，民間就有大禹治水時曾娶九尾白狐——塗山氏的女兒為妻而生下夏朝第一代君主啟的傳說故事，說明了早在五千年前中國人就已經視狐狸為吉祥動物加以崇拜了。民間普遍認為狐狸有靈性，能作祟作妖，也能成仙。它們精通道術，能報德，能復仇，同人戀愛，還會捉弄人。同時也能為人醫治病痛。許多巫師在進行巫術活動時，也常常說自己是狐仙附體，並以狐仙的名義對病人發號施令，解答問題。舊時，天津在河北建有三太爺廟，天后宮中也有胡三太爺的塑像，常有信徒前去進香朝拜。人們還賦予狐狸一種靈敏機智可愛的性格，喜歡把它想像為善良多情而浪漫的女人，在民間傳說或文人墨客筆下的狐狸精多是美妙的風情女郎。當然，也有人將狐狸精貶為勾引男人的不正派女人。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民間對狐仙的崇拜逐漸失去傳承。
    黃仙即黃鼠狼，被民間喚作黃二大爺，舊時在天后宮中供有其塑像。它被人崇拜，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它同狐狸一樣體態頗為美麗而又性情狡黠，使人感到神秘；另外一個重要原因是認為它可以左右人的精神世界，與一種精神錯亂的疾病有關。這種精神錯亂的疾病叫癔病，民間俗稱狀克。人們認為一旦黃鼠狼附了體，就會發生癔病，其中以女性或精神抑鬱者為多。這種病症發病時哭哭啼啼，連說帶唱，訴說一些玄妙的事情或生平中的不平之事。有的人還會唱出一些美妙詩句。得癔病者發病時不識家人及親朋，且說話語調也與好時不同。還有人說病者的皮下有滾動的小球，用針將它紮住就能置附體的黃鼠狼於死地，一般用針刺病人的人中就可治療。而且還有一種奇特的現象，傳說只要醫生、巫師或打過黃鼠狼的人在門外一咳嗽，發作立即停止，形同正常人。這種癔病雖然不會留下後遺症，但很難徹底治癒，易多次發病。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民間對黃仙的崇拜逐漸失去傳承。
    白仙即刺蝟。對白仙的崇拜，民間說法不一，大部分人將它當作進財、防病的吉祥物，民間傳說的白老太太就是由刺蝟演化的神靈，主要是為人治病，而且精通巫術。舊時，天后宮中曾供奉白老太太的塑像。文化大-革命期間被毀。1995年由香客捐款重塑，傳說更加離奇。
    蛇仙人們對蛇仙的崇拜也來自遠古，傳說伏羲和女媧都是人首蛇身的神人。蛇常常被認為是龍的化身，因此在十二生肖中若屬蛇的人，則說是屬小龍。人們認為蛇有靈氣，它的形體奇異，能蟄伏潛藏蛻皮變化，而且行動詭秘靈敏，法力比狐狸還要大，也能形成人形，有千里攝物的法術。由宋元話本《白娘子永鎮雷峰塔》改編的《白蛇傳》民間傳說故事，將白娘子和青兒描繪成善良可愛的蛇仙。在天津的民間老會、聖會表演中常常出現蛇仙的影子。特別是在高蹺表演中，一定少不了這二位蛇仙，白蛇一身素妝，青蛇一身青妝，都佩戴寶劍，模樣俊俏，柔媚中帶有剛毅，令人矚目。
    鼠仙對老鼠的崇拜是因為它晝伏夜出活動於黑暗之中，令人莫測其蹤跡，因而被認為有很高的智慧而被神化。還有的將其視為倉神，在民間填倉節時祭祀。另有認為鼠能預知未來，會算卦，也能使人致富，故又將其視為財神，希求它在黑暗中為主人家運來財寶。民間還把鼠的世界想像同人世間一樣，創造了許多民間故事和藝術作品，其中在楊柳青年畫、泥人張彩塑及剪紙等藝術作品中都有《老鼠嫁女》、《老鼠娶親》等作品流傳於世。
    酒樓裏的仙很多，二十幾張桌沒有一張空著。有的用碗，有的用壇，有的把自己泡在酒缸裏。有的倒在凳子上，有的趴在桌子上，有的嘴在哪里都找不到，但仍在喝。有個神仙居然喝了十缸酒。他有兩條濕濕的褲管，看到了地上充滿怪味的水。
    我小時候經常遇到奇怪的事情，這不過是其中之一。這裏說出來，無非是向世人提醒，邪骨頭和正常人是迥然不同的，絕不能按正常人的經歷和思維方式理解有邪骨頭的人。